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长白瞪着她,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我郎长白无用,需二姐如此牺牲为郎家,但若有人欺辱二姐,我郎长白便是拼了所有,也不会叫他好过!”
郎长清叹了口气:“长白,你就听她的吧。”她若是不拦着,这两人怕是要打起来,她自是也清楚,刘萤儿不会将她的身份之事张扬出去,不然现下哪儿会同他们在这里啰嗦。
郎长白极不乐意:“姐!纵是你喜欢她,也不能这般由着她!”郎长清皱起眉,慌张地瞥了一眼刘萤儿:“你瞎说什么呢。”
刘萤儿听了,心里喜滋滋的,只是面上不显,依旧是一副受了欺瞒的模样:“怎么?你还不服?”
郎长白还要辩驳,郎长清忍不住了:“让雪儿过来吧。”
郎长白听了转身就要去叫人,又被刘萤儿拦住:“等等!雪儿是谁?”她一听这便是个姑娘家,怎能不问个明白。
“自是大夫了。”郎长白答完便要走,刘萤儿不肯:“是男是女?”郎长白看着刘萤儿,像是在看个傻子:“自是女子,你问这么多作何?”
“我王府岂是能让不明之人来来去去的,盘问清楚本就应该。这雪儿,也知晓郎长清的身份?”刘萤儿颇觉不快,怎么谁都知晓郎长清的身份。
郎长白还真信了刘萤儿说的理由:“雪儿是二哥在东棕救下的女子,她硬要跟着我们,二哥身边也需要有个女子照料,我们便带着她了,她跟随我们多年,是可信之人。”
郎长白越解释,刘萤儿却是越不高兴。郎长清没忍住插了一句:“您二位聊够了吗?我身上虽不是什么重伤,也经不起这般拖沓。”
这下没刘萤儿拦着,长白很快便将在门口候着的雪儿叫了进来。雪儿显然也是被里头的场景吓了一跳,看着一旁盯着自己的郡主,又看了看将军身上随意盖着的衣裳,不知该不该掀开。长白倒是很识相地走到门外,替她们拦着人了。
郎长清闭上了眼:“快一些,我撑不住了。”
雪儿赶紧将衣裳掀开,替郎长清治起伤来。郎长清已然睡了过去,刘萤儿便插着手站在一旁盯着雪儿,见伤口上了药止住了血,也放心下来。又见雪儿伸手去拉郎长清的裹胸布,她一皱眉,咳了一声:“你做什么?”
雪儿手一抖,收了回来:“回郡主,民女只是想让将军舒服些。”
刘萤儿面不改色地盯着雪儿:“不必了,你将药留下,可以走了,想必你们将军只放心你亲手熬的药,快去熬药吧。”雪儿听了,还真就留下药走了。刘萤儿替郎长清盖上被子,便叫明月将热水端出去换了。
明月要替郎长清擦拭,刘萤儿不准。明月走后,刘萤儿拿起帕子给郎长清擦了擦脸和手,便坐在一旁守着。
第8章
郎长清醒了,只有刘萤儿坐在身旁,她看着刘萤儿的疲态,有些心疼:“雪儿呢?”刘萤儿见她醒来就问雪儿,心中不快:“怎么?我还能吃了她?醒来就找人,可惜啊,人家嫌你麻烦,扔下药就走了。”
郎长清没放心上,只看着刘萤儿:“那劳烦郡主给我倒杯水,我渴。”刘萤儿哪里照顾过人,听她说渴了才知道要去倒水,动作倒是挺快的,水倒回来,郎长清也才坐起身来,正努力拉扯着被子,她也是没想到,一觉睡醒了,身上竟然还是光的,也不算是光的,包扎的布也是遮住了不少的rou。
刘萤儿走过去坐下:“拉什么呀,又不是没见过。”郎长清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终究觉得有些不适,她虽然女扮男装多年,可也不曾光着膀子与人交谈,若不是裹胸布还在,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起来的:“郡主能替我寻一身衣裳吗?”
“穿了待会儿还得脱,多麻烦。”刘萤儿根本没有要给她找衣服的打算,郎长清将水喝下,递回给她:“我感觉我好多了,我就回家慢慢养伤了,多谢郡主照料。”
“养好伤之前,你别想走出这个门。”刘萤儿将杯子放下,转身去门外,吩咐明月去那些吃的来。
吩咐完,刘萤儿坐了回来:“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是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的。”郎长清本就不觉得她会说出去,听她这般说,只是笑了笑。刘萤儿看她一副不上心的模样,颇不乐意:“但是你若是惹着我了,我一生气,那我可就管不住自己了。”
郎长清将被子扯好,终于将自己盖严实了,侧过头看着刘萤儿:“那我可得小心些了。”刘萤儿点点头:“那是自然,你这么大的把柄在我手上,以后什么事都得听我的。”
郎长清没有说话,刘萤儿以为她不肯答应,连忙补充了两句:“当然,我是不会插手军中之事,也不会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只要小事都听我的就行。”
郎长清点了点头应下,刘萤儿这才心满意足,听到门口明月的声音,才起身去端过饭菜和药。郎长清吃着饭菜,刘萤儿问着话:“你这样,雪儿来之前,你都是怎么看大夫的?”
郎长清十分认真地吃着,若不是有伤口,此刻早就端着碗大快朵颐了,她边吃边回话:“我不看大夫,若是一些外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