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都无法说出。
"我可以让你们变成正常人,也就可以加速司易的消亡,姒相,你究竟还在犹豫什么?千年之前你们错过不就是因为考虑到天下,考虑到万物,考虑到那些根本与你们无关的东西吗?可是你们的牺牲谁又能看到呢,谁又能知道,有谁真正的怜悯过你们,拯救过你们吗?"司离天仿佛能够看穿小白内心,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然带着强烈的蛊/惑意味,小白知道他在给自己设下陷阱,这是个Yin谋,可内心却无法抗拒他的话,甚至想要迫切的开口赞同。
小白的神情已经明显的动摇,高台之下的楚黎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天空上的那轮血月渐渐变成成弯月,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可是无论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禁锢着他的獓狠。
"你这个死怪物,活在当下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揪着过去的恨,连现在都活不好,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楚黎咬牙切齿的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獓狠带着一贯的嘲讽表情,"可是谁会甘心眼睁睁的看着害你陷入痛苦的世界,如此平和宁静,那些带给你仇恨的人,依旧高高在上,亦或者是安详的寿终正寝。小狐狸,你要知道,幸运如你和玄屠是很少很少的,因为有足够的爱将那恨抵消,且又不像司易和姒相那对,即便是相爱也无法在一起。"
楚黎一时无言,他下意识的要去反驳,可是细想想竟然无话可说,只好沉默,而另外一边的高台上,同样的也是沉默。
司离天盯着小白,像是盯着猎物即将张开獠牙的野兽,小白的犹豫不决让他眼神中闪过些许的烦躁,他高声的喊出了一句咒语,台下的那些鬼族用更加高昂且整齐的声音附和着。
随着他们声音的聚集,阵法中央始终垂头的乔言像是被牵了线的木偶,缓缓的抬头,他的眼睛也随之睁开,不过里面的除了迷茫还有就是掩盖不住的Yin沉。他周身开始一点点散发着嗜血的气息,而台下的鬼族却因为这样的气息而变得兴奋躁动起来。
"你要做什么?"小白冲着司离天吼道,"你住手!"
司离天扯了扯嘴角,又高声的吼了一声,乔言的周身嗜血的气息没有更多的散发,不过他面色Yin沉,小白和他对视着,却从里面看不出半点的感情。
"我可以将你们变成正常人类,当然,也可以现在就唤醒司易让他成为一名真正的鬼族,"司离天紧贴着小白的耳侧,用扭曲可怖的那一侧脸对着小白,"我已经没有时间让你考虑了,而你也没有时间再去考虑,现在立刻给我答复!"
天上的血月一点点的被黑暗所蚕食,小白看着明明近在咫尺,可那双眼睛中却没有熟悉深情的乔言,他缓缓开口,却发现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小白握紧拳头,很用力很用力的发出像是喉咙被紧紧扼住那般的微弱声音,"我同意,我会自己解封,交出天吴之魂的。"
司离天放声大笑,他的眼中透着无比的兴奋,而寒浞的脸刹那间扭曲。司离天单手一挥,乔言的头又重新的垂了下去,小白咬着牙,一步步的向着阵法中央走去,而天上的血月已经只剩下细细的一弯。
小白走到了乔言身边,他伸出手,慢慢的抚摸上乔言的脸,"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这回我终于也能为你做些什么了。言言,这次我来背负所有的罪孽,所有的沉重。"
他抬起脚,在乔言的唇上轻轻烙下一吻,然后小白靠在乔言的身侧,轻轻的闭上眼睛,他身体露在外面的肌肤开始蔓延出刺青般的印记。
那印记迅速的延伸,从指尖一直到脖颈,与此同时小白的额头上浮现出了蓝色的水纹般波动的光芒,刺青般的印记正向着那水纹蔓延….
突然,天空如同被撕裂开来一般的,发出了震天的声响,一道极其耀眼的光芒照射进来这始终Yin暗的地方,带起无数鬼族愤怒的尖叫。
司离天脸上的笑意扭曲,他瞪着双眼,恐怖的面容在此刻终于透出了本来的,那深渊恶鬼般的样子。
靳天麟自那道光中出现,他的身后还有很多人,有冥府中熟悉的面容,也有楚祭为首的妖族,还有一些周身散发着白光的神族,甚至还有些穿着少数民族服饰,手持着古老武器的人类。
"不可能…"司离天眼中充斥着血丝,"你们不可能破入大荒之中的!!!"
"你以为凭借半块招魂幡,还有你无意引到司易所做的事情就能让你们鬼族重见天日吗?你去夺走鸷鸟一族的地方,无非就是害怕大荒的弱点被我们发觉,其实这样做反而欲盖弥彰了不是吗?司离天!"靳天麟召唤出赤宵剑,将剑缓缓指向司离天。
"大荒没有尽头,没有形状,甚至无处不在,但是它却有一个固定的入口,那就是被誉为圣地之莲背面,鸷鸟一族长期寄居那座山崖之后就是大荒的入口。而毕方死后,魂魄的碎片被鸷鸟一族拥有,也具有一定的镇压作用。大荒日益的不稳定,而鬼族也越来越活跃,注定了要有这样的一劫。鸷鸟一族手中的毕方之魂碎片就成了我们突破进入大荒的重要物件,当然,还有些其他东西,我才得以进入。司离天,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