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换取金钱的事情。”
他的双手在膝头交叠,面容严肃起来:“对所有雌虫都能有良好效果的中和素一天没有研发出来,就依然会有雌虫遭受精神上的折磨,可能连续半个月都睡不了觉,也可能会被焦虑紧张、抑郁所压垮,还有被迫发情,失去理智的痛苦,这都是我身为雄虫所不能亲身了解的,但我希望我能做些什么,至少能拯救一些虫,让他们拥有一段相对美好的时光。”
记者赞叹道:“希望越来越多的雄虫能像您一样。对了,我听说您最近参与了新型中和素的研发项目?”
“没错,是我主动要求参与的,这项研究主要采用了……”
诺瓦克的声音渐渐远离,因为他们的车开得越来越远。
希曼收回了视线。
他们要去的是家私密性质很强的小饭馆,在一条拐入中心区的小路里,席亚将车停在外面后领着希曼步行进入。来这里的基本都认识老板,并且需要提前预定座位和菜品。
然而今天的网络似乎出了问题,席亚的预订信息并没有显示在系统里。应服务员要求,席亚不得不把希曼留在门口,自己上楼和老板说明情况。
希曼站在靠近柜台的角落里。
他忍痛买了瓶比较贵、口碑较好的隔离喷剂,早上把自己从头到脚喷了一遍。现在别虫几乎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也无从得知他的性别。
由于他的体型相对娇小,不少虫都认为他是亚雌,希曼已经学会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了。
然而,他希望的平静似乎注定会被打破。
两个毫不遮掩、大大咧咧释放着信息素的雄虫从门口走入,勾肩搭背,高声谈笑,评论着见过的雌虫的好坏优劣。
毫不意外,他们看到了希曼,一个味道淡得几乎闻不到且长得不错的虫。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一名想来吃饭,却因没有预约而被拦在门口的可怜的小亚雌。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的雄虫想也不想,双手插兜就用一个自认为很有魅力的姿势走到希曼面前,调笑道:“你怎么一个虫在这里?等虫啊?”
希曼下意识后退半步,回答:“是的。我的雌虫同伴在跟老板说话,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雄虫切了一声:“跟雌虫吃饭有什么意思?你……有没有跟雄虫上过床啊?没有吧?”他从这家伙的衣着判断他应该没什么钱,自然也找不起匹配中心的雄虫。
他的同伴跟了上来,两虫把希曼围住,慢慢贴近他。
“要不要考虑我们?不收你钱,你长得也挺好看的,自己怎么过的躁动期啊?很难受吧?”雄虫嘿嘿淫笑,伸手想摸希曼的下巴。
希曼略微偏头避开了他的手,低头道:“请别这样。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哎,话不要说得太早,亚雌嘛,虽然没有雌虫那么耐操,但是操开了也会很爽的,再考虑一下?”
希曼只觉得窒息,不仅是他们散发的信息素味堵住了他的肺腑、气管,心头涌起的沉郁和往事带来的不快压在心上,令他觉得心脏也跳不动了。
他再次拒绝,声音细弱无力,听上去就如同最后的挣扎。
雄虫笑得很肆意,想抓住他的手腕强行带他走。
“你们在干什么?”
席亚快步上前,用手臂隔开希曼和那两名雄虫,厉声呵斥:“你们想做什么?!给我离远点!”
见势不妙,先前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服务员连忙上来制止:“哎,不要在店门口吵架嘛,多伤和气。”
席亚瞥了他一眼,说:“我会跟你老板谈谈你的表现的,别以为你是他弟弟就能如何。”
喝退了那两名雄虫,看他们悻悻离去后,席亚才着急地查看希曼的情况,问道:“你没事吧?有觉得不舒服吗?”
希曼摇头。
席亚强调:“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别憋着,我可是你老师,那时候的事情我都知道,不丢脸的。”
希曼:“……没事的,我已经好很多了。预定的事情解决了吗?”
看出来他不太想聊下去,席亚就顺着他的问题说道:“已经聊好了,只是这里的系统故障而已,我们还是去订好的房间,老板会给点补偿,做点拿手菜。我带你上二楼吧。”
兜兜转转终于落座,希曼的情绪不好,席亚就尽量活跃着气氛。通过曾经在雄虫专项大学的两年多的相处,他大概能猜到希曼以前被其他雄虫欺负过,而且在大学也不怎么合群,不过这孩子的能力真的挺不错。从事研究的雄虫并不多,希曼看上去更像是难得的不会在实验室里乱搞的类型,席亚一直保持着和希曼联络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要希曼来他手底下参与研究项目,有雄虫的信息素在,雌虫和亚雌都能安定很多,尤其到信息素爆发期,这样一来研究项目的进度肯定能快上不少。
希曼很快调节好了心情,跟席亚道了歉。两个虫快快乐乐吃起晚饭来,期间,席亚一直在跟希曼分享研究室里的趣事,譬如谁因为打瞌睡而忘记调整干燥仪,导致自己的化学材料直接烤出了香味,还有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