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还起了争执。罪臣当时还心觉蹊跷,二皇子对连珂虽是势在必得,却也一定不愿伤其性命,后来听那几人说下毒的人是,是……”应卓忽的欲言又止。
“说什么?你尽管直说无妨。”
“那几人说是‘赵贼’潜入绵城时候下的毒,要想解毒,定要抓到那下毒的人。”
武炎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提了上来,潜入绵城的人,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冷寒。冷寒是唯一一个夜探过绵城的人,而用毒,这听上去很符合死士的行事作风。
原来冷寒当时能够顺利夜探绵城以及他们连夜偷袭绵城能够得手,很有可能是这些二皇子的人故意任其为之,这场Yin谋,他们也被算计在了其中。
“他们后来抓到那下毒的人了?”武炎花了些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毫无急切之意。
应卓思索了一下,“罪臣只听到有一人说‘下毒的赵贼今夜就在绵城之中’,后来那伙人就决定分道扬镳,一路人带连珂先行离开去什么西谷,另一路人去活捉那下毒的‘赵贼’,再后来就是城内粮仓失火,整个场面混乱不堪,抓没抓到那下毒的人,罪臣就不得而知了。”
武炎沉下气,挥手让宋夺把想要归顺的俘虏带了下去,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应卓所说的他的身世秘密,虽是惊世骇俗,却也是很早就有人口耳相传的流言。
武炎年纪轻轻便被皇帝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自由行走尚书房,皇帝对他恩荣极盛,甚至超过了寻常皇子,所以自然而然的,坊间便传出些流言蜚语,说他其实根本就是吴炀帝流落在外的皇嗣,不得已之下才封的外姓王爷,一时间有关他身世之谜的谣言被传得沸沸扬扬。
但若应卓所说是真,这荒诞之极的谣言连万相野都当了真,难不成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
但当下更迫切的却是另一件事情。武炎再度唤来了宋夺,“你去查清楚,绵城附近辽国境内所有名字里可能有‘西谷’二字的地方,冷寒很有可能还活着,在辽人手中。”
宋夺眼中流露出惊诧的神色,赵、辽两国战事才熄,武副将这架势,难道是要为了救人潜入辽国境内?
宋夺在心中揣测着冷寒在武炎身边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武炎的态度坚定不容置疑,似乎为了把人找到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足可见冷寒在其心中的地位。
宋夺想到男人曾经两次救过他的性命,便也不再犹豫,只应道:“是,武副将。”说罢,便转身钻出了营帐。
☆、沦为俘虏
半月前。
冷寒再度睁开眼时,只觉得自己已经置身阎罗殿下。
浑浑噩噩间,只见得周身都是Yin森恐怖的鬼火,他浑身浴血,四肢被铁索固定在山洞石壁上,周身都被剧痛折磨着,让他的神经没有一刻喘歇。
他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Yin曹地府了,他生为了武炎做尽了恶事,死后成了鬼定当是被打下十八层成地狱永不超生,直到受尽酷刑灰飞烟灭。
这样的结果他早应该料到,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他却又好像没了勇气承担,他真的想一死了之早早解脱,不再受这烈火焚身之苦,可是转念想到自己已经是死人一个,又怎么可能再死一次?如今只有在这万劫不复的地狱受尽折磨。
就这样,冷寒的意识断断续续,眼前时明时暗,一会儿听到有人嚷着“他醒了他醒了”,一会儿又感到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不知过去了多久,一根银针忽然从自己的天灵盖猛地刺入,激的他一阵锐痛,暴睁了眼睛,瞪的浑圆。
有声音问道:“醒了?知道自己在哪儿吗?”
冷寒使劲看清了周围,面前是个容貌无异于阳间人类的男子,若这真的是地狱的罗刹,到真的不像想象中那般丑陋可怖。
罗刹在他脸上连拍了几下,“你还没死呢,不过你落到我的手上,有的是办法要你生不如死,要是不想受罪,就乖乖回答我的问话,你潜入绵城时给连珂将军下了毒,那毒的解药在哪?”
冷寒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原来自己还活着,说话的人一身装束像是辽人,看样子他是被辽人俘虏,却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被带来了几日。
仔细向自己身上看去,虽是一身血衣,那血迹却像是干了很久,他身上的箭伤也被一一处理过,显然对方不想让自己死的轻易,那么那日赵军偷袭成功了吗?武炎等人有没有安全撤回?自己是唯一的俘虏,还是其他人也被抓了?
回想起来,他被俘虏应该是夜袭粮草的那一日,当日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早年的伤病和“噬心”发作留下的后遗症已经令他身体急速走向崩溃的边缘,难讲哪一刻会不会就功力全失,且那日对战迎敌已深感吃力,像是身体发出的警告,而让宋夺护武炎离开绵城胜算更大,这便是为何他选择牺牲自己以rou身冲破粮仓机关。
他犹记身中数箭冲破机关攻入了粮仓,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是看到粮草燃起了熊熊大火的,他甚至还隐约看到了武炎冲杀进粮仓的身影,之后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