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月......”
花友软开了口,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令锦见她欲言又止也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再开口,索性自己上前将小姑娘护在了身后,
“几位贵人这是做什么?到我一个唱戏人这里演戏吗?”
沈初月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这副模样,他放下妆笔,转头看向了花幼阮。
“公主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没问别人,只是看着面前的姑娘。花幼阮低着头,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事情不对,两年没见一过来就问他要那般珍贵的东西,若是换做自己也不会给的。
“阿萱,去叫包厢里那位也来吧,有话我一次说清楚!”
阿萱站在不远处,一直瞧着这边。这会儿见自家老板发话便点了点头出去了,花幼阮本想说话,却见沈初月将手指放在了唇上,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谁也没有再说话。
一直到沈初月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进来,还有花幼阮和太子令锦纷纷回头,一眼便瞧见了正走进来的花兴元。
花兴元看到他们三个似乎也很惊讶,皱了皱眉,却又像是没见过似的,走到了沈初月面前。
“沈老板,可是想好了?这可是我先来的。”
他一开口太子便知道他是说的什么,倒也没有跟他一般见识,二人针锋相对多年,太子还能不知道花兴元心里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也莫要动气,好好的兄弟可不要为了这一株破草坏了和气。”
沈初月的话倒是说得轻描淡写,太子微微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几位今日来都是为了水云草,可初月也不得不告诉各位,那水云草八年才得一株。三年前公主来寻我,说要用水云草救命,我就已经给了。如今不过三年光景,去哪里能再有一颗水云草呢?”
他说完便站起了身将手中的妆笔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前面有人见他起身,赶紧过去掀开了上台门的帘子,众人只见只见沈初月摆了摆手。
“好戏,就要开场了,诸位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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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人寻不来水云草, 自然也就治不好皇帝的病,皇帝也是从那日昏倒过之后再未醒来, 一直躺在床上,而如今太子也大了, 前朝的事情自然就顺理成章的由太子接管, 花兴元作为皇子, 也只是起到个从旁辅助的作用。
这眼看着也就到了花幼阮和令锦的婚期。
原本花幼阮是想着将婚期推迟, 等到自己的父皇醒来再做打算, 可到底是年纪小考虑事情不周全,太后听闻她的想法之后便把花幼阮叫到了近前来,为她分析了前因后果, 告诉她婚期不能推后,毕竟此次皇帝病重, 熬过自然是最好,若是熬不过, 便是三年带孝。
太后自然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推迟,她舍不得小姑娘意外之下再等三年,花幼阮无法, 只能听了太后的话。
而今日,宫中张灯结彩, 整个京城大街都挂着红灯笼,正是花幼阮成亲的日子。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喜嬷嬷站在花幼阮身后, 拿着梳子一遍又一遍的打理着她的头发,虽然外面天还未亮,却是灯火通明的,花幼阮坐在妆镜前还有些拘束,连话都不曾好好说了,
“哀家来吧!”
太后从喜嬷嬷手里拿过那把玉梳,有又吩咐左右退出大殿,自己走到了花幼阮身后,轻轻地为她梳着头发,
“哀家总觉得咱们阮阮还是个孩子呢,谁知道这一眨眼这也要嫁人了?”
太后有些感慨,一边梳着一边回忆起那个时候自己刚回宫,小姑娘怯怯懦懦地缩在兄长身后,她一眼便瞧见了,那模样至今还记得。因为花幼阮着实与皇后舒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兄长家的那些孩子里,她最喜欢舒月,也或许是那些血缘亲情牵连着,也或许是爱屋及乌,更有可能是小姑娘讨喜,总之只是那一眼,她就将小姑娘放在了心上。
“ 哀家刚进宫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娃娃呢,也就这么高......”
太后一边说一边还伸手在自己的腰间比了比,又把梳子搁在了桌子上,花幼阮转头看着太后,一个没忍住,眼泪就落下来了。
“皇祖母,阮阮舍不得您。”
“傻孩子,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不吉利快别哭了。”
太后见花幼阮眼泪都流出来了,赶紧将自己的帕子拿出来在她眼角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花幼阮倒是没理会自己的眼泪,而是直接抱住太后趴在了她的腰间。
“民间百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阮阮不相信,皇祖母也不能因为阮阮出嫁了,便把阮阮忘了!”
花幼阮撒娇般的抱着太后,哼哼唧唧的说着这些粘人的话,太后心疼的抚了抚她的长发,点了点头。
“哀家怎么会把阮阮忘了呢?竟说胡话。”
太后一辈子无儿无女,虽是皇帝在身边养大,可到底不是自己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