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温度灼热烫人,带着湿湿的汗意,低头追寻索求着他的吻,回应他的是公输班的一声果不其然的轻笑。
墨翟拒绝不了他,故世的他也无法拒绝,不管何时的墨翟,心里总是对他有情谊的。
随着墨翟法地可怜地胡乱拱着,凭着本能急急追寻渴求着那一点淫靡的快感。
起伏沉落中,墨翟探身与他接吻,唇间还有着公输班自己腥咸的味道,搅弄着他的唇肉与软舌,身下动作却狠力冲凿不停,公输班将自己空着的一只手揽住墨翟的脖子,用力与他拥吻,狠狠咬着他的嘴唇,似是要把对墨子不得的口齿之欲于他身上弥补回来,口鼻之间完全是双方炙热的吐息和气味,手向下摸去抓挠着,留下满背凌乱红痕。
他汗湿纷乱的发丝在墨子脸边蹭着,让他回想起初见时公输班杂乱的头发、楚国公输子端正的发型,在眼前不断浮现,鲁地同塌共眠时,前辈沉睡中散乱鬓发透着皂角的香气,现在却更复杂好闻,带着不知名的香气,随着高热体温浮出,萦绕在他鼻尖。
拨开发痒的发丝,是公输班赤裸透着绯红春意的白皙肩头和后颈,墨子突然觉得齿间发痒喉间干渴,有欲望如春雨后竹笋般破土而出,他很想啃咬着情动中前辈的后颈,是鲁地低头做工时远去的青涩岁月,是楚地时公输子在前面引路露出的脖颈。好似诱惑着他就这么咬下去吧,在他身上留下你永恒的痕迹,让你们的人生如经纬紧紧密合交织在一起不再错开。
他却最终只是轻柔舔舐吮吻着公输班的肩膀,舌尖是汗水咸湿,夜间春寒也不再冷意,情欲蒸腾着热气烘发出一股暖香,墨子他分辨不出,只知道好闻极了,亲吻着前辈因情潮蜷缩而绷紧的后背凸起的似蝴蝶振翅般的骨,仿佛吻住、停留住他在午夜梦回漫长岁月中不可说的妄念,于此刻终得圆满。
庞杂缭乱的连绵欢愉中,公输班有些失神地靠在墨子滚热发烫的身上,欲海沉浮中舒适餍足至极脑内无力思考其他,只能透过墨翟的乌黑发间,盈盈泪水中模糊不清地望着精巧的屋顶,那是他和墨翟一砖一瓦改建的,因着嫌弃忘川通用房屋样式过于死板,他亲手画了图纸,墨翟帮他选购了建材。房屋落成后,无声见证了无数个他们抵死缠绵的夜晚。
他好像一眼总不会干涸的泉水,在两人的抚慰搅弄欢爱下,晃起涟漪的温暖泉流里热气腾腾冒出,星空皎月照映其中,在粼粼的春水波浪荡漾中破碎而后又重圆,温润的汗水和体液汩汩淌出,不停地流啊流,流至天明也不休。
唇舌间是墨翟搅弄挑动的舌,身前的炙热欲望又被墨子抚慰,湿热软腻甬道中绵密的快感攀登而上,肩背抵靠着火热,全身重量悬空倚着墨翟掐着他腹部的双手,任由双腿架在他臂弯中无力垂下,每当墨子的阴茎狠狠擦过尾椎,吐露黏腻的液体蹭在臀缝,他总会提心吊胆着生怕二人不知轻重一起进入,多重刺激下,公输班很快便承受不住,呜咽着、颤抖着,爽利舒服地在墨子手中射了出来,一手白浊粘腻,眼前似有白光闪过如烟花炸开,快感将他整个人席卷包覆,于高潮中哆哆嗦嗦地恍惚痉挛着。
墨翟也被收缩的紧致甬道绞紧得脑袋发疼,全身的血液奔流着呼啸着向下滚滚涌去,用力地向穴里挤压,双手掐着那劲瘦腰身深捅抽插几次后,将微凉的精液尽数灌入前辈体内,刺激得人又酥麻片刻,眼神涣散失焦。彼此间唯有不住的喘息,和汗津津的拥抱。
“公输先生……”
“依智……,帮帮我。”
墨子握着将公输班的手包覆于自己的欲望,不断挺腰朝汗湿的柔软手心胡乱冲撞套弄,却又感觉缺少什么般,欲望交叠堆积找不到出口喷泄而出。作为正常甚至是健硕的男性,墨子当然有欲望,忙碌奔波时便洗个冷水脸不管,所得空他也曾自渎过,太久不曾发泄时,清早醒来,他懵着看见被褥间一片粘腻,他知道,自己沦陷了。
梦里是一段白腻的后颈,每次低头做工时,从衣领间微微露出至他眼前。
明明自己也曾自渎过,此次却不得要领,过量饱和的快感累积甚至有些麻木痛苦,欲望熊熊燃烧摧枯拉朽般要焚尽一切,痛快与痛苦只有一线之隔,肿胀的头部渴求着什么柔软湿热的事物将它裹住,墨子难受地弯下腰,他根本射不出来,手心的套弄怎能跟刚才他看过的一切相比。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按在他结实发抖的大腿上,仍在微微喘息的公输班转身坐在他面前,轻轻将他推倒于柔软床褥中,俯下身,将他因痛苦至发肿的欲望包含于湿润温暖的口腔中。突然庆幸,归宋路上,他有找河流好好清洗,不像来楚路上风尘仆仆,今晚于前辈家中更是清洁一番,算得上干净清爽。
像是云梯攻城掠地,公输班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吞咽进墨子的阳物,也没必要难为自己,便只挑着敏感重要地带舔弄,从底下满盈的鼓鼓囊袋至青筋暴起缠绕的柱身和颤着吐露清液的头部,所有焦躁不安的急切都被湿腻柔软的舌一一安抚,墨子他所知晓和不知晓的一切敏感带都被攻陷。像是置身于铁匠的铺间,热潮滚滚向自己扑来,他如融化的铁水,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