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是一回事,把养福团的粮食给我又是另一回事。”
刘添才和洪顺对视一眼,年春花太混,他们都鄙夷她的做法,但是她确实是楚志国的娘,如果真一口咬定那是孝敬、赠予她的粮食,想吃双份粮,队上就很难调解。
正在此时,楚枫不轻不重说了句:“奶奶,你为什么总要拿走我们的东西,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我们不是你的孙子孙女吗?你为什么要虐待我们?”
年春花真想一口呸过去,这两个丢人现眼的配做她的孙子?
她狠狠剜了楚枫一眼,楚枫也不在意,刚才那句话本来就不是说给年春花听的。
洪顺经常出去学习,听到楚枫说虐待后,心内一动。
他威严道:“年春花,你和楚志业他们抚养福团,由队上拨五十斤粮食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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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花虎着脸:“谁虐待他们了?队长他们不清楚情况,他们自己穷,关我什么事!”
最后,在洪顺的安排下,年春花终于不敢狮子大开口,让楚志国“还”粮食回来。但同样,被年春花咽到肚子里的粮食,她也死活不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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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骨头们没事儿做,最喜欢看热闹,当即嗑着自家晒的南瓜子,揶揄年春花:“婶子,你也真是,都是你生的儿子,你把楚志国一家虐待得饿死了,你之后怎么下去见三根叔?”
年春花立马不干了:“书记,你可不要瞎说!我哪点虐待他们了?他们冻了饿了关我什么事?”
她听洪顺这意思,她来告陈容芳虐待不成功,反而她有虐待楚志国他们的嫌疑。
洪顺是个务实的人,不会瞎喊口号,他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哪怕是法律也有约束不到的盲点。对待年春花这种人,不可能队上让还粮就能解决问题。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年春花太咄咄逼人。每个队里都有这么几个搅屎棍,要么极端重男轻女,要么极端爱幼欺长。
在原身的记忆中,别说楚影楚深,就连两个大人有时也会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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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黄肌瘦,一阵风都能吹倒,年春花嘴唇一努,有些不自在。
“你乱举报你儿媳妇虐待福团,其实你自己才是虐待楚志国他们,你这么做有啥意义?”
年春花接受完教育出大会堂时,大会堂门口只剩下领着福团等她的儿媳妇李秀琴和少许几个爱偷懒的懒骨头。
懒骨头们笑了笑,都不屑于戳穿年春花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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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关你的事,你是楚志国的妈,楚深楚枫的奶奶,你们是直系血亲,是共同家庭成员。你刚才来告陈荣芳虐待罪,说明你知道虐待罪是指经常以打骂、冻饿等方式对家庭成员进行迫害的行为。”
楚深楚枫可是她们看着长大的,本来多么活蹦乱跳,愣是被亲奶奶虐待成这个样子。
洪顺更黑了脸:“这还不叫虐待叫什么?你明知道他家有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你挑走别人的粮食,不是故意要人挨饿受冻是什么?”
洪顺脸颊抽搐。
“楚志国不能给你粮食。首先,这粮食不是他们欠你的,而是队上给他们的,他们抚养了福团一年半,这一年半他们有粮食损耗,一年半一个人吃粮食怎么也超过五十斤了,队上不会追究。第二,我知道你想追究,但你已经挑走了他们家大半粮食,这大半粮食我知道叫你还你也不想还、不会还。”
对非常人要用非常规的手段,洪顺半是骗半是威胁:“原本,楚志国已经成年了,但现在楚志国断腿,无劳动能力,你拿走他们的粮食直接影响了楚深楚影这两个孩子。”
楚枫适时幽幽道:“奶奶,你挑走我们家的粮食后,我们有半年没吃过干饭,稀饭红薯也只有小半碗,爸爸妈妈经常不吃,我和哥哥都饿哭过几次。”
“就是天生没福的穷命!”
要是奶奶虐待孙子孙女…
洪顺冷着脸道:“法不容情,你在我们这儿好说,去派出所和法院没那么好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属于什么情况,要不我们现在去派出所走一趟?”
年春花可不想去坐牢,之前队上有人说隔壁大队有儿子虐待父母,被送到法院前在派出所就被打了很多次。
楚枫在心里给洪顺点了个赞,这几个干部真给力。她这具身体太小,暂时很多事都不能做。
年春花想着想着又看到了福团,她喜笑颜开把福团搂到怀里,福团的福气可是大得不得了,样样都是最好的。
“做人要端正,缺德事不能做!”这位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