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歇息,亭子里一色镂雕新鲜花样的朱窗打开,便瞧见亭外波光粼粼的湖面,远处青山巍巍,满目奇峰,让人观之心情豁然开朗。
谢怀远靠在躺椅上,只听耳边有人道:“大表哥可是喝醉了,快喝点醒酒汤吧。”声音婉转娇柔,令人酥麻。
谢怀远睁眼一看,只见苏玉环盈盈站立,她穿着鹅黄色绣着折枝梅花绫罗袄儿,窈窕袅娜,勾勒出丰腴的胸脯子和一把纤腰,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含情凝睇。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茶碗,茶碗边上放着几块点心。
谢怀远又闭上眼,说道:“多谢了,你去吧,东西放一边就行了”。
苏玉环把托盘放在桌上,道:“夫人让大表嫂去帐房领几十串铜板,说是赏给下人们,图个热闹吉利。大表哥先喝了醒洒汤,再吃上块点心垫垫肚子,要不然呆会可就难受了。”
只听到“嗯”的一声,便再没有回应,苏玉环想了想,走到谢怀远面前蹲下,拉着他的袖子轻声问道:“是不是玉环做错了什么,让大表哥不喜欢了?”
只见她含着眼泪,带着几分娇羞,这一番我见犹怜的作态,让人不由心软,兴起呵护之意。
然谢怀远心性坚定,非一般人也,他自幼失母,有个亲爹还不如没有,磕磕碰碰地长到大,经历了几多算计,经商时走南闯北,入了官场权衡揣摩,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哪里还会以貌取人,有些女人看似软弱,背地里使Yin狠手段,为了名分,为了银子,互相算计,多狠的手都下得去,只有慧珠,从小守护长大,聪慧善良,光风霁月,对他知冷着热,体贴入微,是他在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只愿意与她相守一辈子。
“你多心了”,谢怀远站起身来,冷冷地说了一句,轻轻甩开拉着他袖子的手,快步走出了亭子。
因女客处人极多,里面火炉暖融融的,夹带着脂粉香腻,让人气闷,苏玉环便走出来透口气,远远看见谢怀远一人走到了“云伏水间”亭子,便悄悄地拿了茶和点心跟了过来,然一腔爱慕心思,却被人避之如同猛兽,苏玉环伤心难堪,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这时一块手帕拿到了她的面前,她大吃一惊,抬头一看,谢怀宣正笑嘻嘻地上下打量她。
“表妹偷偷到这里,是唱的哪一出啊?”,他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高耸的胸部打转,“大哥素来冷冰冰的,不会怜香惜玉,让表妹受委屈了,让二哥来疼你。”说罢,一只手就环住她的腰,把她拢到胸前。
苏玉环吓了一跳,挣扎起来,叫嚷道:“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喊非礼了”
谢怀宣冷笑道:“怎么,对大哥投怀送抱,看不上你二爷?叫了人来正好,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她的胸前,揉捏起她的ru房,又用发硬的rou棒隔着衣服顶她。
苏玉环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用力挣扎,拉扯间,长长的指甲挠到了他的脸上,一下子起了几道血印,谢怀宣吃痛,手一松,苏玉环连忙趁机跑走了。
谢怀宣摸了摸脸,已然被抓了出血,他望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小yIn妇,竟然敢抓伤我,迟早有一天要你在二爷我的胯下求饶”。
下药
苏玉环一直跑到后院,才惊魂方定,她正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听到墙内的厨房里有两个仆妇在说话,一个说:“今儿个客人多,大厨房忙不过来,夫人说了用大爷和二爷院子里的厨房一起做菜,我现在还是手忙脚乱呢,老姐姐,你就体谅体谅我,你这药等一等再说吧”,另一个声音说:“这药是大爷吩咐的,每天都要炖给大少nainai喝,大爷的吩咐我可不敢不听,你就把这个炉灶先给我炖药吧”。
“药?”苏玉环摸了摸袖子里的药丸,心思一动,转身走进厨房,原来是张嬷嬷和郑嬷嬷,她们两人是姨表姐妹,在府里一向走得近。
苏玉环笑着说:“张嬷嬷,郑嬷嬷这边正忙着,抽不出多余的炉灶让你炖药,我的院子里有个小炉灶,平日里只是丫环们用来热菜烧茶的,要是你不嫌弃,到我那里去炖药吧。”
苏玉环外表乖巧,待人宽厚,在府里上上下下人缘不错,张嬷嬷也对她颇有好感,听她讲话客气,连忙笑道:“哎哟,表小姐说的哪里话,老奴道谢还来不及,哪能嫌弃呢?如此多谢表小姐了。”
苏玉环带着张嬷嬷到蓼汀苑的厨房,果有一个小小的炉灶,又命紫黛通了火,把药罐放在灶上炖,苏玉环则坐在一边跟她说些家常。
张嬷嬷是积年老人,唠叨话多,苏玉环和紫黛又耐得下心,刻意奉承,故而谈得十分热闹,差不多时间药快炖好了,张嬷嬷转身走到柜子里取碗,苏玉环立刻打开药罐盖子,把药丸丢了进去。
一会儿张嬷嬷拿来了碗,将药罐盖子露了一条缝,把药汤倒在了大碗里,又道了谢,叫了个小丫头拿着药罐,自己则端着碗,一起走了。
紫黛早已知道断子丸之事,刚才便是按照苏玉环的意思办了,忐忑不安地回到房间,到底有些后怕,说:“姑娘,你说这事要万一被查出来……”
“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