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李阳枝不敢有片刻的示弱,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毕竟,和李景行对立,自己毫无优势。
“你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四叔?”
李阳枝的问题把李景行问愣了,李景行看看李阳枝,又看看墙上的挂钟。
“这么晚了,困糊涂了吧——睡吧。”
李景行好像恢复了之前的理智,放开李阳枝,把她安置到枕头上,拉好被子。
李阳枝被他放到床上的时候,两只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李景行。
像是……在防备什么。
李景行被李阳枝的目光刺到,心里不住的翻腾,搅得他几乎忘了呼吸。
李景行用手掌抹掉李阳枝额角渗出的水迹,大掌从额角走到脸颊,又从脸颊走到眼角。最后,覆
上李阳枝的眼帘。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李阳枝抑制不住的,感到绝望。
“睡吧,四叔就在这儿陪你,没人敢来伤害你。”
李景行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觉得无比嘲讽,这世上除了你自己,谁还伤害的了她。
过了一会儿,李景行以为李阳枝已经睡着了,可是,从掌心处却传来了温热的信号,李阳枝的泪
水顺着李景行的指缝淌出,在李景行的心里,深深的刺了一刀。
“真的没做什么吗?那为什么,我最近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却不自知。”
“你在医院为了照顾我把自己都累病了,江说,你睡了太久,这几天情绪不稳是正常的,过段时
间就恢复了。”
“你——又在骗我。”
“四叔怎么会骗你。”
“四叔,我早晚要走的……你这又是何必……”
李景行叹气,因为多留你一天,我就多一分胜算。
李景行实在不想看到李阳枝这个样子,无奈之下,只好悄悄拉开身旁的柜子,从里面抽出一支已
经装好药水的注射器,对准李阳枝的胳膊,迅速的扎了下去。
针尖碰到皮肤的瞬间,李阳枝疼的拼命挣扎,李景行一个不慎就被她的指甲挠出好几道血痕。
李景行咬着牙忍着李阳枝在自己身上作乱,手掌一直捂着李阳枝的眼睛。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执着于这个动作,难道被她看一眼自己会死吗?
李景行摇头,比死还可怕。
药劲来的很快,李阳枝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李阳枝可以借助药物睡个好觉,李景行却完全没有办法入眠。李景行坐在地毯上,身后就是李阳
枝。
被李阳枝扔到角落里的手表,还努力挣扎着,试图重新转起来。
李景行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起来走过去把手表捡起来,心疼似的用衣襟使劲擦了擦,其实李景
行很清楚,金属被划出痕迹,再怎么擦都不会像以前那么亮了。
可他就是,不甘心啊。
李景行回头看看床上的李阳枝,确认她真的睡着了,才缓缓的打开房门。
他想要找个懂行的人好好看看,这东西还能不能修好。毕竟花了大价钱做的,里面装了那么贵的
一块芯片,直接扔了就是他败家了。
话说回来,小丫头还真聪明,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李景行就这么穿着在外面溜达一圈,中间抽了好几根香烟,给几个搞机械的专家打了电话。
身上味道太大,他没敢回卧室,怕熏到李阳枝,索性回书房,把被李阳枝打断的会议继续下去。
李景行深刻的了解自己身为老板的权利,老板可以不去公司上班,可以随时给自己放假,可以在
心情不好时,让别人心情更不好。
李景行开完会已是第二天凌晨三点,李景行很慈悲的,在最后散会时说,今晚加班费按平时的三
倍记。本来打算倒头就睡的人们听了这个好消息一下子就Jing神了,估计一时半刻他们是睡不着
了。
李景行关上电脑,刚才还挺热闹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冷清了。
外面从半夜开始就在下雪,看这架势,天亮的时候一定会堆上厚厚一层,想起满坑满谷的白色,
李景行就止不住发冷。
李景行环顾着自己华丽的书房,突然感慨,死物终究是死物,再好看也不能抱着取暖。
李景行偷偷潜进自己的卧室,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要以贼的姿态闯进自己的房
间,偷香窃玉。
李景行轻手轻脚的拉起李阳枝攥的死紧的被子,自己钻了进去,熟练的把她抱到自己身边。睡得
黏黏糊糊的李阳枝身子异常的软,被李景行抱来抱去,也不会反抗,服帖的任他摆布。
可是换了好几个姿势,李景行都觉得不满意,想来想去,李景行明白了缘由。
终究是隔着一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