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叶一勉拉着方十雨聊到深夜才回房休息。
等人走后,方十雨熄灯上床躺了一会儿。等听得四面无声,才起身走到院中,又见四处无人,几个起身越过高墙飞身而去。
越过将军府的高墙来到林子尧所住院落的门口,寻找了一会儿,在门口的石块下拿出一张纸。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明日将军会陪夫人一同看诊。”
将纸条收进怀中,见林子尧房中的灯已经熄灭,便转身越过高墙回到叶一勉的府邸。
第二天,叶一勉和方十雨用完早餐,就一同往将军府走去。
“叶兄,听闻将军夫人暴躁易怒,动辄暴力相向。若是在下诊治不出或者治不好,会否有性命之虞?”方十雨一脸担忧地问道。
“方兄莫慌,先前大夫说不知为何症的时候,夫人的确十分恼怒但也只是怒骂了几句、要求换人。后来接连换了几个大夫都摇头,夫人十分惊慌骂都不骂了,只会把人请走。而且诊治之时,高将军也会在,应该不用担心。”叶一勉拍了拍方十雨的肩宽慰道。
想起了些什么,又说道:“不过啊,她对府上的下人当真十分刻薄,动辄打骂。我见过一回,也就是下人拿错了东西这种小事,她随手抄起椅子就砸过去。”
方十雨脸上一白:“这样啊……”
好像起了反效果,叶一勉又道:“还有高将军呢,昨晚我差下人来送过口信了,有高将军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方十雨低头走着没有说话。
到将军府后,和门口的下人打声招呼,两人就被引到一个奢华的院子里。拜见之后,两人起身,方十雨抬头,看见一个穿金带银的富态女子坐在床上,脸型偏方有些男气,高挑的眉目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正焦急地看着自己。高奕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喝着茶,对他们点了点头后就没再说话。
“大夫,方才又发作了,痛死本夫人了。你快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夫人,失礼了。”方十雨俯身走上前,坐到床边把着脉。过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有点眉目了,在下还想问高将军几个问题,能否请高将军移步我们到别处细说?”
将军夫人一听,有些不悦:“有什么不能当着本夫人的面说的?”
方十雨低头:“是跟房事有关的。”
夫人脸上一窒,看了看高奕,软着声音说道:“老爷……”
高奕没有看她,放下茶杯便带着方十雨和叶一勉去了另一处院落的房中。
“你问吧。”见人都坐下了,高奕开口道。
“夫人是否生育过?”
“不曾。”
“是否小产过?”
“三年前小产过一次。夫人早年学过武,身体强健,那次小产后很快就恢复了。”
“但却再没有怀上过了是吗?”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方十雨瞬间有些慌。想赶紧再问两个问题就回到将军夫人的院落。
高奕正欲开口,就见管家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将军,不好了,夫人怒气冲天地往西院去了。”
“什么?”高奕浓眉一蹙站起身来,高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是哪些个奴才在背后嚼舌根,说西院那位有孕,被夫人听见了。”管家低着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夫人还……”
想起有外人在,管家踌躇着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高奕气极,大声喝道。
“夫人还拿了您的剑……”语毕,高奕已经大步往外走了。
方十雨心慌得厉害,小跑着跟上高奕来到西院。
平日荒废的小院里一片喧闹。林子尧下身的裤子被扒掉了,两条细白的腿在衣摆下颤抖着,双手被两个下人分开压制住,正哭得梨花带雨。
将军夫人拿剑指着林子尧,正怒不可遏地高声叫骂:“你这个贱人!妖孽!一个娈童竟然怀上将军的种!”说着,挥着那剑在几个起落,划破了林子尧前胸的衣服。不一会儿,那几处便微微地渗出了些许血迹。
林子尧吓得够呛,大声地惨叫着:“啊啊啊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将军!”方十雨忍住上前推开那疯癫女人的冲动,转头向高奕求助。
林子尧听见动静也看向这边,惊恐又凄厉地大叫:“高奕,救我!救我!我好害怕……”
高奕顿了顿,往前踏出两步,却听那几近癫狂的将军夫人高声喊道:“你不配喊他的名字!他的一切都是我爹给的,能拿我怎么样?你个贱人!小偷!偷走了我的孩儿!”再几个起落,划破了林子尧的大腿,几丝血迹蜿蜒着流了下来。
这个疯女人!方十雨心急如焚,额角留下好些汗水,手指握拳指甲插进rou里几乎流出学来。要忍住!他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高奕的背影。
高奕听见那话,脚下顿了顿,竟转身离去了。
林子尧一看,激动地挣扎了起来:“高奕!将军!不要走!呜呜呜……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