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
好熟悉的聲音是誰?
低沉的聲音充滿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慾望的氣息讓我不禁打了個顫。
我聽過這個聲音,而且還無比熟悉,可我為什麼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眼前是模糊的黑影,我看不清楚是誰,但他已經伸出了手,指腹在我的嘴唇上磨蹭。
等等他要幹嘛?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任由他的手指在我嘴裡亂竄。
蠻橫而且粗魯的動作,手指在嘴裡胡攪蠻纏。好難受,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對我的身體進行各種擺佈。
他這是準備侵犯我嗎?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念頭,但是他的動作卻讓我感到害怕。
舌頭被他的手指揪住,我能感覺到手指粗糙的觸感,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嘴巴被堵住的感覺好難過,像是缺氧一樣,喘不過氣。
我瞇起眼睛想看清他,一頭俐落的短髮、狹長而銳利的雙眼、臉部剛毅的輪廓線
是他!
我想出聲,但是嘴被他的手指堵住,不,是喉嚨根本發不出聲音。好想逃,可我卻無法掙扎。
我這是要被他侵犯了嗎
他的眼神冷冽,像是獵人狩獵時的殺伐果決,是一種讓人畏懼的眼神。我好想哭,身體在發抖,但他根本不在乎,甚至還壓在我的身上,下體正準備往我體內突刺
「哈啊!」
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我睜開眼,脫離了那個男人。
是夢吧
太真實了,真實到令人發慌。
我叫咲坂梨香,今年20歲,國立M大二年級學生,目前應該不算單身吧?
我出生在一個傳統家庭,梨香這個名字也是家族規定女子要以花為名才取的,而我身為長女,出生沒多久就已經被指定要與世交牛島家的繼承人結婚。
你問我這麼甘心就接受這份婚約嗎?那怎麼可能,但是當我談過一次很糟糕的戀愛時就徹底放棄抵抗了,甚至還有「啊有未婚夫真的不錯呢最少不用擔心嫁不出去」的這種想法。
不過說到我的未婚夫嗎簡單來說就是木頭,而且是神木等級的那種!
他叫牛島若利,比我小兩歲,是牛島家唯一的繼承人,也是目前全國高中排球的三大王牌之一,別名「絕對王者」。不過別看他名氣響噹噹的,他其實就是個實打實的排球笨蛋,眼裡只有排球沒有其他,身為他的未婚妻,有時候還會覺得他跟排球結婚可能比較幸福吧。
「唉。」
想到這裡不禁想嘆口氣。
其實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面了,而且幾乎整天玩在一起,那時還沒有娃娃親的概念,只當是普通朋友,一直到高中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背負著家族使命,然後因為叛逆而把自己搞的遍體鱗傷,最後不得不狼狽的回來,從那時候我就對感情這件事完全放棄了。
後來上大學之後我一個人搬了出來,正好離白鳥澤學園很近,偶爾會看到若利在街上慢跑,不過他都沒有理我就是了。
要說我喜不喜歡他,那大概就是友達以上情人未滿吧。不是我不想讓他變情人,而是他實在太木頭了,我已經試過各種明示暗示但他始終沒有聽懂,我還能怎麼辦,只能等他哪天自己開竅了。
想想就來氣,今晚找好閨蜜來喝一杯好了。
「妳啊,大晚上的為什麼特地找我喝酒啊,要不是我是妳閨蜜,我才不要大老遠跑這一趟。」
現在在我面前帶著粗框眼鏡的短髮女生,是我的好閨蜜,也是少數知道我有未婚夫的人。
「沒辦法,誰讓我的朋友們都不能來,不是去打工就是跟男朋友約會,能陪我喝酒的就只有妳啦。」
我聳聳肩,從冰箱拿出啤酒給她。
「真是的,我也是有男朋友的好嗎。」
她小聲的抱怨,但是我聽的一清二楚。
「好啦好啦,既然妳人都來了,就留下來坐坐再走嘛。」
我偷偷撇了撇嘴,現在超不想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的。
我隨手開了瓶啤酒,雖然我不喜歡喝酒,但是心情不好來杯啤酒果然很暢快,尤其是遇到感情問題的時候。
「吶,所以為什麼找我喝酒啊?」
「沒什麼,就只是心情不好,今天還做了一個很怪的夢。」
那個應該可以算是春夢了吧,雖然未遂就是了。
「夢?什麼樣的夢?跟妳的小未婚夫有關?」
她歪著頭,調侃說道。
「才不是呢,我怎麼可能夢到他啊,哈哈」
我心虛的撇開視線,要是跟妳說我做春夢那還得了
「梨香妳很奇怪哦」
她狐疑的打量著我,為了不讓她起疑我試著轉移話題。
「吶,妳男朋友知道妳在這裡嗎?還是妳今晚要住我家?」
「哦他啊應該知道吧?等等我會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