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床前就诊,几个人围着床偶尔一两句讨论,见太子进来,也来不及行礼。
“皇兄好兴致,还有闲情上城外散步。”
两个人一向不对付,即使是这样的场合里花兴元看到太子也要说上两句,太子没理他,而是走到了太医身边看了看床上的皇帝,
“陛下情况如何了?”
太子才懒得搭理站在旁边的花兴元,而是比较担心皇帝的情况,太医见是太子开口询问,其中一个赶紧转过了身。
“回太子殿下,陛下的情况有些棘手,看样子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了毒。”
太医的话让太子心里咯噔一下,他皱着眉看了一眼床上的皇帝,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太医身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陛下在宫中从饮食到起居都有专人盯着,怎么可能会中毒?你既说是中毒,那便说说看是中了什么毒?可有解?”
太子显然对这件事情有些怀疑,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宫中一位资深的老太医,医术高超,说的话还是十分有可信度的。
太医见太子这般问,自己也疑惑的摇了摇头。确实如太子所说,平时皇帝的一应吃食都是由下人们银针试毒之后先行品尝,确认没有任何纰漏才会呈至御前。可如今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无一人有事,唯独皇帝身中剧毒倒地不起,倒着实有些蹊跷。
“回殿下,老臣与其他几位太医已经,查验过,也......不敢确定陛下,到底中了什么毒。”
他的话仿佛没有任何作用,太子的眉头越皱越深,那太医虽是在宫中多年,经验丰富,此刻却也抵不住太子盛威加深,只能无力的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垂了下去,
“不能确定?不能确定你们这些人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都做了什么?干站着然后等本殿下回来说你们没有办法?”
太子见那些太医们一个个都垂下了头,皆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瞬间怒了,就连说话声音都提高了不少。屋内的下人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就连那几位太医也没顶得住太子的盛怒。
花幼阮和太后在外面听到太子的声音,赶紧进来了,一进屋就见殿内跪了一地的人。
“太子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花幼阮着急的跑到太子旁边,伸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背,想缓解他的怒火。太子见是自己妹妹进来了,脾气也就微微收了些,又走到太后面前这才开了口,
“你过来。”
太子并没有自己亲自解释,而是朝身后刚刚和自己说话的那位老太医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老太医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有些害怕的走到了太后身边又重新跪了下去,
“皇帝到底怎么样了?”
太后见太子冷着一张脸,也大概知道是皇帝情况不太好,她将目光看向了在地上跪着的太医,太医见太后开口问了,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开了口。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不是病了,而是中了一种毒。这种毒,短暂时间内并不会要了人的命,可却会一直藏在体内,直至渗入五脏六腑。而如今,老臣几个还未查明这到底是什么毒......”
太医似乎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有些心虚,头深深地低着也不敢抬起来。太后听了这话皱了皱眉,还未来的及开口说话,就听见身后站着的女人哭出了声,太后厌恶的回头瞪了她一眼,
“皇帝还没死呢,你哭什么?闭嘴!”
太后见她那副模样显然是怒了,示意自己身旁的嬷嬷将贵妃拖出去,那嬷嬷身强力壮,贵妃又纤弱,根本抵挡不住,而花兴元虽然也在场却不敢上前帮忙,贵妃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哭又闹的被人拖了出去,这下殿内才彻底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是彻底安静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花幼阮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父皇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太后,觉得皇祖母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自己也就清醒了。
她从小在皇祖母和兄长的保护下长大,虽然后宫女眷都各藏心思,可到底在保护中她没有被任何人伤过。虽然不受父皇宠爱,但其实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花幼阮心里也清楚,她的父皇并不爱她的母后,人人都说爱屋及乌,那反过来父皇不爱母后,自然也就不会爱她。
“那如今要怎么办?就这样看着皇帝等死?”
太医们给不出什么明确的治疗方案,太后见他们一个个跪在地上也是心烦,刚刚回话的太医并没有开口,反倒是身后一位年轻的太医,挪动的膝盖往前两步,
“如今陛下的情况,一时半会可能只是昏迷,但若是拖得久可就麻烦了,臣倒是曾经听闻过一种草,叫做水云草,由人血喂养甚是珍贵,世间罕见,据说那草能解百毒。虽不知这种无名的毒是否能解,可若是能找到试一试也是有一线希望的。”
太后并不知道水云草,只是听太医这么一说瞬间觉得有了希望。急切的想要叫人来,去民间搜寻水云草,可是一回头却先是看到了花幼阮那略有所思的表情。
“阮阮可是知道在哪里能寻得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