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萤儿转过头来正要笑话她:“你是……”却又看着她的眼睛呆愣了去,说不出话来,郎长清挑了挑左眉,不知刘萤儿要说什么:“我是什么?”
刘萤儿没有答话,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她赶紧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再开口便显得底气不足:“你和他有什么好比的。”
郎长清不再逗她,见她一直盯着戏台,也跟着认真看了一会儿,却觉得这戏码眼熟得很:“这是什么戏,我看着挺眼熟。”刘萤儿虽是一直盯着戏台,可自方才开始,脑子里全是郎长清的眉目身段,眼前还满是郎长清方才说话的模样,全然不知戏台上演了什么。
刘萤儿回过神来,命人叫来班主:“这出是什么戏?”
班主自然认识端和郡主这位老主顾,鞠着躬恭恭敬敬的:“回郡主,这是新编的戏,讲的是征西将军当年与东棕大战的事。”刘萤儿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这是谁?哪个将军?”
班主并没认出郡主边上那个贵公子便是郎长清,依旧低着头老实答话:“征西将军郎长清。”
郎长清听了,忍不住笑了,挥挥手让班主回去。待人走后,郎长清打开折扇轻轻摇着:“没想到郡主对我这般好奇,竟是特意跑过来看戏。其实郡主大可不必如此,有什么想知晓的,你问我便是了。”
刘萤儿瞪了她一眼,坐回位置,并不理睬她,只看戏。郎长清啧啧两声:“这大活人就坐在边上不看,偏偏要看戏里头的,你说这是什么毛病?”
刘萤儿看了一会儿,确认班主说得没错,又扭头等了郎长清一眼:“那个叫梨花的姑娘是谁?”
郎长清一头雾水:“谁?”刘萤儿没好气地说着:“就一开始在京城等你的那个。”郎长清皱着眉回忆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这么个姑娘啊。”恰好一个花旦登上了台,刘萤儿赶紧指着:“喏——就是她,你看人家都来找你。”
戏台上,正好演到那花旦与将军相遇,互诉衷肠,郎长清皱起了眉:“我真不认识,这戏定是胡乱编的。”
刘萤儿完全不听郎长清说的,又指着台上方登台的女子:“你看你看,又来一个。”台上竟是两个女子为将军争执起来,刘萤儿轻轻拍手,向郎长清竖起大拇指:“将军着实了不得!这般多的风流债。”
郎长清扯着刘萤儿的衣角,又委屈又紧张地解释着:“真没有这些人。”
“戏里都演着了,总是有几分真的。”刘萤儿看着郎长清着急的模样便开心,故意摆出一副不信的模样。郎长清恼火地看了一眼戏台:“这些定是长白那小子惹的,回头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刘萤儿被她这模样惹得笑了:“你该不会把坏事都往长白身上泼吧?”
“你要相信我呀,你看我成日老老实实呆在你边上,哪儿是那种会惹风流债的人,那种事只有长白做得出。”郎长清一本正经地出卖着弟弟,惹得刘萤儿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你若是被我抓住,小心你身上的皮。”
“不会不会。”郎长清见她信了,放下心来,又凑近些,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过几日,我便要带军去肃西了,怕是有段时日才能回来,你若是街上抓到人,那都是长白。”
刘萤儿一听她要走,立马紧张起来,反手扯住她的衣角,轻声问着:“你怎么好端端的要去肃西了?”
“西岚那些人总是来扰,我过来后也没安生几日,圣上给我传了圣旨,让我速攻下一城,吓一吓他们。你放心,这是小仗,准能赢的。”郎长清自然看清了她眼里的担忧,宽慰着。
刘萤儿舍不得人走,也满是担心,但也知晓自己留不下人也不能留,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那你要好好地回来,我等你回来。”
郎长清笑着眨了眨眼:“我知晓那个梨花姑娘是谁了!”
刘萤儿顿时板下了脸:“是谁呀?”郎长清捏了捏她的鼻子:“是你呀,只不过,你是在定南等我。”
刘萤儿红着脸,轻轻拍了一下郎长清:“谁与你说笑呢!你可得照顾好自己,身上伤还没好全呢。”郎长清笑呵呵应着:“知晓的,我可是大将,不轻易出场的,你放心。”
刘萤儿也没了看戏的心思,两人便回去了。
又过两日,郎长清处理事务稍空了些,便派人去请刘萤儿,两人没带任何人,慢悠悠地四处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先前一起赏过月的地方。
两人找到老位置坐下,刘萤儿赶紧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郎长清。郎长清接过荷包,正认真看着外头绣着的花样。这荷包是刘萤儿亲手做的,见她这般盯着看,又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拿过荷包:“这里头还放着一个护身符,我那日路过天音寺顺路就给你求了一个,你戴在身上能保平安的……”
刘萤儿说着话,郎长清侧着头看她,眼神从她的眼睛顺着鼻梁停留在一张一合的唇上,还不等刘萤儿说完,她凑上前,在刘萤儿的唇上亲了一下。刘萤儿一慌,伸手就在郎长清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相比先前那三个巴掌,这个轻得都算不上巴掌的巴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