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挤出“想”那个字的,他只记得当时自己脑袋空空,雄虫的话一遍一遍在耳边回放。
“你还想当一名军雌么?”
以什么身份呢?一名雌奴军雌吗?为了什么?是试探或是讽刺吗?是因为今晚真的对自己与林拓的关系起了疑心?还是?临都没有想过,只有在脱口而出的回答后才后知后觉惊起一身冷汗,可主人沉静的双眸望下来的瞬间,他没有办法撒谎。
临有些惊慌的发现他对自己的主人、一只尚且谈不上熟悉的雄虫已经产生了深刻的信赖。
但惊慌很快被主人的体温抚平,韩青坐起来牵起自己雌奴的项圈,让他坐到自己膝上,即使韩青的身材实在算不上雄虫们普遍的“娇小”,但临仍然是长手长脚,僵坐在他怀里像抱了一只大型玩具娃娃。
韩青丝毫不介意怀里的僵硬,他虽然性子冷淡,但对于床上的对象总是愿意耐心哄哄,何况在他问出那个问题后,这名雌虫怔怔的看过来,好像下一秒就要落泪,眼睛像镜子一样晃得他有些心颤,韩青不由得对之前的恐吓和威胁难得有些良心不安,竟是有些难以面对那样的眼睛,于是半搂半抱住怀里的人的腰,顺着衣角摸上人的腰背,语调变得温软:“光想可没用,你要去的地方可不收残废,让我看看你的翅翼好了没。”
怀里人沉默了一瞬,好像是踌躇了一下,还是顺从的应了声”是“,脱掉长袍,慢慢展开翅翼。
一边是健康的皮膜,另一边则是鲜红的嫩rou,随着翅囊的外翻有些委委屈屈的暴露出来。畸形的骨骼已经大致被固定为正常的形状,不过比起之前令人惊叹的恢复速度,现在的伤势恢复显然是慢了下来,可想而知,若是照这个速度恢复下去,也只能带着个些微好看点的样子,继续如寄生般无力的依附于他的肩背上。
韩青在心里轻叹一声,怪不得刚刚临展开翅翼时那么犹豫,刚刚被赐予的希望在现实面前如同镜花水月,现在的临像一盏布满裂痕的瓷器,只消一抬手,就可以让他发出支离破碎的衰颓叹息。
韩青的目光轻抚上那些沟沟壑壑,像寒冷的人似的,下意识的拥抱住怀里仍鲜活生动的生命。
临只觉得背后的雄虫非常安静,只能隐隐感觉到主人的视线缓慢游走于光裸的背脊,看不到主人的表情让他有些不安,随即就感到一阵温热的触感覆于翅囊之上。“唔!”临有些变得迟钝的大脑甚至反应几秒才意识到那是什么,温软指腹慢慢滑动,羽毛般掀起闭合的囊鞘,抚摸新生的rou红色嫩rou,临一开始因惊讶睁大的双眸难受般眯起,生理性的眼泪让碧色眸光有些破碎,他不得不小心的咬住指节才能忍住软弱气音溢出。
韩青停了下来,他尽量小心的避开了娇嫩的rou芽,但指尖仍能感受到雌虫紧绷的肌rou,他撤开一点,皱眉问到:“很痛?”
痛到不是很痛,新生的rou芽组织神经发育并不完善,可问题的关键是……
临是雌虫,韩青也体型不小,两至成年虫窝在椅子上,距离近在咫尺,韩青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翅翼根部,临控制不住的吞咽口水,实际上,刚刚承欢的雌虫在一两个月的时间内都会对雄性产生强烈的渴望,会格外渴求雄虫的抚慰,可自从荒星之行韩青事务缠身,临只能每天嗅着主人的信息素被硬生生吊着流水。
坐在人大腿上的雌奴狼狈的试图掩饰,“不!……不痛……”
欲盖弥彰。
韩青看着金毛雌奴利落的下颌线渐渐有粉色蔓延,一路向上直到将耳尖也染红,只觉得怀里的rou体绷得有些太紧,手下的肌rou像一块坚硬的石头,紧张到几乎有些微微抽搐,于是伸手安抚性的拍拍他的tun,想要让刚被恶劣对待过的雄虫放松一点,然而指尖却不期然的摸到了一点粘腻的温热,韩青呆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来到虫星好几年但实际上也只开荤过两三次的雄虫沉默……
就像某些地球男人不太关心女人生理期一样,韩青现在才有些迟钝的想起,虫星的雌虫似乎有些阶段是会变得格外热情的,特别是…刚开苞后…所以,这段时间里…临不但要忍受自己有意无意的忽略,更要忍耐自己刚度过发情期而不能太好控制的信息素外放…
怀里的军雌动了一下,偷偷侧过头试图打量主人得动作,似乎还没有发觉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主人知晓。
他在竭力表现的更好一点。
这个认知让韩青难的心里一软,他实在不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陌生的虫族社会让他更难产生代入感,但此刻韩青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怀里这个各方面来说都属于自己的生命,此刻正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向他展示依恋。
韩青突然心情变得好起来,长臂直接将军雌劲韧的腰绕了一圈,将临贴得更紧,“那……是shi了吗?”
韩青小心的避开了翅翼,但临整个大半个后背都隔着主人薄薄的衬衫传递热度,“被主人抱在怀里”的错觉极大程度上减弱了看不到主人的不安,向临传递着安全的信息。
秘密如同肥皂泡泡一样被戳破,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