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也去祭奠了我母后。”他没有看她,只凝视着被青烟环绕的灵牌,语气难得的沉重肃穆。
萧定宸登基后,宫中也没有再立皇后,只追封了萧则琰的母亲为皇后,想来是对这位在战乱中死去的可怜女人心中多有愧疚。
凝月泪刷地滚落了出来,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她抬起袖子,遮住一半脸,眼中含泪地仰视着他,啜泣道:“好好儿地,做什么又来惹我哭……”
那杯毒酒危险却又甘美,正在身侧散发着惑人的香气,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她摇摇欲坠,犹自做着最后的抵抗,神智却已经迷乱不清。
脑子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低语着:
喝下去吧……
喝下去吧……
萧则琰温暖的掌心握住了她冰冷又颤抖的手指,凝月身子一颤,他侧过头来,正好对上了她含泪的目光。
那双水波盈荡的柔媚双眼里先是深藏着他不明白的惊恐抗拒,渐渐变得又是无奈又是悲伤,最终却化成了极深的脆弱和哀柔。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目光可以如此缠绵悱恻。
女人的心思太复雑难测,他也不想去彻底弄明白。
只要她在身边就已足够。
萧则琰似是不愿她太过于沉浸在这种悲伤压抑的感情中,安抚性地对她嘿嘿一笑:“女人都爱不高兴,你若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跟你阿娘诉苦,说不定她晚上便会来骂我一通给你出气。”
那个声音已经彻底赢了。
她伸出手去,抖着指尖握住那杯毒酒,慢慢地送到唇边。
萧则琰捏了捏她的手指,又道:“春节期间封印,军中休沐,我既不用上朝也不用去军营,一直到上元节都很闲。你在府里定然十分无聊,等我带你在龙城四处逛逛,据说龙城上元节的花灯热闹得很,想必你会喜欢。”
好了,毒酒入喉,果真厉害,一滴致命。
生死已定。
她再也没有退路了。
凝月转身抱住了他的腰,萧则琰的眸色瞬间加深。
一下子打横抱起她,快步回了卧房,摁在门后就深深地亲了上去。
凝月在他怀里,左右挣扎,双手推拒着他,低声呻yin:“啊……不行……天还没黑。”
他贴在她耳边闷笑了声:“娇娇,那你多花些心思,让我快点儿……完事儿就天黑了。”
呼吸炽烈,嗓音粗哑,结实的长腿卡在她腿间,还上下顶了顶。
凝月像是分开腿坐在他腿上一般,这个姿势太让人脸红了,身体贴的如此紧,小腹被他火热硬挺的性器抵着。
她还要再说什么,他却不容分说地拉着她的手环在自己的颈后,触手是他光裸炙热的肌肤,唇舌交换间尽是男人强悍又烧灼的熟悉气息。
那杯毒酒已经变成一场毒雨,把她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全浇了个透。
凝月腿一软,整个人都落在他的怀中。
啊……天还没黑……
凝月还想坚持,可最终还是与他一起陷入了层层叠叠的罗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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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四更,今03:00左右
CHつapter29.春意Hつ
没有别的姐妹出嫁那般十里红妆,名动天下;男人也不是清流世家贵子,御宴新科探花(注1),只是陈朝皇室宗亲贵族们曾最鄙弃的一介武夫,关外鞑子,更是个灭了她的国家,将她强抢来的敵国皇子。
可凝月还是如无意中降在凡间里的阆苑仙葩,飘飘悠悠地落入了萧则琰伸展的怀抱中。
皇帝除了在除夕晚间对萧则琰大发雷霆了一次后,竟对他再无训斥。
隔了几天,宫里反而赏了不少东西下来,像是默认一般。连后宫各位妃子都知震南王南征时弄了个陈朝公主养在府里,十分得他的意,连带着也赏了不少东西。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这种香艷劲爆的风流韵事。
打从萧则琰跟他那个铁腕治国,同时也铁腕训子的皇帝老爹在除夕杠上,被砚台砸破脑袋的第二天起,震南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壮举”就已经传遍整个龙城。
他又交游甚广,回京后因着春节封印,军中休沐,大把空闲的工夫,一帮子狐朋狗友见天儿约他出去打马球,赌赛马,架鹰走狗,吃喝玩乐,每日都是大醉方归。
他明晃晃地顶着个脑门上还没好的伤疤,加上之前还打了海日古、为救美人受伤种种“英武之举”,直让这群纨绔子弟们纷纷闹腾着要让他领出来瞧瞧,到底是个什么世间绝色,让从不怜香惜玉的二皇子殿下如此神魂颠倒,恨不得魂儿都飞了。
还有人就奇怪了,说我看浣衣局里还有分封下来的那些个陈朝女人里也不见得有多么貌美的,怎么偏巧貌美的就让你得着了。种种云云,被走哪笑哪。
他跟这群人熟稔得很,玩笑开惯了,也没放心上。玩得再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