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没有任何回应。
褚郗松开手,用手背擦了一下他的那湿润的脸颊,郁唯安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他刚刚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诉了一遍。
褚郗接着说,“那,现在告诉我,还疼不疼?”
“不疼。”他木然的说。
褚郗环住他的腰,将人紧紧的抱住,下巴搁在郁唯安的肩窝里,“唯安,别怕,相信我,只看着我就好,知道吗?”
“看着我!”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出现了一道自己的声音,“看着我!郁唯安!郁唯安!”
对,他是郁唯安!
他终于想起所有的一切,想起自己回到扶苏是是为了找到苏矜,是为了自己!
真正的郁唯安在换上一颗南烈的心脏时,意识已经同步在他这具gic融合体的“郁唯安”大脑中。
他是郁唯安,亦非郁唯安,只是随着时间和试验,他这个融合体因为在化过程中分化产生了另外一个郁唯安的意识。
可是一个身体怎么可以有两种意识?
这些年,是他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形象出现,是他说爆炸,是他说逃亡,不过是为了和郁唯安的意识实现同化,从而变成一个真正的郁唯安。
是他欺骗了褚郗和所有人,是他在进行一场实验!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褚郗说出一切,褚郗又会不会接受自己?
不,他觉得自己最为重要的事,是需要重新把自己的一切捋一捋。
而褚郗看他不是心神不定,就是不眠不休的发愣,说要带郁唯安去国外玩一玩。
郁唯安也想着先按褚郗的想法走,需要放松一下。
褚郗第二天就跟褚政北和郗菀报备自己和郁唯安去新西兰。
因为郁唯安身份证明和护照之类的问题需要重新办理,两人只得等两天,褚郗的叔叔褚淮一直久居新西兰,产业也在国外,听说了以后,立马安排自己的私人飞机来接人。
于是褚郗这边找了人拿到得到领空许可和一堆手续后直接去了新西兰。
等宋凌瑄发信息问人在哪里时,褚郗两人已经到了新西兰叔叔家的别墅里。
郁唯安到了这里,连着睡了一天后才醒来,褚郗看他精神好点,便打算带人去看看。
宋凌瑄发来视频电话的念叨他出去玩也不带自己时。
刚换好夏装的郁唯安从楼梯上下来,说了句,“一边玩去,别当电灯泡。”匆匆挂断电话。
郁唯安看他挂断电话的样子有些急,以为是扶苏有什么急事,或者是应睿,脸色一下冷了下来,“谁的电话?”
郁唯安总是喜欢呆在昏暗的环境里,突然整个人被曝晒在南半球的炙烈阳光中,白皙的肌肤上的绒毛都特别的明显,不同于白种人的白是他的白是一病态不健康的白,血管也因为注射了晶芯后较正常人颜色深一些,粗一些。
他瞧着郁唯安的眸子,眸光冷若冰霜,瞳孔却似缩着。
他微微低下头,勾唇笑了笑,“想知道?”
郁唯安的眸子转了转,嗯了一声。
褚郗把手机递给他,顺带把自己头顶上的遮阳帽子摘下来戴在郁唯安的头上,挡住了炙烈的阳光。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郁唯安看到是宋凌瑄后,把手机放进褚郗的中裤口袋里,主动的将自己的双手环住褚郗的脖颈,“没有,正常反应,你是不是害怕?”
“怎么会,就算你变成吸血鬼晚上啊一口咬人,我也会每天都想抱着你睡。”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郁唯安真的在他脖子一侧咬了一口,见褚郗真的只是夸张的啊啊啊疼的脸上,却并没有推开他,才松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被咬的地方,不想他这点疼引的褚郗打了个颤,双手掐住郁唯安的窄腰,低声说,“你要是再舔一下,我怕我会忍不住让今天的行程泡汤。”
“好。”郁唯安将自己往褚郗的身体贴的更紧了些,“怎么样都好。”
他的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明显的心事重重,褚郗本就一句玩笑,哪里会真的在这种时候还和人做爱。
褚郗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就忘记吧,看看这里的风景,只有你和我。”
这场旅行从南岛一直到北岛,十几天的行程,他们拍了很多照片来记录。
有郁唯安在爱尔顿农场里的红鹿和绵羊的合照,也有他拿着剪子剪毛的样子,还有在怀托磨萤火虫岩洞,也有在基督城的复古电车吃晚餐时和褚郗的合照,在空中俯瞰过最山湖美景,还是凯库拉的海边和陌生人一起看星空。
旅行让他短暂的将自己放纵在陌生而真实存在的世界里,沉浸式穿过他人的生活,看过他人几两碎愁,几分纯粹的闲适普通生活,几处风景,企图来救赎自己那颗被久困在深渊的心。
但这样的方法效果并不长久,在两人在街上闲逛时,他听到宋凌瑄打来电话问两人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就像被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