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烈性毒/药。
冷寒为了不让日后夺回绵城的赵军也误食了毒/药白白丧命,已经在夜袭绵城粮草的那一晚趁人不备将所有的解药溶进了同一蓄水池,这样城中的用水就恢复了安全。当时选这慢性毒/药,也是考虑到给自己一方留有余地,赵军迟早要收复绵城,万一到时有士兵不幸误饮了绵城的毒水,只要快速服下解药,中毒之人就可以性命无忧。
只不过,他现在确实没有解药在身,“连珂中毒几日了?”
连珂是辽军的主帅,主帅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可是赵军一举夺下绵城的大好机会。
“你这宵小鼠辈也敢直呼连将军名讳,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这里还没有你问问题的余地!” 这回问话的人没有再多费唇舌,而是一拳重重打在冷寒柔软的腹部。
冷寒的四肢都被铁锁大大撑开,死死固定在山洞石壁上,一身破绽毫无反击的能力,那人又接着一痛泄愤的对冷寒拳打脚踢,最后更是一手插入冷寒肩头的一个伤处,使劲发力。
“呃——!”冷寒顿时被痛的冷汗涔涔,他很快咬住了嘴唇止住了痛呼,但眼前却是被痛的模糊。
“废话少说,解药呢!?把解药交出来!”
冷寒吐出一口脏血,声音嘶哑的很,“你们既然搜过我的身,也该知道我身上没有什么解药。你们抓错人了。”
那人干脆一把卡住了冷寒的脖子,“别想耍花样,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现在在辽国境内,你不要想着还会有人来救你,你的那些同伴早就死光了!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你要不想受尽活罪,就趁早告诉我解药在哪里,否则我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还多得很!快说!解药藏在哪了?”
冷寒的喉管被人掐在手里,只觉得呼吸阵阵困难。
想到若是那人说的是真,武炎等人已经葬身绵城,那他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的意义,若那人只是危言耸听想要消磨他的意志,武炎等人没死,那么必定会卷土重来再攻绵城,只不过那与他便无甚关系了。
身为死士,一旦被俘,不必营救。武炎是断断不会派人来营救于他,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更何况他早有了求死之心,这样的威胁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冷寒连挣扎都没有,神色平静的任人封住自己的呼吸通道,只等咽气。
“放开他。”
掐住他脖子的人忽然放开了手,竟是应声跪在地上,口中喊道:“殿下。”
久违的空气忽然灌进肺叶,冷寒的喉管受了伤,令他的呼吸听上去像破败的风箱,接着他便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行至自己跟前。
那人说道:“本宫是大辽的二皇子契风,你叫什么名字?”
见冷寒默不作答,契风也没有在意,只继续说道:“本宫听说赵国的王孙贵族有个不成文的习惯,他们都会培养自己的死士,这些死士武艺高强神出鬼没,且无心无情铁石心肠,一生只侍一主忠心不二,即便主人视他们的命如草芥,他们也心甘情愿当其走狗,一旦任务失败身份暴露,就会服毒自尽,绝不给主人留下后患,是这样吧?”
契风手持一粒小指盖大小的红衣药丸,举到了冷寒眼前,果不其然在男人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那药丸是死士藏在自己的牙槽中的,一旦行迹暴露,咬破这粒药丸,便能立刻暴毙身亡,不让别人有机会从他口中获得任何对主人不利的信息,同时对自己也是解脱。
契风早早命人将俘虏全身上下都搜遍了,没有找到解药,却意外找到了俘虏口腔中藏着的剧毒/药丸,同时也令他对男人的身份猜出了一二。
契风将那药丸扔到地上,用脚碾碎,“据本宫所知,赵军的副将乃是赵国的王爷,他的身份这么尊贵,身边有一两个死士也不稀奇。只可惜以你现在一己之力,恐怕连自绝心脉都做不到,没了这粒药丸,你恐怕真的是求死不能了。趁本宫现在还有耐心,告诉本宫你下过的毒,哪里能找到解药?或是如何能配出解药?”
冷寒看着大辽二皇子,脑中迅速回想着当初看过的有关辽国的情报。
辽王有四子,其中二皇子文武双全最为出色,只不过因不是嫡出,辽王依然立了资质逊色品性忠厚的大皇子为皇太子。但按照他所了解,此次辽军领兵的主帅连珂应是皇太子一派的人,连珂若是死了,皇太子损失一元得力悍将,一直野心勃勃的二皇子应当拍手称快才是,怎的还会拼命救那连珂?
契风换了一种口气,又说道:“本宫听手下说,你身手不凡,且胆识过人,在绵城偷袭粮仓时竟有魄力以血rou之躯为同伴踏破机关,本宫很欣赏你这种品质,你的命也是本宫不惜一切代价救回的,你这一遭九死一生,有很多次大夫都想放弃,本宫都命他一定要坚持将你救活,不光是为了区区解药,也是为了不让你这样智勇双全的人才枉送性命。你若是肯归顺我大辽,本宫可以许诺你任何你想要的,权利、财富、佳人美眷,你一辈子都在做一个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死士,难道不想要过过正常人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