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的痛感已经天生比其他人迟钝了些,但在山洞里的经历,依旧痛得有些超出了预期。
想到这,云落浑身绷得死紧。弥隅手指上满是润滑的液体,也难再往里进入一寸。
这次他的易感期来势汹汹,想起来大概不必上次舒服得了多少。可他的耐心似乎比上回更多了些,轻轻按着云落的后背将他的上身压低,又拉起他的胯骨,要他的屁股翘得再高些。
是云落刚刚想过的众多姿势里,最让他羞耻的一个。
弥隅俯身下来,半撑在他的身上,吻他的后颈。裹满了冰凉液体的手指终于顺利地探进他的身体,还不忘在他的耳边多问一句:“痛么?”
云落恍惚,上一次在山洞弥隅似乎也是这么问的。那次他被逼之下只能屈辱地“嗯”一声,这次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他知道弥隅看得到。
听不到他亲口说出想要的答案,对方会恶劣地用手指折磨他,直到他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不堪重负地说出对方所渴求的下流话,才肯罢休吧?
可竟然没有。
弥隅似乎被易感期折磨昏了头,既分不出神来和他玩什么文字游戏,也顾不上用以往的恶劣手段作弄他,只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进出他身体的那几根手指上,轻轻地探进去,再轻轻地抽出来。
云落羞于在此时开口,却依旧觉得该说些什么,作为弥隅那样温柔和专注的嘉奖,也好顺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明知面前的漩涡深处是欢愉,却不想陷入太早。
屁股高高抬起,腰和胯都落在弥隅的手里,云落将头埋进胳膊里,声音有些发闷:“你很熟练。”
弥隅贴着他的耳根,声带因急促的喘息似乎已不会震动,唇齿开合间,满是潮湿的热气钻入云落耳朵:“不是和你说过,我在f区的邻居他夜夜笙歌,我天天取经。”
云落仰起头,要出口的话不受控地被切割成零碎音节。于是只能将嘴巴闭紧,再次将头埋入臂窝。
“云少校是在怀疑我有过别人?”信息素几乎已经浓郁到呛人的地步,弥隅却依旧坚持着将第三根手指顺着入口滑了进去,“还是在担心我和其他beta做过这样的事?”
“我没有。”云落嘴硬,却连鼻子都在一起发音。
彼此相触的那一片肌肤,愈发烫得惊人。再这样下去,弥隅恐怕会率先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变得神志不清。
云落强忍下内心的羞赧,轻晃了晃落在弥隅手里的腰:“再拖下去,你可能会被信息素反噬,脑袋变傻,也说不定。”
弥隅被云落死犟着偏不说“可以了”三个字的嘴硬逗笑了出来:“云少校,你这是反过来在可怜我?”
云落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弥隅这话里的“可怜”,是字面意义上的可怜,还是他藏着掖着不肯说明白的那个“可怜”。
他以牙还牙,谁还不会故作玄虚地说话:“你怎么可怜我,我就怎么可怜你。”
谁想到弥隅笑笑,就这样挺进了他的身体:“想要我进来,就直说。我们嘴硬的云少校,什么时候才会说句软话?”
云落轻“呜”一声,将脸在被褥里埋得更深。
信息素的味道终于将他完全包裹。他沉浸其中,那一瞬,他仿佛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焚香味从弥隅的腺体溢出,又淌进他的身体。
仿佛他和弥隅分别属于自己,又共同属于彼此。
睡眠舱里的床铺比之前的山洞里的石板柔软了不知多少倍,弥隅不再怕云落的手肘因此蹭破了皮,愈发用力地按他的腰窝,又卡死他的胯骨,直到他整个胸膛都陷进被子里去,红成了一片的乳尖又蹭过天鹅绒的床单。
给足了润滑,弥隅进入得顺利到云落以为自己也能像oga那样自行分泌什么液体。
上次那样要裂开一般的痛竟然消失得一丝都不见。
原本为了自我保护而训练出的极强适应性,竟在此时率先派上了用场。
上次痛到他分神,此时少了那层痛觉,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弥隅那根东西上跳动的脉搏,毫不客气撞上他的内壁。
身体不像是自己的,那道青筋每跳动一下,他就跟着不由自主地轻吸一下。弥隅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却仿佛在他的身体里进得更深了。
“云少校。”弥隅轻唤一声,没了下文。
云落意识迷离,组织不出长句,只能简单应一声“嗯”,语调上扬,似在樱桃罐头的糖水里泡过。
弥隅当然知道说什么能要他难堪,于是肆无忌惮开口:“你吃我吃得好深、咬得好紧。”
果然云落不做声了,颈侧蔓出一大片红,似燎原一般烧到耳根去。
弥隅叹出口气来,仿佛有个巨大的香炉悬在云落的头顶,随着他的那一声砰然炸开来,愈发浓郁的味道如洪流,在一瞬间将他淹没。
曾经的那只大手重新覆上云落的脖子,慢慢收紧,他渐渐不能呼吸。
弥隅在床上喊出的每一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