我怒吼一声,将她按在沙发上狠狠地揉搓,直到她笑的喘不过气,我才罢手。
这时候,何真却讪讪道:“不亲亲吗?”
我:“……”
白若云:“!!!!!”
“谁教你的?”白若云窜到何真面前,一本正经地盘问。
“电视上看到的。”何真一脸淡定地推开白若云,嘴里还十分不满:“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像什么样子。”
白若云头顶一片乌云,哭笑不得地问:“这话又是在哪学的?”
何真背着双手,一脸深沉:“妈妈说的。”
我抬手尴尬地遮住双眼,心里已经乐得不行。
小姨这次没有带上她的小男友,据说最近他俩在闹分手,我问过她很多次,她始终三缄其口,这一点也不像她的作风。
如今她也是难得的安静,默默地站在门口,双目凝视着正在梳妆的白阿姨。
她的脸僵着,看不出喜怒,俨然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像,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白阿姨走出化妆间。
白阿姨这几年确实老了不少,厚厚地粉底也遮不住她那憔悴的容颜,身材也严重走样,特别是生了何真以后,水桶腰都有了。
不过我爸爸还是娶了她,看得出,他们是相爱的。
婚礼结束后的第二日,我与白若云便火速回到属于我们的小窝。
林姨听说我俩回来了,便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照顾我俩。
吃喝拉撒无微不至,有时候我觉得,其实没妈的孩子也可以活的很漂亮。
所以,我与白若云更加珍惜彼此,一切得之不易,当努力维护。
暑假两个多月已经接近尾声,我们已经将初中一年级的知识学了一半,当然还有很多没有理解通透。
先飞的不一定是笨鸟,但倘若是只笨鸟,那就一定不能松懈。
初中部离我们住的地方又远了些许,我与白若云商量着要不要买两台自行车,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小姨的电话。
“喂。”我打招呼。
对面却沉默了,我有些不耐说:“不说话我挂了啊。”
对面传来一阵啜泣声,我耐着性子等她开口。
其实我大概已经猜到她想跟我说什么了。
“小梦……我……我被分手了……”小姨长叹了一口气,声音很是颓靡。
我从不知道如何安慰一个人,但我真的很擅长打击人:“我当初就说了,没结果就惨了,你说你都想些什么啊?看吧,现在人财两空了吧?好好反省吧!”
我刚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小姨歇斯底里的声音:“我他妈对他那么好,这些年赚的钱都贴给他了!为了给他买各种礼物,我化妆品都舍不得买,漂亮衣服也不敢妄想了,我他妈的头发都不敢去做了!这个白眼狼,刚考上大学就要跟我分手,说的斩钉截铁,毫无转圜的余地!”
我薅了薅头发,有些暴躁,白若云轻轻拉着我的手,朝我摇摇头。
我努力压着火气说:“你就当喂狗了吧,你长得那么好看,会有很好的!”
小姨那边哭的稀里哗啦,好不容易等她气喘匀了,她才恨恨地说:“我已经23岁了,不年轻了,你妈在我这个年纪都生了你了……”
我冷笑了一声,觉得无比讽刺。
“我问你,我妈跟我爸幸福吗?除了生下这样的一个我,还有结果吗?你羡慕什么呢?”我忍不住冲她大吼大叫。
白若云用力拽了我一下,我一个身形不稳,摔在她怀里,她的双手揽着我的肩,指尖温柔地磕着我的手臂。
我猛然意识到我失态了,那毕竟是我的姨,她毕竟失恋了。
我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姨,我激动了。”
白若云冲我笑了笑,让我放宽心。
“我怀孕了,小梦……”小姨无力地说。
我登时就血往头顶上涌,心中有一头恶兽即将破膛而出。
白若云的脸贴在我的颈部,这句话她也听见了。
我俩都震惊了。
“小梦,我现在没有钱,没有爱人,也没有希望,你说我这样的傻子活着是不是很可怜?”
电话里传来一阵阵笑声,Yin森森地,惨兮兮地。
我的愤怒与我的慌张充斥着我的内心,我想说点什么,我却很怕说错。
我似乎嗅到绝望的气息。
而这个时候,电话却果断地挂了。
“怎么办?”白若云紧紧箍着我,急切地问。
怎么办?我也在问自己。
我咬咬牙道:“明天一大早我俩就过去把她送医院去。”
白若云怯怯地问:“去医院干什么啊……”
我哀嚎一声:“还能干什么啊,她怀孕了……”
白若云吓得瑟瑟发抖,抖着身子问我:“会不会很疼啊?”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跳起身来一把抓过被子,将自己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