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就傻眼了,让我去买那玩意?还不如让我学荆轲刺秦,一去不复返得了。
“不!求你别让我去!”我沮丧的不行:“我给你磕头了。”
“那我总不能光屁股去吧?”白若云有些抓狂。
“你不会穿裤子去啊?”我烦躁地薅了薅头发,恨不能原地炸了。
“你……你去不去嘛!你好啰嗦哦!”白若云也不耐烦了,听起来也要炸了。
我垂下头,怂了:“我去还不成吗?”
夏夜星空灿烂,墨蓝色的天空浩瀚无垠,微风轻抚着我的脸,排解了我的不安与焦虑。
门口不远处有家24小时便利店,偏偏店主还是个单身老男人,平日里我经常去他的店买吃的,那男的长着一张凶狠不善的脸,每次买单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要抢我的钱……
我实在挪不动脚了,心想着还是去远一点的超市买吧,可是白若云还在坑上蹲着,哎!
我又狠狠地薅了薅头发,一咬牙,一跺脚,冲!
我大步流星地走进店里,旁若无人地走到最后一排货架前瞅了半天,买哪个啊!
“你要买什么?”一个年轻的声音自收银台传来。
咦,换老板了?我警惕地一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过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新的老板竟然是那天晚上在小酒吧门口喝的醉醺醺的酒鬼陈易!
真是冤家路窄,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不对啊,明明今天是我的生日,要不要这么对我?
那家伙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脸上,他一脸坏笑,怎么看怎么邪门,这神态像极了原店主。
“喂,你看起来好眼熟啊?”陈易双手抱胸,玩味地冲我笑。
“你想说你在梦里见过我吧。”我冷冷地回敬他一句,也没心思再甄别到底哪个才是白若云需要的姨妈巾,心慌意乱地我随手提着一大包转身就跑到收银台,不等陈易开口,掏出一百块扔在桌上,见鬼似的夺门而出。
“喂,别跑啊,还要找你钱!”陈易追出门口,我吓得头也不敢回,嘴里忙道:“不要了……送你了!”
奇怪了,我是去买东西的,怎么看起来我像个抢/劫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买的这个东西实在是让我心虚不已。
这要让白若云知道了,还不嘲笑死我?
进了门,我一副死人脸,白若云打开一条门缝,着急的问我:“买了没?”
我白了她一眼,走过去,将东西扔给她,没好气地说:“从此以后别叫我买这玩意!还不如让我去死!”
白若云抱着那东西,嘴里嘟囔着:“至于吗?你以后不要用吗?”
我恨恨地抹了抹鼻子,急吼吼地辩解:“我用不着!”
白若云关了门,从里边传来她嘲笑的声音:“对,你是男人,用不着……哈哈。”
我:“!!!”
我瞬间蔫了,竟无言以对。
“小梦,你!你怎么给我买的成人纸尿片啊!哇哇……你个白痴啊!”
白若云在洗手间里不断地哀嚎:“我又不是大出血……”
这事对我的冲击太大了,于是当天晚上我就做噩梦了。
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中,对,又是荒野!后边有一只绿眼幽灵朝我狂奔,我吓的舍命一跳……
悲催的我跳进了一个沼泽地里,然后我绝望地看着自己陷进去了,白若云在岸边使劲拖着我,而我的身后,那只幽灵还在肆无忌惮地狂笑。
等那黏糊糊地shi泥漫过我的鼻子,我顿感窒息,我要死了,我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白若云哭的撕心裂肺,死不撒手,最后那幽灵出手了,将我拔了出来……
“滚开啦!”我暴躁地挥舞着我的双手,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什么东西之上。
“哎哟!”白若云痛苦地一声尖叫,终于把我从噩梦中解救了出来。
我赶紧打开床头灯,摸着白若云的头:“没事吧?”
白若云委屈的看着我,轻轻地摇摇头。
我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忽觉腰酸肚子胀,我反手朝后腰锤了锤:“好难受啊,怎么感觉我尿裤子了?”
白若云闻言,连忙翻坐起身,用同情地眼光望着我:“你不会也来大姨妈了吧?”
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饿狼:“胡说,怎么可能!去你的!”
“你站起来我看看?”白若云满脸怀疑。
我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扭扭捏捏地问:“有吗?”
白若云一声爆笑:“恭喜你,你不是男人了。”
我两眼一翻黑,差点晕过去。
☆、毕业
转眼又到了毕业季,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没有离愁别绪的感觉,有的只是快要放假的雀跃。
离期末考试最后的几天,老师们松懈了不少,同学们大都也开始解放天性,早自习成了大家联络感情的最佳时机,一本本同学录从这个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