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我忍着笑,说:“对了,这一周天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要七天一个星期啊?”
琴幕罗不理我,只是上了另一张床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我暗笑,走了出去把门关上,坐在走廊边上为他把风,免得来人惊扰了他。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怕吵醒圣一。奇怪的是对面床上也不安静,床吱吱呀呀不时响着。
“琴公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低声问,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因为伤口痛才睡不着的。
对面好一会没动静,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理我时,琴幕罗冷冷地说了声:“睡不着。”
我气自己干吗去管他,自己明明也不怎么喜欢他,管他睡不睡得着。可心里偏是对这个别扭的二少爷丢不下,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救了我两次,现在自己身上又带伤,有什么意见都要先放在一边。
“你的伤还痛不痛?”
不是我不肯给他治伤,而是我没办法当着他们的面用口水来给他治伤,否则他们不把我当成异类才怪,当然,圣一是不会的,但我辛苦隐瞒的身份就要暴光了。
琴幕罗哼了一声,讽刺地道:“劳柳公子挂心,琴某不敢当。”
我一窒,这人怎么这样啊?虽然我以前对你有点过分,但现在好心关切,你也不用这样冷嘲热讽啊!真是的。
不再自讨没趣,闭上眼睛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胸前象有一块大石头压在那里喘不过气来,想要翻个身但浑身僵硬动也不能动,喊也喊不出来。
知道自己被梦魇住了,拼命晃动着身体,张大嘴巴发出蚊蝇一样微弱的喊声:“救我、救我……”
苦苦挣扎了半天,蓦然一惊,人清醒了过来,床前一个黑影正以手推着我:“你怎么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爬坐起来,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道谢:“谢谢你喊醒我,我被梦魇住了。”
琴幕罗站在那里,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片刻转身又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坐在床上静了静心,慢慢下了床,摸索着来到桌边,倒杯水喝了一气,心里闷闷的,不想再睡,便摸到门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虽是夜深,却并不安静,从其他房里传出熟睡的人们香甜的鼾声此起彼伏与夏虫的低唱交织成一首夏夜凑鸣曲。
坐在栏杆边上,倾听着人间夜唱,孤独感油然而生。等圣一的家人来接他回去后,我又要开始一个人流浪,而这样独自漂泊的生活将要伴随我一生,直至生命的结束,进入下一个轮回。
一想到死后还要进行下一轮的俗世挣扎受那些所谓神明的摆布,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我为什么要受他们的摆布?不就是修炼成Jing怪了吗,仗着是个Jing怪,就自以为是,做世间的主宰,任意掌控他人的生命轨迹,大不了老子也去寻仙访道修炼个几十年。再说,我身上带有南天尊的仙尘,这说明我还是有所谓的仙缘,搞不好还真能修炼成仙呢,即使成不了仙,成怪也行,只要不再受命运的摆布,修成什么都无所谓,可上哪儿去找修炼的法门呢?
正当我想的入神,忽听一人问:“柳兄弟,这夜半更深的怎么不休息,反倒在这里发呆?”
我吓了一跳,扭头看着赵景怪道:“大哥,你怎么突然出声,想吓死我?”
赵景笑笑,在我身边坐下,问:“想什么呢这样入神?”
我笑道:“我在想这个世界里有没有人修道成仙的,如是有,在哪里可以找到。”
赵景忍不住乐了,笑道:“柳兄弟你可真会说笑,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鬼怪的,真有的话,这个世界岂不乱套了。”
我奇怪地问:“怎么赵大哥不相信有神灵鬼怪吗?”
在封建君主统治的社会制度下,还从来没几个不相信这些的,尤其他还是皇帝的侍卫。
赵景摇摇头,说道:“世人敬仰神灵,惧怕鬼怪,那是为了求得心安,我认为人活天地间,但求问心无愧,就是有神灵鬼怪又奈我若何?”
我大感佩服:“说的好,大丈夫行的端做的正,就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赵景乐了,说:“柳兄弟,你这人说话真是别具一格,要说有没有神灵鬼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倒知道有一个修道之人大受世人推崇,便是皇上也很看重他。”
“哦,是谁?”
我高兴地问,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岂不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玉玑子道长。”
“玉玑子?”
这个名字怎么那样熟悉,象在哪里听到过。
“怎么,柳兄弟没有听说过他?”
赵景问。
“等一下,我想想,这个名字很熟悉。”
猛然一拍腿,叫道:“哦,原来是那个神棍!”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当初齐王请他进府驱鬼的,一想起他被我捉弄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柳兄弟认识玉玑子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