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chao红,浑身酥软,匍匐地上,渴求道:“来……再来一鞭……”
梁安见罢,长呼一口气,心道:“鸩尾鞭法,果然有效。”看了看手中黑羽鞭,想起国师炼制时曾说:“羽者,轻也,撩拨也;中鞭者内心饥渴,如轻羽撩拨,唯饮鸩方能止渴。”
他笑一笑,见厉飞扬欲求不满的样子,心念道:“若非你以心术迫我臣服,激发我体内王族血脉,只怕此生就栽在你手下了。”
他扬起长鞭打了个空响,对厉飞扬道:“跪下。”
厉飞扬早已被欲望碾碎神智,在快乐与痛苦交织下,思绪混乱,内心极度不安;这时听见命令,便如黑暗中看见灯塔、彷徨中找到方向,他伏地拜倒,乞求道:“请……主人……赐我一鞭……”说时,内心安定许多,第一次知道“服从”竟可以如此安逸。
这便是鸩尾鞭法的奥义,唯有“服从”才能填满欲望,从混乱中安定下来。然而一旦尝过此鞭,那超脱三界、飞升九天的舒爽愉悦,便永久烙印皮骨心神之间。
鸩尾鞭法征服一个人,只需三鞭:一鞭入皮,两鞭刻骨,三鞭辟里。
梁安见他服从,心道:“只一鞭就如此模样,若是两鞭、三鞭,将如何?”一边想着,扬鞭狠抽了过去。
厉飞扬自不会反抗,第二鞭下来,他Jing神愉悦直冲云霄,这是锥心入骨的快乐,他一时难以承受,竟喜极而泣,呜呜哭了起来。
梁安笑道:“滋味如何?”
厉飞扬匍匐地上,卑微回道:“荣登极乐,死而无憾……”他发现越在梁安面前作践自己,越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梁安道:“这还不是极乐,第三鞭才是。”说着,扬鞭再打一个空响。
厉飞扬一旦服从,便会恢复神智,闻言怔道:“主人,还有比方才更快乐的么?”
梁安笑而不语,他方才被厉飞扬折腾得厉害,此时稍有松懈,便浑身疼痛,淡淡道:“叫我父王。”
厉飞扬不假思索,就地一拜:“父王。”说时,心中又有一种奇异快感,这快感甚至不输鞭笞滋味。
“好儿子,为父被你这不孝子摔得浑身是伤,你说怎么办?”
厉飞扬立刻惶恐道:“是,儿臣不孝,请父王责罚!”
梁安一脚踢翻厉飞扬,甩他几耳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厉飞扬被打,不觉痛苦,反而亢奋躁动起来:“父王……父王……”
“果然是贱货!”
梁安筋骨断裂,浑身是伤,实在撑不下去了,训斥道:“起来,用狐血给为父疗伤。”
……
却说方泉赶走白狼王,打发两个奇怪少年后,返回帐内,继续为丑姑护法。时至庚申,丑姑裹进雾茧,已蜕变一日有余,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到傍晚时分,一股浓郁的仙霖之气弥漫山头,方泉吞吐数息,便觉周身灵力chao长汐增,说不出的愉快受用。
“想必是帝流浆落下了。”
他走出帐篷,却见月华倏然落下,不似往日那般隐晦,而像雪花一般招摇,心中极为震撼:“不想庚申夜月华,竟可以磅礴至此!”
他心知帝流浆夹杂其中,但不知如何摄取,无奈叹道:“不如乘次机会,好好炼制冰菁之芒。”
他盘膝入定,口中念念有词,少顷,荧荧金霖连绵落下,被冰蚕吞噬后,须臾结成寒茧。他双手捏印,炼化寒茧,才一个时辰,便已炼出七七四十九点菁芒;欲再炼,那冰蚕却只顾结茧,不让抽丝,无法再炼化下去。
方泉心中不解,却也无可奈何。
他站起身,往坡下看去,百丈之外人影绰绰,间或听到惊喜声,便是有人汲取帝流浆,修为大涨。
“到底如何摄取帝流浆?语冰前辈肯定有办法,可惜没有一早讨教。”
他心下惋惜,忽然想起兰花剑舞的“暗香疏影”心法,寻思道:“帝流浆必然隐藏月华之中,我且试试暗香疏影,看能不能找它出来。”
烹龙之宴那日,他以岚公子身份赴宴,梁安曾送他一束鲜花。这鲜花尚在霓裳袖里乾坤,他心念一动,便将鲜花取了出来。
距离烹龙之宴已有一个半月,多数鲜花枯萎,只有一朵小黄花还散发出淡淡馨香。
方泉默运心法,对着小黄花吹一口气,一股暗香徐徐扩散,须臾弥漫开来。他闭上眼睛,心念一动,花香所到之处,情景涌上心头。
此心法类似“天眼”或“神游”术,在六识之上,能观察入微。方泉一经施展,便觉月华轻灵之中有稀疏重拙,这重拙如浆似ye,裹着荧荧华光,难以分辨。
“这就是帝流浆?”
他神识锁定一处重拙,脚步轻移,乘其降落时张口吞下,这一吞,便觉一股极净灵能充斥四肢百骸,经周天循游后,化作一团氤氲融于灵台白鱼虚影中。
“本命融合?”方泉喜形于色,“莫非可以融合白鱼之灵了?”
灵族修为分四境:一曰“附灵”,即祭炼心血召唤天地灵物以同修;二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