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花铁口直断道:“我就站这儿看他们的倒霉事儿!”
活该。
年春花见大家充满敌意地赶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心说,那是你们没见到福团的福气,没见到福气的好。
楚志国愤怒道:“你不是来帮忙找小枫小深的就走远点!”
楚深八岁、楚枫七岁,这么大的娃儿如果能一起出事,真的是有点没运气。
年春花冷笑一声,刚要反驳,陈容芳忽然像狂躁的母狮一样吼了一声,挣脱宋二婶的怀抱,在年春花惊恐的目光中扑过去,噗通一声把年春花按在地上。
再一看福团,白白嫩嫩圆圆润润,宋二婶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楚志国今天把话说在这儿,我这辈子只有小枫小深两个孩子,别人再有福,我也不给她当什么大伯!”
年春花快出不上气了,怎么也想不到陈容芳会忽然发难,拼命去掰陈容芳的手,掰不动:“疯婆娘……放……”
队员们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儿没有帮年春花说话的意思。
宋二婶实在气不过,说了句:“福团好歹和小枫小深一起在一个锅里吃过这么久的饭,哥哥姐姐找不到了,福团一点伤心都没有,我不信啥子福气这么不长眼!”
可是说归说,乡亲们也不可能看着陈容芳掐死年春花,大家都上来拉,包括蔡顺英、楚志茂两口子,就是拉不开陈容芳。
谁会放着亲爹不当,去给别人当大伯?就凭你年春花空口白牙说的有福气?
哪个母亲碰见这样的事情,不想掐死对方?宋二婶扪心自问,要是她,说不定还能再踹上年春花几脚。
这不是把钱扔水里吗?
年春花气恨得咬牙,怎么会有人连福气都不要?
“好歹你还是孩子的奶奶,你说这些话丧不丧良心啊你!”有的队员也听不下去了,义愤填膺指责,这话说得真是枉披人皮。
楚枫楚深也是讲礼貌又勤快的好孩子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在赶年春花。
年春花活活打了个冷战,为两个没福的崽子花这么多钱?
这笔挺似的身躯、精气神儿,咋也不像是出了事儿的样子。
“你太不像人了!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年春花赶紧爬起来,以过来人的口吻教训:“志国,你那两个娃儿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一切都有定数,你别犟了,为没福的人花钱不划算,你听妈的,你搬回来帮忙养福团,给福团当个大伯,比什么都强…”
年春花完全没想到,上辈子,那些倒霉的人是活活被福团的“福气”折磨得没了心气,才自怨自艾怪自己倒霉,这辈子才哪到哪儿啊,陈容芳当然不会认命。
年春花走过来,先声夺人,她一拍大腿:“你们快点去找啊,天又黑,怕不是摔在悬崖底下、沟沟里头了?之前莲花公社就有一对没福的双胞胎,天黑了落在井里头,家里人怎么找也找不到,还是后面水臭了才找到。要是两个崽子出了事,早点捞起来,免得影响队里喝水。”
没有心肝满口福气的年春花,终究犯了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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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皮耍浑的年春花都忘了吵闹,不可置信地望着楚枫楚深,两个瘟鸡崽子咋平安回来了?
他们咋会没事儿呢?上辈子,陈容芳家可是没福透了,一个接一个的倒霉事儿。
现在两个崽子没得事,楚志国那一块六更不容易得到了!
连福团也隐隐蹙眉,她明明感应到了陈妈妈家的倒霉事儿…
就在福团蹙眉时,却发现楚枫朝她望过去,眼神冷淡,福团下意识咬了咬唇。
宋二婶有心宽陈容芳的心:“我就说嘛,两个娃娃一直那么听话,又是在知根知底的生产队,不会出事。”
她瞟了眼年春花,“啥子福不福气的,都是封建迷信。之前莲花公社那对掉井里的双胞胎出事后,莲花公社就在井口做了防护措施,之后就基本没出过事了。就像几十年前,乡下用的都是露天旱厕,别说小娃娃,大人也有喝醉酒掉进去死的,后面修了新厕所,还有没有出过那些事?”
宋二婶越说,心里越明白亮堂:“那些都是安全隐患,隐患大的地方,出事概率越高。隐患低的地方,大人小孩就更容易平平安安。与其说是福气,不如说是概率。小枫小深那么听话,出事的概率就会小。”
宋二婶这么说,不少人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有人当即道:“确实,自从生产队开始给井修栏杆,给鱼池修护栏,在容易滑坡的地方种树后,队里再没出过那些事儿。”
有早见不惯年春花拿别人的伤痛当没福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