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叔对我说完那番意味不明的话,我就一连好几天没有再见到他。
我呆在豆腐块大小的房间里被他们好吃好喝地“饲养”了起来,长时间因为跪地而磨红的膝盖恢复了白皙圆润,起初被Yinjing撑到撕裂的嘴角也很快结痂,伤疤脱落后完全看不出被粗暴对待过的痕迹。
我大概猜到,黎明将至。我这只“肥羊”终于到了要被宰割的这一天。
至于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这里众人艳羡的“头牌”,还是从此沦为可以被千人骑万人cao的下等娼ji,都要看我第一晚在客人身下的表现是不是令人惊艳到一战成名。
开门接客是我现在唯一可以接触外界的机会。虽然我耻于摇着屁股向那些客人求欢,但相比于整天被圈禁在一起学习如何交配,这反倒会是我最像一个“人”被对待的时候。
而且,照李叔上次漏出的口风,我的第一次极有可能会留给连他都需要毕恭毕敬、严阵以待的“大人物”。
心里再次默念着D大新生报到的日子,我不禁攥紧了拳头。15天……还剩15天。
如果我真的做得足够好,我是不是就能借着“那个人”的东风离开这里呢?
这个大胆的想法让我突然紧张得手脚发凉。一只叫做“希望”的小虫子始终蛰伏在我空荡荡的胸腔里,此刻终于揪住了我从来不敢轻易示人的软肋,一点一点将我的心啃噬出一个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大窟窿。
我早就是被命运抛弃的孩子,它不肯给予我任何一点怜悯和仁慈,我就不会再做那个只会跪在蒲团上请求它网开一面的信徒。我要自己去抓住这腐朽糜烂的沼泽里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我不惜一切代价。
心里紧绷着的弦简直让我度日如年。我像个被抽了魂魄的躯壳,一动不动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所有的注意力被我用来凝神谛听,企图从始终忙忙碌碌的门外拼凑出一些有关“机会”的线索。
好在苦苦的等待终于得到了回音,密集的脚步声在我的房门口停下,两个保镖一边架着一个胳膊将我拎出了自己的房间,在一个执事的代领走向了另一间地下室。
我在那里被按着灌了好几次肠,从里到外清洗得干干净净。我也因此终于结束了自己衣不蔽体的生活,穿上了属于自己的衣服。虽然免不了清一色收腰包tun的sao浪,但至少不用像个光腚遛鸟的原始人,不知羞耻为何物。
时间约摸着进入了午夜场,我见到了一群和我一样年轻的男孩子,在执事的带领下乘坐地下电梯进入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夜总会。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明亮璀璨的灯光、垃圾食品诱人的香气以及人们随性开怀的笑声简直让我恍如隔世,说是从地狱直入天堂都不为过。
对于自由的渴望随着我重新融入正常人类聚集的群体而水涨船高,我的心扑通扑通就像嗑了兴奋剂一样,狂跳不止。
或许实际上,产生欣喜这种感情的也不只是我。和我同行的男生们无论是被迫还是主动来到这里,都是经过地下室暗无天日的调教后脱颖而出才有机会来到这里。但和我不同的是,他们完全接受了自己是个男ji的身份,甚至还因为自己即将“出师”而兴奋不已。
豪华的夜总会大得像是一个走不出去的迷宫,我们一行人排着长队被领着在九曲十环的走廊里转来转去,就像一群进水嬉戏的小鸭子嘎嘎嘎嘎欢喜地乱叫起来。
“我之前听别人说,那个顾焱不仅身材好,长得也超帅!我之前看他拍片子从来不露脸,还以为他是个丑八怪呢。”
“你可真是个土鳖,人家不露脸那是追求艺术,营造氛围感,看不懂就别瞎说!而且啊,就算他是个丑八怪又怎么样,器大活好的才是王道。”
“对对!我看片子里……他那里真的好大!比好多外国人还要大!”
“你少发sao了,你是不是恨不得撅着屁股给顾影帝Cao一顿啊?”
“你敢说你不想吗?我要是第一个客人是他,我……我不收钱我都愿意给他上!”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男孩臆想着自己“美妙的初夜”,叽叽喳喳吵成一片,突然被推开的包间门就像丛林上空惊起的枪响,顿时让所有的聒噪归为一片寂静。
我和其他男孩子如同一二三不许动的木头人,在看到李叔严厉的眼神后就迅速低眉顺目地列队站定,乖巧着等待着皇上召见我们这些待选的妃子。
“像什么出息,动作利索点进来站好!”李叔压低着声音命令,打头的男孩立即迈着小碎步走进灯光昏暗的豪华大包,十几个男孩一溜烟的功夫就整整齐齐排开在了房间里的客人们面前。
直到这时真正在地板上站定,我才意识到,李叔或许对我真的寄予了厚望。他将我排在竖列里不前不后的位置,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算准了如今横向一字排开时我会正好站在这个包间的最中间,正对那些大人物的视线。
虽然我按照李叔的教导,双眼放空地盯着对面的墙壁,但还是感受到某个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的人正在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