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的,哪儿是你能管的。”郎长白将扇子收好,放在一旁:“想来这么点日子,我二哥对你也还用情不深,我多说几句,你怎知没有效用?”
刘萤儿也不再与他纠缠,她来此本就不是为这事,她怕是再与他说下去,会被气死:“你二哥那儿可有什么消息?有没有寄家书回来?”
说到这,郎长白得意起来:“你看吧,她喜欢你又如何,这家书还不是寄给我。”郎长白晃了晃脑袋,继续说着:“他们到了定南就开战,这几日怕是忙得很,只开战前寄了家书来报平安。”
刘萤儿点了点头:“若她再寄家书来,你便送到王府来。”
“凭什么?”郎长白极不服气。
刘萤儿站起身来:“凭我当定你的二嫂了,你若是想今后日子好过一些,便老实听话点。”说完也不等郎长白说话,便走了。
刘萤儿收到郎长白拿来的信时,已是十日后了,原来郎长清快速攻下一城后发现,西岚边防薄弱,便乘胜追击,写信时已经准备攻打第三城了。刘萤儿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只是又有些生气,这人说好的攻下一城便回来,怎的在那边就不知道回来了?只是看到信末那一句“王府可好”后,气消了一些。
一晃半年过去,郎家军大获全胜,攻下西岚七座城池,西岚求和。郎长清回到定南的时候,一如她当初模样,只是晒黑了些,瘦了些。刘萤儿看得心疼,却又十分安心,能平安归来便好。
郎长清并不会在定南待很久,她歇息两日便要回京述职,此次大获全胜,奖赏必是不少,这倒是急了明月。明月终究没忍住,在刘萤儿耳边念叨着:“郡主,您说将军此次立了大功,回了京城还会回来吗?”
刘萤儿也不知,但想着西岚还在,郎长清怕是还会回来镇守:“该是会回来的。”明月还是不放心:“您说将军这般回去,圣上会不会给他赐婚一个公主或者什么小姐的。”
这下,刘萤儿也有些慌了,她让明月去把将军请来。明月自然卖力,亲自跑去将军府,将人请了过来。
郎长清来到王府花园的凉亭子里,明月带着人都撤了个干净。郎长清恭恭敬敬地朝着明月鞠了个躬:“郡主找我有何要事?”
刘萤儿示意郎长清在一旁坐下,两人许久不久,竟多出了一些生疏,心中颇为失落:“将军可还记得,曾经应承过我,小事皆由我做主?”
郎长清立马点头,刘萤儿便开门见山:“你此次回京,若是圣上给你赐婚,你不能答应。”郎长清听了,眉开眼笑:“抗旨不遵可不是小事。”
刘萤儿气定神闲,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那你便说你已有婚约在身,我便委屈些,若是他们问起来,我便帮你瞒一瞒,你自己的身份自己最清楚,赐婚的事万万不能应。”若不是郎长清已经猜到了她的小心思,见她这模样,听她这话,还真要以为她大义凛然不想让自己身陷囹圄罢了。
郎长清摆出一副严肃神情,皱着眉头:“这恐怕不行,这是欺君之罪。”刘萤儿也泄了气,没有言语,郎长清点了点桌子:“我有一计,不知郡主能否替我做主。”
“说来听听。”刘萤儿信以为真,转过身,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郎长清继续说道:“我明日一早向王爷提亲,将你我亲事定下,待我回来便成亲。这样既能逃过赐婚,亦不是欺君之罪,两全其美。”
刘萤儿脸上微红,撇开眼去,不好意思与郎长清对视:“这事我做不了主,王爷能不能答应,我说了不算。”
郎长清站起身,走到刘萤儿边上:“那是自然,若是郡主答应,我便去找王爷,还劳烦郡主届时替我美言几句。”
刘萤儿没有说话,只一脸狐疑地打量了一番郎长清,这莫不是郎长白假扮的,故意逗自己玩的?刘萤儿站起身就要去扒郎长清的衣裳,郎长清赶紧护住:“郡主,急不得,急不得。”
刘萤儿脸上臊得通红:“谁急了!我只是觉着你不像郎长清,你是不是郎长白假扮的?故意这般,想看我笑话?”说着,又上手去拉郎长清的衣襟,“我要验明正身才肯相信。”
郎长清不再拦着,反将人抱在怀里:“我有个法子可以证明。”还不等刘萤儿开口问,她便倾身低头,在刘萤儿的唇上亲了一下,稍作停留便分开,郎长清手上依旧将人抱着,两人靠得近极了,郎长清轻声说道:“纵是借长白十个胆,他也不敢亲嫂子。”
刘萤儿羞得不行,哪里敢抬头看她,也没有说话,郎长清以为她还不信,便放开她:“你若不信,我便脱了给你看。”说着,就要拉开自己的衣襟,刘萤儿赶紧按住她的手,拦住了:“好了好了,我信了。”
她哪里不信,姐弟俩虽然长得一样,但她能察觉出不同,更何况郎长清在她面前没有刻意学长白的声音,说话轻柔,她自是不会怀疑。她只是一时不敢相信,许久未见,郎长清一回来便想着提亲,油嘴滑舌的模样果真与长白是亲姐弟。
她不知,郎长清在战场厮杀,虽只受了轻伤,却成日直面生死,她心里常念着的,便是要早日回来与刘萤儿厮守。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