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陆辞抬眸瞥他一瞥,厌烦的情绪很快闪过去,“你下次再来,我也不会开门。”
“为什么?”唐意远愣了愣,指甲掐到rou里,出了血也不觉得疼。裤脚沉甸甸地滴着水,冷意钻到心里去,他低下头,弓着背,脚不住地往后缩,想到什么,从胸腔里慌乱扒拉出几句话,说到最后甚至带了哭腔,“我知道了,你还怨我…可那是她自己要死的!做错的不是我,哥,做错的不是我啊。”
陆辞按开床头灯,“你做没做错都和我没关系。”
“那你就非要这么对我?!”唐意远被明亮的光线刺得扭过脸,他变过声了,可调子依旧尖得像锐物刮过黑板,听得人牙酸。
没人说话,剧烈情绪起伏后,他终于想起陆辞不喜欢吵架,深呼吸几次,勉强还恃住心绪,过了一会才转过来,揣着满肚可怜要装,然而视线移到床上,脑袋里轰一声,一下哑了火。
姜照眠抱着枕头,裹在米白的小毯子里,脸上的chao红还没散,乌溜溜的眼睛锁住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陆辞背对他们,在冰箱的冷藏室里拿东西。Omega见他望过来,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唐意远站在原地,两条腿灌了水泥,他意识到其实姜照眠的恨不比他的少,AO的占有欲是最脏的本能,与生俱来的罪。
冰箱门合上,陆辞掉转身,姜照眠蹭到床沿,瞄到他手里的东西,抿了下唇,“痛,不喜欢。”
陆辞拆开一次性的无菌注射器,“最后一针。”
打完就要回家,姜照眠绞着被角不搭腔。
“手。”
姜照眠看他一眼,不情不愿地伸出白嫩的胳膊。
陆辞指尖摸上他肘窝,找了下静脉位置,扎完止血带,一手固定住,针头抵着推进去。
吸尽药ye的小瓶放在床头柜,唐意远视力不弱,眯起眼去看,是普通的镇定剂。小诊所开出的药单里的常客,疗效粗糙而猛烈,对机体的刺激性大,有几率出现的副作用往往不可逆,跟宝州医院Jing确配置的几盒口服药天壤之别。
他一阵颤麻,扑上去扯陆辞的胳膊,急促地说:“哥!你疯了?”
针筒早就空了,陆辞侧过身避开他,把东西丢进垃圾桶,眼皮撩了下,“又怎么了?”
唐意远不可置信看着他哥:“你给他打这个,万一出事了有命赔吗?”
诊所里第一次注射这种药的小孩能鬼哭狼嚎一个上午,四五十的男人也有受不住掉几滴泪的,他没想到陆辞就这样让姜照眠活生生熬了下来,喉咙一紧,连血都要凉了。
“死不了。”陆辞一只手喝水,另只手轻轻按着姜照眠的唇角,Omega张了张嘴,不自觉要去舔,殷红的舌尖与雪白的虎牙一闪而过。他微微避开,姜照眠像是急了,睁大眼看他。
“碰了药还没洗,不嫌苦?”陆辞掰过他的小脸,抵着酒窝的位置摩挲了会,又移到下巴,指腹缓缓地蹭,像在拨弄一只猫。
粗糙的薄茧刮过皮肤,激起又痛又麻的快感,姜照眠蹙着眉低低喘息,他被彻底干透了,一点轻微的刺激就能逼得他绞紧双腿。
大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晕出一个个青钱大的圆,那股泥土的腥气全扑上来,唐意远几欲作呕,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显然情动得不正常的姜照眠,一开口问的却是他哥哥:“你标记他了?”他闻不到房间里任何一个人的信息素,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挡在中间,挤压得人呼吸困难,他快要待不下去了。
“没有。”陆辞放下水,拿起抽屉里的手机,划了几下屏幕,“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唐意远怔住,欣喜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又听到他平淡的说:“待会沈浩接你回去。”
“我不走。”
“那别洗了,七点还有公交,你现在出门。”陆辞按灭手机。
“为什么他能留下来我不能?”唐意远突然指向姜照眠,扭过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质问:“就因为他能给你Cao?”
门轻轻磕上,男生返身落锁。
姜照眠一骨碌跳下床,撑着发软的两条腿,走了几步撞到他身上,黏着他的背,“哥哥。”
陆辞刚从外面回来,外套带着chaoshi的水气,转过来把人拢到怀里,“嗯?”
Omega埋在他颈窝,乌gui似地躲起来,小声说:“好久。”
他送唐意远下楼,姜照眠等得眼圈通红,一颗心像放在油锅,两面煎得兹啦兹啦响,生怕血缘绑住两个人,Alpha再也不回来。
“才几分钟。”陆辞抱着他往回走。
姜照眠唔了声,安分没一会,又去蹭他的下身,糯糯叫了句老公,顿了顿,凑过小脸,shi软的舌头一下下舔他的喉结,咽下黏腻而破碎的呻yin。
陆辞扒掉他的裤子,两根手指探进翕张的嫣红小洞,xue口早就被cao熟,甬道又软又热,稍微一搅动就发出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他掠过床尾。姜照眠两条腿缠紧他肌理分明的腰身,手臂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