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像而坐。芙竹依旧不太明白,绕到她跟前问道:「您这是……」
「我不想见他。」她仰着面说得很平淡,人已经十分疲惫,头发有些乱钗也不稳,泪已经干了就连眼眶里也是干干的挤不出一点水来。芙竹看她这样子就好像是个久病缠身的药罐子,脸上写的满是片刻舒缓时才能有的无力与豁达。尽人事,听天命。该喝的药也喝了,该试的法子也试了,若老天当真要把这命拿去,人能说什么呢?只道是接受罢了。上天好生无情。芙竹陡然一惊,想抽自己一巴掌。夫人待自己不差,自己怎能这样比较呢,真是大大的不敬。她抖了抖衣裙,跑到妈祖像前祈福,妈祖啊妈祖,我芙竹知道您不管人间姻缘,但您如果认识月老,能否请您让他老人家帮帮我们大人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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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外。同行者两三人。方致远来到妈祖庙口往里探了探,看到芙竹一人在妈祖像前念叨着什么,遂是右手一挥叫手下在外面等候。她先拍了拍身上的水,又扶了扶帽,方敢进门。芙竹一听到脚步声,忙转身,一看到是大人来了,心里欢喜得不得了,快步上前相迎行礼,又走到跟前去同他指了指妈祖像后面,不多言语。
方致远看着芙竹点了点头,也不急着去找关雨霂,先是四处转了转,瞧见生了一堆火又搭着个小支架,独自念叨了句「好好好」之后又转身问芙竹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