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泼辣的女人我是不怕啦!可盈盈却不只泼辣而已,她根本是疯子一个!”“既是如此,”孙夫人冷笑。“那就来个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娘的意思是?”蓝少谦忙问。孙夫人目光栘过来。“记得你还有个妹妹吧?”“娘是说姨娘的女儿霜霜?”“没错,你爹很是疼爱她,她说要学武,你爹就送她去学武;她说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你爹也任由她去。好吧!既然她自以为正义,何不先来个大义灭亲,为民除害?”蓝少谦瞬即咧开白牙露出阴森森的诡笑。“借她之手一举除去盈盈和少卿?”孙夫人笑的更是得意。“既是江湖人为民除害,吕大人也拿我们没辙,更没有人敢说我们的闲话。”“而要除去那小子的孩子就更简单了,随便让狗咬两口也就完蛋了!”“届时,蓝府的财产就全部属于谦儿你一个人的了!”“而且是正大光明的接收过来!”母子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仰首发出猖狂的大笑声。外头正在整理花圃的园丁听得全身一阵寒栗,砰一下摔了花盆,一溜烟躲到假山后,只溜出两颗惊恐的眼珠子四下乱飞。哪儿来的巫婆笑声?jjjjjjjjjjjj“师妹,你确实决定了?”“我们已一再查证,证明二娘说的确然不假,他们的确该死,如果他们不死,被害者又何辜?师兄,倘若他们不是我二哥、大嫂,你会如何?”“可你又如何对你父亲交代?”“大义灭亲势之所逼,爹若一定要怪我,我亦愿一肩承担,何况二嫂又已怀孕,想来我爹应能谅解了。”“怎么说?”“听我娘提过,说蓝家有大半产业都是大娘的父亲留下来的,当时爹曾在大娘的父亲面前发过誓,那些产业必定会交到大娘的血脉手上,所以爹才会拚命保住二哥。”“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还是不想教师妹难以对你父亲交代。”“师兄是想?”“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让我来另想办法”jjjjjjjj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蓝少卿就很不喜欢他的妻子不,是有点怕她。因为在她面前,特别是一对上她的双眼,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失了神,在那一瞬间,他会觉得他不是他,这种感觉真的非常恐怖,所以他都尽量避免去碰上她,能躲多远,他就躲多远。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喝醉了酒莫名其妙去找她圆房,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自那夜尔后,他在其他女人面前都欲振乏力,无法办事,却又频频去找他妻子,且让她怀下身孕,而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实在太诡异了!飞快地瞄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妻子微隆的小肮,又马上收回视线,蓝少卿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而且非常不爽。老头子一得知他老婆怀孕了,就逼着他带老婆去上香拜拜,希望菩萨能保佑他一举得子。他娘的,这关老头子什么事?瞧他高兴得好像好像咦?难不成难不成老头子是那样打算的?蓝少卿的脸色蓦然阴郁到谷底,看上去竟有些鬼气森森。自眼皮子底下寒恻恻地盯着妻子好半晌之后,他突然叫马车停下来。“我骑马送二少奶奶去上香,这样快些,你们先回去吧!”而后,不理会宝月和马夫的抗议,他一把将妻子抓上马飞奔离去,让宝月在后面急得直跳脚。纤雨强自镇定地紧抱住蓝少卿的腰。这是她熟悉的躯体,但这不是清狂,是蓝少卿,而且他意识清醒得很,清狂是无法出现的。他想干什么?至少过了两炷香后,蓝少卿才勒下缰绳来双双下了马,早已被颠踬得七荤八素的纤雨踉枪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转眸一瞧,才注意到他们在一处悬崖边缘。他究竟想干什么?“跳下去!”“什么?”纤雨不敢相信地瞥一眼蓝少卿所指的悬崖。“为什么?”他要谋害自己的妻子?“为什么?”冷笑着,蓝少卿俊美的脸上邪恶之气又盛了好几分。“因为少爷我不打算如了老头子的意,他以为你有了我的孩子之后就可以丢开我了吗?没那么简单,只要除去了你,我娘的血脉依然只有我一个,老头子别想轻易甩开我!”怎么会这样?“我不跳!”“早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就由我亲自来送你下去吧!”上前一步,蓝少卿便要将她硬推下悬崖。纤雨尖叫着拚命挣扎,一手紧抓住他的腰带,一手死命抓他、捶打他。“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开我不要!不要不!放开我!不要不不、不、放开我呀不、清狂,救我!”就在纤雨几乎被推下悬崖,绝望地尖叫出那个名字之际,蓝少卿突然停住,仿彿在抵抗什么无形事物,神情是非常明显的痛苦挣扎,两只眼也变得非常模糊。同一时刻,一道人影宛如轻烟也似地飞掠过来,眨眼间便将蓝少卿抓开去,继而一掌印在蓝少卿正心口,砰的一声,将蓝少卿击飞到丈尺外,沿途洒下一串鲜红的呕血。那人扶着浑身颤抖,惊魂未定的纤雨离开悬崖边后才问:“二少夫人没事吧?”纤雨茫然地望他一眼,再看回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蓝少卿,仿佛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二少夫人放心,我那一掌已断了他的心脉,他死了,再也伤害不了你了!”死了?谁死了?是蓝少卿死了?那“清狂?”纤雨蓦然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并推开那人的手,惊惶地冲向蓝少卿,见他双眼紧闭,口鼻间鲜血殷然。忙伸手探向他鼻下没有呼吸!再俯耳贴在他的胸口上没有心跳!“不,清狂,天哪!清狂,醒来,醒来啊!清狂,求求你,他死了,他死了,所以该你醒来了,清狂,求求你,醒来呀”那人似乎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