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萤儿抬眼看她:“不臭啊。”郎长清也看着她,听了她的话,觉着不好意思起来:“我才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漱呢。”
刘萤儿哪里听不出她的打趣,斜了她一眼:“有你跟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萤儿被她不小心触碰到的耳尖有些发烫,郎长清回过神来,只觉指尖有些发烫。
“我就不送你过去了,叫人看见了不好。”王府门前有人守着,她在这儿看着刘萤儿过去也能放心。
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一直到王府附近才停下。
郎长清看了看四周,清了清嗓子:“前不久,你还觉着我是登徒子呢,你便这般放心与一个登徒子走到这清冷的地方来?”
刘萤儿点了点头,郎长清又仔细读了读那诗:“的确是把好扇子。”说着,拿着扇子轻轻扇了扇,刘萤儿看着扇面上自己题的诗,脸上微微发烫:“你可以将另一面现出来。”
郎长清没有说话,走到她的边上坐下,学着她的样子抬头看着月亮:“这月与王府里看着有何不同?”
香囊做好了,刘萤儿迫不及待送到将军府来。侍卫过来传话的时候,郎长清着实吓了一跳,赶紧来到前厅。刘萤儿正坐在那儿喝茶。
郎长清背着手站在一旁:“不如我送郡主回去吧?”
郎长清将扇子仔细折回:“我喜欢这一面。”刘萤儿又拿出香囊递了过去:“这个也是给你的。”
刘萤儿侧着头看她,并没有在意她方才还看着的月,只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在郎长清的肩上嗅了嗅。郎长清也侧过头去看她:“你闻什么?”难道她还未来得及洗漱,身上已经有了臭味?可自己出过汗后,还是擦过身子的。
郎长清看着刘萤儿那近在手边的手,手指一动,想牵在掌心。她又有些害怕,若是自己贸然拉住刘萤儿的手,免不了被打一掌,但这般走在一起,又想起方才她坐在自己身侧的模样,心痒难耐。她不敢侧头,只敢努力将眼睛斜到一边偷偷看了看她,咬咬牙,不就是一巴掌么,心一横,就将手握在了掌心。
“嗯,我看着你回去。”郎长清也跟着轻声细语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与往日稍显不同,是往日里全然没有的温柔。刘萤儿更觉欢喜,脸上一红,轻轻晃了晃手:“那你松开吧。”
刘萤儿这般想着,便往一些人少的地方走去。郎长清看到她越走越偏,摇了摇头:“是我小看郡主了,郡主这般不畏生死的,若是去了军营,定是能大显身手的。”
郎长清接过扇子,扇骨是兽骨做的,的确是件稀罕物,打开扇面,上面题了一首诗,那字迹虽是飘逸,但瞧得出是女子写的:“这是你写的?”
刘萤儿见她如此在意身上的气味,又想起他前两日说的那句“深恐惹心上那姑娘不快”,脸上微微一红,幸好夜色掩着,不会叫人瞧出来。刘萤儿不好意思再和郎长清对视着,偏开眼去。
刘萤儿有些害羞,没敢看着她,只低头点了点头。郎长清见惯了她张扬的模样,乍一见她这般羞涩,更觉可爱,一直盯着她看。刘萤儿抬起头来,看她盯着自己,眼里竟带着宠溺,胸腔心跳猛烈,说话却轻柔得不行:“那我先回去了。”
,刘萤儿只是在街头走一走便回去了,只是如今郎长清跟着,两个人一齐走在街头,若是被熟人瞧见便说不清道不明了,况且有这般武艺高强的人跟着,还往街上走便有些浪费了。
刘萤儿明显顿了一下,郎长清已是做好了被打的心理准备,不曾料想,刘萤儿竟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郎长清心里窃喜,手上却不敢用力,生怕将人捏疼了,只轻轻柔柔牵着。
郎长清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牵着她的手,脸上一红,赶紧松开。刘萤儿走出三步回过头来,见她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便朝着她轻轻摆了摆手。郎长清也同她摆摆手,一直看她进了王府大门,才转身离去。
第5章
刘萤儿压根儿没想到这茬,虽然她觉得郎长清假模假样是个登徒子,可从未想过她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听她这般一说,刘萤儿也开始反思起来,自己对她是否过于放心了些?再看四周,街头来来往往就那般两三个人,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悔意。
“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郎长清抱拳行礼,刘萤儿挥了挥手,将一把扇子递了过去:“那日见将军英姿,想起库里还有这么一把扇子,与将军倒是般配。”
刘萤儿不理她,在一旁寻了位置坐下,整个人向后仰,手臂撑着身子,抬头看着月亮:“我才出来呢,你要走就走吧。”
两个人吹了一会儿风,一起看了月看了星,郎长清送刘萤儿回王府。此刻路上已经没人了,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两个人都盯着地上的影子看。
微风吹过,刘萤儿肩头的发丝拂动,贴在她的脸上。郎长清看了一会儿,伸手将她的发丝勾起,放在耳后,情不自禁夸赞一句:“你真好看。”
郎长清将扇子别在腰间,双手接过香囊,仔细看着,又放在鼻下闻了闻,心中甚是欢喜。她喜欢这些东西,奈何军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