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icles/8213542
shuise
尾巷求欢(h)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陈绯侧躺在床上,一条腿架在被子上胡乱踢蹬,喊了声饿。
肖策穿好衣服跑去宾馆二楼餐厅,却被告知已经过了早饭的点,赠送的早餐券作废了。他只好又下楼去,绕了两条街,拎回来几个鸡蛋灌饼。
他们吃完,收拾收拾就打车去了花雨巷。
车子从大路走,没有经过他们从前最熟悉的街巷,直接将三人拉去目的地——陈绯家楼下。
肖策这才得知,陈绯当初离开的时候,只变卖了茶楼。陈秋娥留给她的家,却空在了那里,甚至没有出租。
也就是说,陈绯并非如他所想,是带着一大笔钱去H市创业。自家房子没卖,她的旧物全在里面——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她离开时,没有将全部银行卡都带在身上。加上手机号的更换,陈绯确实无法知道肖策曾将所有“工资”都还给了她。
小区外观陈旧,物业的不作为导致楼道里灰尘杂物堆砌,他们上楼,陈绯掏出钥匙把防盗门打开,宋银川弯腰把门边的小广告宣传单页一一捡起团成团丢进玄关的垃圾桶里。
屋里灰蒙蒙的,陈绯和宋银川每年最多回来几天,家具地板上蒙了一年的尘,肖策把行李箱靠在墙边,拉开全屋的窗帘,窗户也都打开。
花了近两个小时,三人把几个房间里里外外全部打扫擦拭一遍,陈绯把柜子里用真空袋包好的被褥和干净的四件套都掏出来。
两室一厅的房子,肖策和陈绯住在陈绯的卧室里,宋银川住陈秋娥从前的房间。
收拾完毕,宋银川累得半死,冲个澡回屋小憩去了。
肖策在铺床,陈绯盘腿坐在木板地上,翻自己的抽屉柜找银行卡。
七零八碎的杂物全部都存在一个铁皮方盒里,陈绯把它从柜子最里层拖出来,放了五年,盖子和盒身之间已经锈得很难掰开。
“帮我一下。”陈绯叫肖策。
肖策走过来,拿着盒子,抠住盒盖用力往上一掀,盖子封得太紧,经这力道,一下弹起老高。
陈绯被蹦了一嘴的灰,拿手用力挥了挥,转眼看见肖策从盒子里拣出一张红色的纸钞。陈绯一怔,想到什么,急忙伸手去夺,哪知道肖策往边上一让,她扑了个空。
肖策手里捏着一张百元钞票,那张钱皱皱巴巴,虽然曾被抚平过,却仍能看出从前的破旧。
肖策若有所思,看向陈绯,后者觑他,说:“想要就送你了。”
一副反正一百块现在我也不稀罕的神情。
肖策没说什么,把钱重新折好,放回盒中。
陈绯的心砰砰跳了几下,面上却似不在意,专心地在盒子里翻找,终于抽出一张银行卡。陈绯将它夹在指尖,说:“找到了。”
盒子里收纳的都是重要物品,除了这两样,还有许多照片和其他证件。
看见肖策探究的目光,陈绯把盒子盖紧了,敲敲盒盖警告他,“好歹是个博士,不知道尊重别人隐私吗?”
肖策收回目光,没接这茬,只是问陈绯:“要出去走走吗?”
陈绯把盒子送回去,嗯了声,“行啊。顺便去趟银行改一下这张卡的绑定手机号。”
既然是出去走走,免不了要去花雨巷。
两人从银行办完手续出来,顺着巷落闲逛。临近年关,S大早都放了寒假,客流量瞬间减少大半,花雨巷里的大小商铺也挨个关了门。
五年过去,外头的世界日新月异,恨不得一天一个样地变化,这里却还和从前没有多少差别,甚至不少店面招牌都没更换。“胖nainai炸鸡腿”“小杨汤包”“一寸酒吧”……花雨巷真像一处世外之地,闭塞又落后,固守着原来的模样。
两人站在“一寸酒吧”门口,肖策的目光落在门前左拐的小巷子里——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的陈绯。那时候觉得她弱小可怜,没忍住动了恻隐之心,谁能想到日后这些交集。
意识到肖策的脚步停顿,陈绯瞥了眼那巷子,心领神会,说:“我这个人,知恩图报,你看看,我从不让你卖酒,也不让你参与楼里那些男人的勾心斗角,是不是很够意思。”
肖策有些意外,说:“原来你知道他们勾心斗角。”
肖策虽然不接客,但白天有空还是会在一楼前厅打打杂,时间长了,也能听到楼里的闲言碎语。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楼里几乎全是男人,可一点也不耽误他们暗地里较劲,明面上发难。
陈绯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说:“我是不管事,但我眼睛和耳朵不是白长的。”顿了顿,说,“客人就那么多,也不是谁都像轩轩那样招人喜欢。其他人想赚钱,当然会争抢。”
肖策侧重点旁落,说:“轩轩哪里招人喜欢?”
陈绯说:“他身材气质好,腿长会跳舞,业务能力又强。”
听到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