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地又压下来。
他的影子盖下来的时候,有一滴液体落在云落脸上。他抬手擦去,想是弥隅脸上落下的汗。
弥隅分开他的腿,力气之大像是恨不得要把他从中间劈成两半。
那一处在不停的顶弄中终于彻底被操开,弥隅的东西尺寸惊人,光是头部塞进去,就几乎填满了那处狭小的腔道。
弥隅低着头一下更比一下凶狠地挺进,额头的汗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云落的肚脐,聚成一块浅浅的水洼。
尽管明知道云落会受孕的几率微乎其微,即便真的用“永久标记”的方式标记了他,只因为他是个beta,所以要不了多久,标记的痕迹也会自行褪去。
就像,他们之间,从未做过今晚这场爱。
即便他此时再凶狠、再用力,也依旧没有任何方法确认自己真正占有了云落。甚至无法确认,如果有一朝他先云落一步死去,自己究竟能在云落的心里待上多久。
他低头看看自己与云落被汗水沁湿的手臂,两个一模一样的通讯器相靠在一起。他捞起云落的手,蛮横地以五指插云落的指缝里。
他一手扣着云落的手,另一手伸到下身去,替云落撸动着已经在向外渗出液体的性器。
抽插的动作不停,两人却都觉察出速度愈发快了。弥隅贴在云落的脖颈,语气近乎哀求:“可不可以让我射进去?”
话音落了,云落未做答复,双腿却倏地向内夹紧了,抵在弥隅腰侧,夹得他有几分痛。
而后云落再次陷入了沉默里。
换做上一次,当然是“不可以”。但这一晚于他、于他们两个而言,意义又不同于那一夜的山洞。
谁也不愿意承认,面对的敌人是云峰的时候,这可能是他们之间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温存。
说温存有些不合适,毕竟听起来有些像情人之间的告别。
云落下定决心,即便次日清晨依旧未收到来自国的复信,他也要先弥隅一步醒来,独自踏上回到s区的路。
那曾经是困住弥隅的囚笼。他要回去,亲手关上那扇门,要它再无法绊住弥隅的脚步。
从前无法许给弥隅回到f区的自由,那便还他余生的自由。
他当然知道beta存在受孕的几率,但001%的可能性,就像弥隅留在他体内的标记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日消失殆尽一样,毋须质疑。
他这个时候才反过头来质问自己,是否真的因为嫉妒而恨过弥隅。
他转过头看向被弥隅紧扣在一起的两只手,除了一模一样的通讯器外,颜言送个他们的那两个圆环,被通讯器上幽暗的灯光照出了形状。
云落心里的答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一向是不怕死的。过往弥隅的种种逼迫行为,如果他真的恨到一丝都容不下,完全可以随时豁出一条命去。即便无法取胜,同归于尽也是底线。
以往将颜言当作借口,实际上借口的背后,不过是藏了个“不恨”而已。当得知弥隅分化成alpha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竟是自己时,更是如此。
是他曾经无意中将自己头顶的皇冠主动戴在了弥隅的头顶,他不恨那顶皇冠,又怎么会恨弥隅。
是命运早就拧成了螺旋,奇迹般地交错过后,他成为了曾经的弥隅,而弥隅是他早已无法企及的自己。
他说不出“可以”,像刚刚对弥隅说不出“进来吧”这样的话。
只要沉默就好,弥隅在心里默念,沉默是云落能给予他最大的放纵。
他在心里默数着云落噤声的时长,如瞬间燃起的火柴,他提心吊胆地等那微弱的火光即将熄灭前的那一刻,能不能死灰重燃。
他一点一点默数着,直至超出了云落平时习惯沉默的最长时限。
可他依旧无法确认。
于是弥隅又继续数过了很久。他确信云落此时清醒着,却始终陷在沉默里。
火柴的光灭了,云落的身后燃起了一整片森林。火光映出了弥隅嘴角勾起的笑,他低下身去,看到云落眼角溢出的光。
他吻去云落眼角的湿痕,抽身出来,摘掉安全套,又再次进入他的身体。而后如愿将云落的腿扛到肩上,用力顶进更深处。
云落的脚腕被他握入掌心。而后弥隅偏头,那只蜻蜓又扑簌簌落上踝骨。
云落一痒,要把脚撤出桎梏,也只是在空中打了几个无意义的圈。握着他的五指又向内收了收,留下几道红印。
而后才松手。弥隅到了。
他看着弥隅长发贴颈,被汗水濡湿成一缕一缕。他的脑袋后仰,缘着光滑脖颈,滚落一滴汗。
云落的胸口承住那滴汗,弥隅附身下来,与他痴吻。不与他作对时,弥隅太适合做个情人。他舔云落耳垂,嗓音低沉,竟轻唤他宝贝。
那样的声音云落从没听过,他的手臂绕至弥隅后背,而后收紧、交握。
他想让那滴汗落地开出花,从此不做敌人,各多一份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