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径自向着外面走去,身后传来李侗鹰有些焦急地呼喊,也置若罔闻,她没有心情去跟这个人解释她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一点变化。
回到地府的时候,已经又是半年之后,她站在一处房顶上,盯着下面来往的士兵,突然有些讽刺地笑了笑,这片土地上曾发生过无数战争,有过无数战火纷飞的时候,但是从没有过哪一次,她站在熟悉的地方,却不敢出现在这里存在的任何人的面前。
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可以改变,观点看法可以改变,样貌性格更是可以改变,但是唯有一点,她体内的血脉永远不会变,她活了千年,体内的血ye永远流动,永远都在呐喊着先祖炎黄。
脚下的大地被鲜血浸染得散发着血腥的味道,但是这一切她都只能冷眼旁观,她既不能挽救谁的生命,也不能杀掉某一个人,不能够为这样的情况做什么。
也许她今天偶尔注意了一下的女子,第二天就会在大街上身首异处,也许她今天无意抱起来的孩子,第二天就会消失在街头,再或许,她经过的城市,也有可能直接消失。
战争带走这些人的生命,而她带走这些人的灵魂,关东军在这个地方的肆意妄为,已经不能够随便找一个词来形容了,这就像是重新建立在这个世界上的国家,而东条,就是这里的君主,将所有权力全部想要握在手中的君主。
站在窗口的位置,玻璃窗外万年不变的风景和阳光映进来,洒到了桌子上的一张地图上,他看着面前划了不少红线的地图,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李侗鹰走进来,将手边的咖啡放到了旁边笑着问道。
“嗯……”东条接过来咖啡抿了一口,放到了一边,从地图下面抽出来一张纸说道:“你来看,现在虽然东北已经都在我们的掌握,但是实际上兵力分散,不管是用处还是分配,都会有一些事务上的空洞和交错,这样一来,空洞地方都不在我们的监管区域,而交错地方,几方的兵力都将懒散,这种情况如果得不到解决,我们很难高枕无忧。”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高枕无忧的时候”李侗鹰对于自己的哥哥突然用出来的成语挑了一下眉,不过还是接过来了东条的那张纸,一边喝了一口咖啡一边继续说道。
“我也无意过那种高枕无忧的生活,”东条转身倚在桌边,淡淡地说道:“但是既然已经将这里握在我的手中,我就必须尽可能地将尽可能的权力稳固住,不是吗?”
“您能有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太好不过了。”李侗鹰点了点头随口说道,目光依旧放在那张信纸大小的纸上。
上面写着目前这里实际上存在着的三个系统的警察组织,而每一种也规划着他们的负责区域以及利益关系,还有重复和空缺的地方也都一一标了出来,显然东条是用过心思的。
“其实你大可以不用这么头疼。”李侗鹰翻看了一边手中的东西后,将其放到了一遍淡淡地说道。
“不用这么费心?”东条皱了皱眉直起来身子看着李侗鹰说道:“你应该知道,这里面涉及了多少个权力分中心,没有哪一个人肯让步的,警察系统并不足够危险,但是已经算是一个清闲而有利益的组织,足够他们为此而争斗不休了。”
“那你是怎么想得,你打算怎么将这个问题解决?”李侗鹰问道,眼中带着一些好奇,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老师在提问学生问题一样。
东条皱着眉说道:“我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但是我想的是,建立一个凌驾于每一个警察系统的阶级,这三个警察系统,将全部都归于这个阶级管理,直接按区域或者是职责方面分配……”
“那这个阶级由谁负责呢?”李侗鹰复又问道。
“就是这个问题让我觉得纠结,”东条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阶级相当于金字塔顶端的第二层,这样相当于需要重新设立军事等级,这太麻烦了。”
李侗鹰微微笑了笑后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可以一举两得,并且不这么麻烦的方法。”
“什么?”东条不解地问道,刚刚那已经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得到的方法了,他不认为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你的思维太过固化了,哥哥。”李侗鹰摇头笑了笑说道。
二百二十八 战争(拾叁)
李侗鹰的眼中闪过冰冷之色,淡淡地说道:“在所有事态没有完全平息之前,整顿统治永远不是需要着急的事情,相比这些,他们这几个警察厅影响最大的也不是治安,而是关于你的权力。”
东条没明白过来这个这个弟弟话中的意思,已经不自己觉得认为他比自己看到的更远更多,知道的也比自己的更多了,一时间有些微愣,也什么都没有说。
李侗鹰继续说道:“对你来说,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不是利益,不是职责,而是在废除治外法权的问题,持反对观点的关东厅警察和持促进观点的领事馆之间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这才是最影响你的权利的地方,而不是他们的职责不周。”
“可是……”东条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他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