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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曼】：嗯。

    希曼仍然带着口罩。

    【希曼】：好，您定了时间告诉我。

    【席亚老师】：哪里，我刚发了奖金，而且同事给我推荐了一家新的饭馆，我自己去吃不了多少，想带着你一起去，来吧？

    “你的魅力去哪儿了？”加尔塔学着戈德温先前嘲笑自己的语气说道，“我觉得我可能会比你先有固定配偶。”

    在等待洗衣机洗好衣服的间隙，他收到了曾经的老师发来的讯息。

    戈德温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书，听见他回来，头也不抬道：“回来了？有合作意向的公司我都帮你整理好放在你的书桌上了，有空看看。”

    希曼委婉回绝了加尔塔的邀请之后就一直有些惴惴不安，这份焦虑一直延伸到他与席亚的见面。

    因为希曼临走前把卧室门锁上了，机器进不去也就不会清扫卧室。

    “也就是说，至少在未来几年里，您仍将在匹配中心工作是吗？”

    加尔塔有点苦恼，希曼跟他说话的语气真的很公事公办，不过一时半会感情也培养不了多少，也许以后能找到适当的机会告诉他可以不用这么小心。

    希曼带来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收好了，他窝在高背椅里摆弄着之前加尔塔秘书给他的新通讯终端，他还不太会用，小心翼翼查询着每个选项的功能。

    在他上学的时候，席亚帮了他很多。是他唯一还留有联系方式的过去就认识的虫。

    他看到房东给他留的字条，上面写着：帮你开了清洁机器，但没扫卧室。

    他当着戈德温的面用终端发了条信息，邀请对方明天来家里。

    这似乎是一段访谈录像的一部分。在匹配中心登记过的雄虫肯定都认识被采访者，那是匹配中心每月数据居高不下的雄虫，据说跟他见面的名额甚至会被拍卖，雌虫为了见他而抢破了头。

    【席亚老师】：就明天下午吧，你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席亚老师】：出来吃个饭庆祝一下？我记得你生日快到了，我到时候可能没空，提前聚一聚吧。

    【希曼】：没有，谢谢您。

    【希曼】：嗯。

    他看到加尔塔给他发了信息。

    席亚是他曾经还在雄虫重返社会专项大学读书的时候碰到的老师，不过是兼职在这里教书，本职工作是另一所高校的教授。

    他叹了口气。

    【希曼】：这太麻烦您了。

    戈德温郁闷道：“我想约他明天出来吃饭的，但是人家没空。”

    他的学识，他的温柔，他的优雅，他的品质在一众雄虫里闪闪发亮，很多雌虫甚至觉得跟他上床都是一种亵渎，哪怕是信息素爆发期申请匹配到他的雌虫也一样，他们甘愿接受欲望得不到满足、焦躁得不到抚平而带来的痛苦。

    【加尔塔】：东西都收好了吗？今天晚上的航班，有什么想带回去的？

    【加尔塔】：回去以后就办手续吗？

    时隔将近两周，希曼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家。

    席亚当然看出来自己这位曾经的学生有点心不在焉，但他什么也没说，表现得好像全然没有看出来似的，带着希曼直奔目的地。

    【加尔塔】：你有空来我家里坐坐吗？尝尝上次说的蜂蜜，顺便见一下我弟弟。

    希曼的视线在这句话上停留了十几秒，才回复道：您有空的时候就可以。

    加尔塔也不介意，说：“你的追求对象呢？”

    【席亚老师】：换新终端了？

    “是的。”诺瓦克微微笑起来，“我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义，绝非某些虫说的仅仅是出卖肉

    考虑到他对信息素的敏感，席亚特地开了自己的车来。在等红灯的间隙，希曼看到商品货物中心高耸的建筑外那块巨大的电子屏幕播出了宣传商品以外的内容。

    另一边，加尔塔也已经回到了家里。

    席亚抽空瞥了一眼窗外，笑道：“你最近在关注诺瓦克啊，他确实挺出名的，学院里的老师们，尤其是还没有固定配偶的，经常聚在一起讨论他呢。”

    【席亚老师】：好，那我明天来接你。

    片刻之后，加尔塔说：“他也没空。”

    大屏幕上，诺瓦克英俊的容貌无懈可击，金色的发丝与湛蓝的眼睛令他如同天空里的太阳般明媚耀眼。

开始准备回到艾斯托茨的手续。他和希曼的信息素爆发期都过了，搭乘飞船的手续就简短很多，不用申请分隔舱。

    【加尔塔】：嗯，会提前告诉你的。

    记者问：“您目前有寻求固定配偶的打算吗？”

    戈德温大笑：“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发了通讯信息表示感谢后，希曼把行李都放好，开始打扫卧室，清洗衣物。

    诺瓦克摇摇头：“还没有，我希望能在我可以承担家庭的责任后再考虑寻找配偶的事情。”

    【希曼】：好的，您发消息通知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