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弑妖师一派掌门,繁杂的事情太多,祁白鹤已经打算将掌门之位尽快传出去,好好研究如何突破这段数。
祁白鹤来到辉煌华丽的大殿门前忽然脚步一顿立在门前,虽然对方隐藏的极好,可毕竟也是金皇的修为,还是能感受这房中有灵力的波动。
眼波一转,心中基本已经了然,祁白鹤抬手推门一看,果不其然大厅内那人儿正和人悠哉的坐着下棋呢。本心惊自己竟只感受到一人却没察觉在场的另一位,定睛一看识出对方的身份后祁白鹤也就释然了。
“古熙姐好久不见啊,雅兴的很啊怎么想起跑我这下棋来了?您之前给我的回信我可留着呢,别不是来反悔来了。”
古熙已经和子桑下了几个来回输多赢少也倒是不气,见祁白鹤来了也就顺手放下了指尖的棋子,见祁白鹤那童颜白发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朝自己行礼,嘴角微挑:
“哟,你拿这爷爷辈的样子朝我行礼也不怕折了我。”
“折不了折不了,我要是不给您行个礼啊,我这本来就不剩几年的命怕是又要减了。”
“许久不见你这呆小子怎的学会凭嘴了,坐吧。不用耍那些个虚的,我如今又不是你掌门,你也是一派门主了。辈分上就不用算了。”
古熙说的随意语气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祁白鹤微微叹了口气:
“可你永远是我的大师姐不是?”
古熙喝茶的动作一顿,苦笑:“若真要这般较真,我这大徒弟和掌门的位置也都原本是别人的。”
子桑见古熙的表情觉得有些扎眼,伸手接过对方放唇边的茶随意的倒了,又沏了壶新茶盛了杯递过去:
“茶都凉了就不要喝。”
祁白鹤这才正眼看了子桑一眼,眼里的情绪有些复杂,有千言万语似乎又知道都是无用的也说不出口,最后几番张口思量后却笑道:
“古熙姐可难为小师弟我了,您既然也叫我一声掌门了,我这弑妖门大殿内您却带了位魔主来做客……合适吗?”
子桑原以为他是打算假装没见到自己了却听闻这祁白鹤竟然还敢提了。冷眼就扫了他一眼,祁白鹤不愧也是当了那么久的门主视线相对愣是没一丝退缩。
古熙又怎会没看到二人之间的暗涌,只是替子桑斟了杯茶:
“子桑是我魂契役使。”
听到“魂契役使”四字,纵然一直神色从容的祁白鹤眼里也是一暗。
“大师姐,您别让我为难。”
古熙见祁白鹤神色有些不自然也知对方似乎也有事要同自己商量,折中一下也就让步了,让子桑化回了颈间的古印。子桑没有多言顺从了。
此时大殿内只有古熙祁白鹤二人对立而坐,两人中间的桌案上是香气袅袅的茶水。古熙见子桑离去后祁白鹤仍旧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眉头紧锁似在思量。
“你这般烦心又是为何?掌门传承之事?”
“古熙姐这次突然拜访,可别不是为了叙叙旧那么简单,这旧要是能续也不必等那么多年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古熙心里明白,二人都有事所求而同样手里也有对方要的,那干脆开门见山谈判一下得了。也就不再云里雾里的绕圈子:
“我要你门中的胥Yin鼎。”
“这胥Yin鼎是我花了大功夫让炼妖门掌门炼制专门用来镇邪之用,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世间再炼不出第二个。打算从今以后历代掌门传承下去……”
古熙打断还继续往下滔滔不绝的祁白鹤。
“得了吧,我会遵守之前答应你的事将你那血脉的重孙女祁白依扶上掌门之位。我也不是什么纯良无畏之人,不可能无偿,即使是还人情这代价也太大。你那重孙女直说了吧,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她根骨资质都不错,偏偏太晚,我想不通这样一个资质的人还是你的血脉你是怎么能让她这年纪了还只是能力平平。不过既然你都逼的要来找我你也知道即使资质再好你已经没能力让那么晚学的她有什么突破。更何况还是足以担任掌门的能力。你没有时间可以熬了。”
祁白鹤听古熙那么说也不惊讶,古熙这人真的太Jing明了,根本没指望自己能忽悠她,她不可能吃亏也不甘心作他人免费的嫁衣,更别说念在当年同门。
“我唤你一声大师姐,你担得起,如果你愿意收她作徒,我便将这胥Yin鼎拱手送上。”
“我收不了。”
听到这里祁白鹤有些不可思议的回看古熙:
“我知道亲传弟子只能有一个,祁白依她资质是不错的,你若收她作亲传,她有了你的血印以你的能力……定能好好培养她,驭妖师门不能断送,现在只剩下你一人,即使她今后继承的是弑妖师一门,但终有机会能将我们驭妖师门平反。当年的驭妖师弟子死的死,没死的也落了心魔再也用不了任何驭妖之法,唯剩你一人,难不成真心甘驭妖师门就此消失灭绝?你……你莫不是……还留着那妖女的亲传血印?”
祁白鹤本还在说服古熙,却见她神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