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继承者。但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仍旧是母亲的爱。
母亲身体不好,经常卧床不起,父亲为了能让母亲安心修养,严格禁止他人的打扰,连自己也不例外。在更小的时候,塞菲还会偷偷溜进母亲的房间。母亲会对他的出现表现出惊讶和担忧,但仍旧会带着温柔的微笑,慈祥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而自己会紧紧握住母亲的另一只手,讲述自己在学习中的进步和遇到的有趣的事请。从拿到满分的测试,一直到新抓到的小青蛙。塞菲会把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全部分享给母亲,希望能从母亲那里得到鼓励和赞美。这个时候他的母亲总会被他逗笑,苍白的脸上也会带出漂亮的血色。这是塞菲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但是好景不长。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城堡外风雪呼啸,但是室内却因为壁炉而十分温暖。长期的精神压抑和身体上的疲劳让克劳德依旧虚弱,脸色苍白。萨菲罗斯还没有回来,他就披着毛毯,在床上就着烛光看书。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溜了进来。塞菲轻手轻脚地走到克劳德的床边,眼中闪烁着关切和爱意。
“母亲,我来看你了。”塞菲亲生说道,于其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担忧。
克劳德微微一笑,努力地支撑起身子,伸手抚摸塞菲的头发:“塞菲,你怎么来了,你父亲会发现的。”
塞菲被冻得鼻子都红了,但他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不怕,我只想来看你。母亲很孤独,很辛苦,我很担心。”
克劳德的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他看着年幼却勇敢的塞菲,感到十分地欣慰和骄傲。尽管他知道萨菲罗斯随时可能会回来,这次的见面很可能会被萨菲罗斯遇见撞见,但他实在无法拒绝塞菲。塞菲都那么勇敢了,那么自己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呢?
“那就一会儿,等下你要赶快回去。”克劳德拨开被褥,让塞菲爬进了温暖的被窝。
他们低声交谈着,克劳德难得地为塞菲讲了一些故事,塞菲听得入神,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房间里一片温馨,仿佛暂时隔绝了外界的风雪和寒冷,也让克劳德暂时忘记了现实的苦痛。
然而,这段幸福的时光是如此短暂。沉重的房门再次打开,萨菲罗斯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意,也带来了冬天的阴冷。
克劳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手紧紧抓住毯子,将塞菲搂在怀里,心中充满了恐惧。
“我不是说过,不允许你未经许可就来见你的母亲吗?”萨菲罗斯冷冷地说道,幽绿的瞳孔在烛光下发着光。
塞菲感觉自己在颤抖,但他没有退缩。他挣脱开克劳德,从床上爬下,试图挡在他的母亲身前:“对不起,父亲。请不要责怪母亲,是我坚持要来。”
萨菲罗斯的目光更加冰冷,他走上前,一把抓住塞菲的肩膀,拉扯着,将他重重的地甩出了房间。塞菲飞出门外,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克劳德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阻止萨菲罗斯。他摇晃着站起来,但是却双腿发软地摔倒在地上。
“不要!”克劳德嘶声喊道,眼中充满了泪水。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将塞菲挡在了屋外。无论他怎么敲打和喊叫,房门都没有打开。他知道母亲正在里面哭泣,而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父亲!不要惩罚母亲!都是我的错!”塞菲拍打着门,哭喊着,眼泪不停地滑落,他感到一种无踪迹的痛苦和悲伤,仿佛是母亲的心痛通过血脉传递到了他的心中。寂静的走廊里回响着年幼孩童的哭声,与窗外寒风的哭嚎融为一体。
第二天清晨,塞菲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眼红肿,泪痕也还没有干。房间的门缓缓打开,发出了一阵低沉地嘶吼。萨菲罗斯站在门口,冷淡地看着他。
“进来吧。”萨菲罗斯简短地说道,转身走进房间。
塞菲挣扎地站起来,身体因为寒冷和疲惫而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看到克劳德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那清澈的蓝眼睛里带着憔悴与痛苦。
“母亲……”塞菲哽咽地说道,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看着塞菲的眼泪,克劳德心中如同被刀割般疼痛,他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抚摸塞菲的头,给予他安慰,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但当克劳德的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萨菲罗斯身上时,那只摇晃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塞菲……”克劳德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他强忍住泪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你打扰我休息了,回去吧……”
塞菲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会这么说,露出了惊讶和悲哀的神情,但他看到他母亲虚弱不堪的样子,他点点头,抹去眼角的泪水,强忍着难过:“好的母亲,我先走了。”
克劳德看着塞菲慢慢转身离开,内心充满了自责。他知道自己只能通过远离塞菲来保护他,哪怕会深深地伤害他。克劳德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泪水无声地滑落。
萨菲罗斯看着塞菲失落地离去,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你看,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