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空中。
袅袅全身shi漉漉的,犹自震颤个不停,长发凌乱地堆在了背后,原本湖水般清亮的眼中空茫一片。
身子被男人托着压在怀中,两条腿晃悠悠地像失去生气的人偶折断了腿脚,垂在他劲瘦的腰身两侧。
失禁和高chao两种极致的快意在体内翻搅着,奔涌着,盘桓着,掀起了滔天巨浪,执着地不肯离去。
全身软得像是骨头被尽皆抽走了似的,让她半天也回不过神来,三魂七魄好似都飞出了体外。
“舒爽得过头,这是傻了?”
殷瀛洲也不甚在意他下半身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样的shi淋淋,只拨开她粘在颊边的乱发,亲了亲她濡shi热烫的脸。
拾捌.沈腰潘鬓消磨
半晌,袅袅抖了抖,似有了点反应。
眨了眨雾蒙蒙的大眼睛,纤长的卷翘睫毛上还沾着几滴碎泪,突然她把脸埋在他颈窝,“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这副伤心到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倒让殷瀛洲给惊着了,忙将人抱回床上,抓过他的件衣服,坐在床边先擦了擦她shi得一塌糊涂的下身,又胡乱擦了自己一通,再把个光溜溜的女孩儿抱着坐在腿上,带着点笑意地低声哄着她:“怎么又哭了?还是……我伺候得你不舒坦?嗯?”
性事之后的男人连说话时也懒洋洋的,一脸吃饱喝足的畅快神情,只有尾音里还余着几分未散去的情欲气息,嗓音又哑又磁,直如是一把分筋错骨的刀。
“这下我可没、没脸见人了……唔唔……”袅袅也不看他,只一头扑进他怀里,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听得人心也要跟着揉碎了。
瞧这情形,怕不是拿出了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
——她竟然做出了将秽物泄在了他面前的惊人之举,这太超出她往日的认知了。在他面前,她这真真是最后一点矜持脸皮也没有了。
袅袅羞愤欲死,直哭得气喘声竭,好不伤心,只盼着能彻底昏厥过去,再也不要面对他才好。
殷瀛洲知她脸皮儿薄,这时候是万不能再逗弄她,只得抱着她耐心哄道:“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我自个儿知道……我还能出去乱说不成?”
“你、你不笑我?”
“不笑。”
“……真的?”还带着哭腔的嗓音里满是狐疑地继续追问。
“真的,我保证。”
顿了顿,他又笑道:“再说我当初那副鬼样子你都不嫌,我笑你什么?我喜欢你喜欢得不行,瞧着哪哪都满意得要命。”
袅袅被他说得脸上飞霞,心中羞喜交加,渐消了泪意,但一时还抽噎不止:“可我……呜……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也、也不许再拿这件事笑我!”
“我是说真的,我不笑你……要不我也在你面前尿一回,这样咱俩就扯平了。”
袅袅听他前面那句话还挺正经的,后面这句话瞬间又暴露了他的本性,堪称是恬不知耻,偏他还在自鸣得意,憋不住“扑哧”笑了声:“谁稀得看,我还怕糟污了眼睛!”
“没良心的小混蛋,舒坦得要死时怎就不嫌了?”他笑斥了她句,挠了挠她的腰间软rou。
她顿时吃吃娇笑,痒得乱躲,两团嫩白的ru儿也跟着颤颤不已,在殷瀛洲腿上扭来扭去,忙不迭地笑喘着求饶:“瀛洲哥哥,别挠,我怕痒……”
“别扭,你是想再来一回?”他箍着她的腰,語带威胁,袅袅大腿外侧感受到了那个热烫物事儿显见得又坚硬勃挺起来,吓得立刻老实坐好,规规矩矩不敢乱动。
她突然又想到了地上那些暧昧的水ye,羞于启齿似地声如蚊呐:“还有……不许旁的人来屋子里,你自个儿去清扫……”
“好,我清扫。”欲望得到餍足的男人特别的好说话,殷瀛洲一边细细地啜吻着她染了樱红的眼角,一边笑问:“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小的做的?”
还没等袅袅回答,她的肚子突然响了声,闹腾了一早晨,她早就饿了。
“原来是饿了。”
袅袅的脸立时红了,再度耻得将脸藏在他胸前,蜷在了他怀中,两人赤裸汗shi的皮肤亲昵地贴在了一处。
男人身上略高的温度源源不断传了过来,耳鬓厮磨间别有一番旖旎风流,心底里全是满满的安穩。
袅袅指尖抠弄着他脖子上戴的那块玉佩,哑声闷闷:“你还知道呀?这快晌午了……你想饿死我便直说。”
“小的还是先伺候小姐穿衣罢?”他说着将她放到了床上,拿被子裹了她,又抚了抚她艷霞薄红的脸颊,忽地勾起她的下巴,轻佻一笑,活脱脱是个登徒子:“这可算得上玉软香温被裹身,动人怜处是天真……了罢?”
他对她虽是百般宠爱呵护,却鲜少如此直白得赞她。
袅袅脸上一热,长睫轻颤,羞赧地别开脸不看他,口中啐道:“你这厮恁的讨人嫌!又拿这些个污七八糟的歪诗来排揎我!没得显出你识几个字来……”
殷瀛洲刚要起身,却不曾想她软得身子脱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