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宋银川在睡觉,哈着大嘴,手指智障一样扭着,头快仰到后座人怀里去了。
肖策也闭着眼,头抵着窗边的车厢壁,头发有日子没剪了,眉前软软地耷拉着细碎的额发,这么一来,看上去少了些老成,多了乖觉的少年气。
以前不觉得宋银川这么磕碜,现在有了对比,简直没眼看,陈绯真想一脚踹醒他。但又想到自己一动,也会惊醒自己身边人,就还维持刚才的姿势,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观察肖策。
等列车停靠下一站点,车厢又嘈杂起来,肖策才缓缓睁开眼。陈绯见他有醒的趋势,先一步收回目光,佯作刚睡醒,动了动身子。
这一动,陈绯整张脸都扭曲了。
保持一个造型太久导致全身僵直,稍稍转头,陈绯几乎听到了脖颈发出“嘎”一声响,她整个人好像才从仓库里翻出来的提线木偶那样,行动艰涩。
肖策一只手握在她颈后,不晓得找了什么xue位,给她按揉,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腰,扶她慢慢站起身活动筋骨。
克服了最初的酸麻,陈绯抖擞各处关节,只觉得饱觉之后浑身舒畅。她伸了个懒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拍了拍肖策的腿,“你还有知觉吗?”
肖策被她突然一巴掌拍得闷哼,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低语:“别,麻了。”
陈绯忍不住上另一只手,作势要戳他的腿,肖策眼疾手快,立刻擒住她,表情有一点崩塌,“绯绯……”
旁边的宋银川也因这动静醒了,揉着眼睛看过来,嘀咕:“绯姐,你就别作弄策哥了,人挺不容易的。”
车里人多,陈绯没再跟肖策闹,坐到宋银川和肖策中间去,拧开了矿泉水喝。
火车没过多久就到了站,三人下车去汽车站换乘大巴,等坐上大巴车,又是另一种折磨法。车子在城郊之间行驶时,碰上尚未修好的路段,几人颠得七荤八素,到了中途休息站,对着超市货架上堆满的食品,硬是半点胃口也没有。
最后三人到达S城中心旅游汽车站时,已是3号凌晨2点。
近二十个小时的颠簸结束,陈绯几人找了汽车站附近的酒店,开了两间房,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他个昏天黑地再说。
宋银川和肖策一个屋,他坚持贯彻开房前的约定,一进门蹬掉鞋子就往被子里钻,不过三秒,人就开始打呼噜了。
呼声震天响。没想到他这小小的身板,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肖策给宋银川把被子拢好,去浴室冲澡。坐了一天,给陈绯当了大半天的人rou沙发,肖策腰酸背疼,他扶着浴室墙壁瓷砖,热水击打在脊背上,长长地呼了口气。
明早起来有的受了。
从浴室出来,肖策看见手机亮了下,走过去解锁,收到陈绯的一条消息。
女王绯:过来。
肖策懵了一会儿,理智地评估之后,断定今晚自己这身体状况满足不了陈绯的需求。
就在求生欲驱使肖策拿开手机当作没看到的时候,陈绯的新消息进来了。
女王绯:少装睡。
肖策:……
肖策换好衣服,连袜子都套上了,才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陈绯的房间在他们斜对面,肖策几步走到她门口,轻轻叩了叩门。
陈绯很快从里面打开门,浑身热气蒸腾,显然也是才冲过澡。
肖策进门后,陈绯上下打量他,见他好端端穿着衣服,嗤笑:“怕我吃了你?”
肖策:“绯绯,要不我们改天?”
天地可鉴,他现在恐怕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陈绯笑容都快兜不住,却虎着脸,努努嘴,说:“少废话,衣服脱了,床上去。”
肖策在生命安全和男人尊严的抉择中,选择了后者。他头皮一硬,走到床边,衣服裤子解开脱掉,人躺了上去。
陈绯走到床尾,居高临下看他,发现他袜子还没脱,于是一伸手给他拔了下来。
肖策努力调动情绪,却发现自己累到硬不起来,心情顿时沮丧。
陈绯也脱了浴袍,里面只剩个吊带和短裤,她单膝跪在床边,饶有趣味地打量肖策,说:“你别这副表情,好像我是个辣手摧花的纨绔公子哥。”
肖策决定跟她坦白,否则临到头了陈绯发现自己无枪无械,实在……
念头没转完,陈绯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躺得跟镇山似的,翻过去。”
肖策:???
翻过去是什么Cao作?
肖策迟疑道:“你要做什么?”
陈绯手里还攥着他的袜子,作势扬手,说:“再问我把袜子塞你嘴里。”
肖策蹙眉,还想问的时候,余光瞥见床边矮柜上放着瓶Jing油,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老老实实地翻身过去趴在了床上。
随后,肖策闻到了Jing油的香气。跟着,陈绯踩上床,跨坐在他屁股上,双手合掌,就着Jing油搓了一会儿,将热乎乎的手掌心缓缓贴在肖策脖子两侧。
她在给他做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