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子那边还未曾派人前去明月楼, 既然如此你便要先他一步!”
外面太阳早已下山,屋内却是灯火通明。花兴元站在殿中央, 抬头看了看自己坐在贵妃榻上的母亲,
“你父皇一心都扑在东宫身上, 这次中毒的事情可是个大好的翻身机会, 孩儿可要把握好了, 莫要白白丢了去再让他东宫捡了便宜!”
贵妃一向觉得皇帝偏向东宫, 这么多年来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东宫挑选, 又碍着有太后在的原因,多少次都将自己搁在一旁。
可这些年太后在宫中,她也只能规规矩矩地躲在自己宫里, 再不敢猖狂。
“母妃这般说我自然是要去的,只是听闻那明月楼的沈老板为人一向不是很友善, 儿子又与他从未有过交际,不知水云草这样贵重的东西, 他愿不愿意让给我?”
花兴元知道三年前花幼阮曾经去向沈初月求过水云草,这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秘密。听闻沈初月那个时候并没有收花幼阮一分钱,这也显然说明了二人之间是有些交情的, 不然水云草这般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一分钱不收就给了他?
“你只管去试试,他一个戏子能要什么?无非就是些金银珠宝, 钱财字画,这些东西宫里一抓一大把,只要能得到水云草,救了你父皇的命, 这算什么?”
贵妃从踏子上站了起来,慢慢悠悠的走到了花兴元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一起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颇为语重心长的说,
“你父皇一向更偏向东宫的那两位,何曾把你和你妹妹放在心上过?此次若是你能求得水云草救了你父皇的命,你父皇定会看重你些。母妃这样年纪了,自然也不求着能得皇上多少宠爱,只是想看着你们兄妹二人过的更好罢了。”
她说着说着还流下了泪,拿起帕子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角,花兴元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听自己的母妃讲。
“你得到了水云草就能救你父皇的命,救了你父皇的命,对比之下东宫什么都没做,你父皇还能不偏向你吗?这怕是到时候心都凉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太子,却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呢!”
贵妃越说越激动,就连拉着花心人的胳膊,都使了些力气,花兴元皱了皱眉,只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既然如此,那沈初月虽是个戏子,可到底也是我们有求于人,儿子便亲自跑一趟明月楼吧!”
花兴元还算是知道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说完便不捉痕迹的挣扎开了自己母妃的手,站起身来,往前才走了两步,又转身朝着自己的母亲深深鞠了一躬,这才走了。
而花幼阮那边,这会儿就早已到了宫门外,身旁不仅站着令锦,还有太子跟随。
“太子哥哥怎么也来了?”
本来是说好了的,由花幼阮和令锦同去,可这会儿到了宫门外才发现太子早已等候在这里,花幼阮有些好奇,站在那里打量他。
“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上次遍是叫你一个人去了,这次哥哥无论如何也得陪你去!”
这虽是一方面的原因,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早在三年前太子就听令锦提起过,关于沈初月和花幼阮的事情,所以他更加不放心了,这才在深思熟虑之后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三人都上了马车,行至途中,花幼阮一直都没有说话,整个马车内都是安安静静的,直到太子开了口才打破了这份平静,
“据说这水云草极难培育,三年前沈初月就已经给了我们一株,如今也不知道他手里是否还有......”
这倒是个难题,花幼阮和令锦听他说完都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沈初月手里到底还有没有第二朱水云草。
“主子,明月楼到了。”
上云在外面赶车,到了明月楼便开了口,太子掀开车帘先行下了马车,给上云递了个眼色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门口迎宾的小厮跑了过来,
“呦,几位爷眼生的很,是第一次来我们明月楼吧?您来的正是时候,马上可就开场了,您是提前订了包厢吗?还是......?”
那小厮也是个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几个人身份不凡,以为是订了包厢来的,谁知却见太子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来听戏的,我们是有事找你们沈老板。”
那小厮愣了愣,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却也没敢说重话,毕竟这京中到处都是达官贵人,得罪了哪个他都吃不消......正欲开口解释,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是女人说话的声音,
“这又是哪位要找我们沈老板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音。
说话的女子一身青色衣裙,手执一把素色团扇轻轻地挥着,在门口站定,看到一行人中的花幼阮愣了一下。
花幼阮也觉得有些尴尬,说起来她有两年都没有见过沈初月了,更不用说是来明月楼。
“呦,没想到还是我们公主殿下,稀客稀客。”
这个女子正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