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不对。这次书记出去学习,一些队除了庄稼侍弄得好,副业也抓得稳,带着队员吃得饱、吃得好。庄稼、副业手手都要稳,才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有个水碾子公社的蚕养得非常好,给城里工厂供给了很多蚕丝,有年蚕丝收益比庄稼还高!”
人群忍不住咋舌,一年种庄稼的收益比不上小小的蚕?
大家的眼神都热切起来,望向陈容芳,要是陈容芳这个养蚕的方法好,他们生产队岂不也可以?
生产队虽然第一要务是生产主粮,但只要交得上公粮,审批下得来,就能种植经济作物。
人群纷纷道:“那队长,我们队能不能也养那么多蚕呢?”
“对,就是注意注意卫生,多摘桑叶嘛!让容芳领头,教教大家伙儿。”
一听到钱,大家的眼睛都亮了,根本没人理年春花啥子福气、定数那套,年春花被巴巴地晾在一旁,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
但她也没现在就走,要是走了,岂不衬得她败了?
刘添才一个个回答队员的问题,也是正在兴头上,道:“陈容芳,你说卫生对养蚕重要,但恰恰是卫生这个条件,我们,唉。”
除开大会堂、学校等几个地方是水泥墙,其余哪家哪户不是泥墙泥地草棚?
宋二婶也环视四周:“你家好干净。”陈容芳说:“都是小枫小深打扫的,我最近没那个时间。”
大家顿时都把羡慕的目光朝陈容芳投去,虽然羡慕,但却不妒忌。
不能选个这么没福的啊,要是破坏了队里的好事儿咋办?
其余人也跟上:“我也不服,我自己说我自己福气重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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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添才语气听不出喜怒:“怎么?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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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墙草房三两间,却胜在拾掇得干净,还有个特别小的柴房。
刘添才是连连点头,靠谱,陈容芳太靠谱了,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队员们如同一条长龙,走向陈容芳家。
刘添才果然冷笑一声,正要开口教育她,年春花马上反应过来,福团年纪还小,福气再重也不可能去公社学习养蚕技术。还有一点,年春花估摸着,这些人不大相信福团有大福气在身。
楚志国就此带着她分家,另起炉灶。也因此,年春花常骂陈容芳是狐狸精。
“还有这个,樟脑丸。”陈容芳道,“防虫的。”
陈容芳想了想:“有办法,你们来我家看。”
“当然是福团的福气最重……”年春花理所应当说出这句话,就见大家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但这些,她重生了,别人不知道。所以别人不信她。
啥?年春花一个发懵,又要去接受思想教育?她说的都是真的啊,福气就是最重要的啊,他们咋就不信她呢?
以宋二婶为首的乡亲们古怪瞧着年春花,年春花失心疯了?都迷信到队长面前来了。
陈容芳也知道该抓住这个机会:“队长,我愿意。”声音有点没底气,毕竟她文化不高。
因为陈容芳确实有几把刷子,她的细心和经验、方法,都是大家实实在在看得到的。
甚至还有人道:“春花儿天天念着自己有福气,也没见她会养蚕啊。”
刘添才冷冷问她:“什么是福?你认为哪个人福多,能够服众?”
刘添才鼓励地看向她:“你别害怕,水碾子公社的代表过段时间要来传授养蚕的经验,相互交流,这是洪书记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我们也要派个人去学习,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谁甘愿当所谓福气重的人的垫脚石?
大家要的,是确确实实的标准,不是虚无缥缈的福气,否则,谁不想出头?
偏偏,刘添才还严肃道:“年春花,我发现你的思想有很大问题,你再去找政治队长,让他给你上一课。什么福不福气的,天天挂在嘴边上搞得神神叨叨,封建迷信,好好的风气都被你搞坏了!”
年春花连忙改口:“唉,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年春花咬紧牙,“就是觉得咋能是陈容芳?”
年春花这下可不乐意了,福团那么大的福气都进自家门了,好事儿该都是自家的才对,年春花不悦地昂头道:“队长,咋就定了陈容芳去学习?”
一进柴房,大家第一反应就是干净,太干净了,做饭用的柴火好好堆放着,地上连一点柴火棍都找不到。
年春花道:“我是觉得,陈容芳没得福,万一把事情搞砸……”
年春花在一旁听得都懵了?去公社出风头学习?
“三,这次桑叶事件,说明陈容芳关心集体,关心我们的蚕吃得好不好,人也细心,品格非常好。我选她,是因为她的能力、品格、素质,不是因为啥子福气。难道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