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抓起迎枕照着他的方向掼过去。
男人侧身躲过,Yin沉的脸大跨步逼近,捏着女人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你怎么每次挨完打都不长记性呢?”
“是不是我打的不够狠?”尾音的这个狠字像从他后槽牙滚过后说出来的,狠辣尤烈。
女子亦是不服输,掐着手心反抗,“我要回清漪院。”
裴尧笑她天真,猛地站起将她扔到床上,声音如同地狱而来,“从今日起,你就宿在南冠居。”
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没有与她商量解释的意思,转身下楼,不大会儿上来两个粉衣丫鬟,装扮一模一样,竟是双生子。
至她面前跪下行大礼,齐道,“姑娘安好。”
“奴唤畅春。”
“奴唤畅情。”
头疼欲裂的撑不住,“我不用你们伺候,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跪下磕头。
空气稀薄的让人难以喘息,砰砰砰的磕头声始终震在耳边,指尖冷的发颤,“让你们出去。”
“姑娘,世子爷吩咐奴婢贴身伺候,不敢违背。”
俞寄蓉只听见这么一句,便觉眼前泛起一片白光,瞬间跌入柔软之中,梦中小小的她被关在狭小密闭的柜匣里,外面厮杀声随风飘来,好热,好难受,姨母,姨母,你在哪儿?
鼻端嗅到一股香甜的nai香味道,“贪睡的小丫头,快醒醒,做了豆ru糕…”
费力的睁开眼,竟然是姨母,哭着扑进她怀里,“姨母,姨母,蓉儿好想你…”
“哎哟,姨母也想你,小撒娇Jing的嘴真甜…”温暖的指尖擦拭着她的唇,惹的心里更加酸涩。
裴尧站在床侧,拭去了她的泪,哑声问承德,“她那两个丫鬟醒了吗?”
“并未。”承德庆幸当初手下留情,没直接要了她们俩的命。
“药都用上,尽快过来服侍。”
“是。”承德小声又道,“爷,晾了太子幕僚半个时辰,您可要见见?”
裴尧轻嗤了声,问起六殿下,“于帧还没进京?”
“殿下来信,说是改道暗中查探绥阳王的虚实,月余后进京。”
他倒是胆大,就不怕暴露身份后死的更快,“让他进来,再跟太子周旋周旋。”
太子想除了裴尧不是一天两天,但是始终未能如愿,便又派人来讲和,“殿下惜才,世子爷若能倒置干戈,不妨一件美事。”
说的口干舌燥,上方仍一丝动静皆无,幕僚偷偷望去,只见男子翘腿坐着,垂下的面容并无杀伤力,心道传言不可当真啊。
裴尧手中摩挲着玉印,这成了他的习惯,心情烦躁之时就要抓个东西,脑子里回荡着女人的哭,和女人唤他的那声表哥。
说来说去都是大致的话,幕僚觉得此行又要失败,想起殿下最后的嘱托,坚定说道,“世子爷切勿目光短浅,可主动将前几日那名女子奉上,想必殿下必会明白您的心意,待日后清算之时,也会网开一面。”
一个女人而已,能被太子看上实属不易,官员私下互赠姬妾属于常事,玩物而已,不值当什么,“世子闹成这样,有些顾此薄彼,再言,权利与女人,您该知道如何抉择。”
话音儿落地,听得上首沉沉问道,“说够了?”
“啊?”闻见此问,不明其意。
男子放下腿,俯身看向他,眼神嗜血,“那轮到我了…”
南冠居的正地下,建造了一处大型私狱,愈往里愈Yin森寒冷,此时幕僚被架在人形的绞首架上,剪去了舌头,手指折断的口子滴答滴答的流着血。
承德承武守在门口,唉声叹气道,“恐怕今夜又不用睡了…”
俞寄蓉睡得不安稳,醒来后喝过药,觉得身体恢复些,径自下楼,恰好碰见裴尧沐浴过后出来,瞥见脸色发白的女人,招手唤她,“病没好,瞎跑什么?”
却是当没听见,越过他扶着栏杆欲继续往下走,可男人岂是好性子,拦腰抱起她往红木椅上去…
“放开我…”陡然薅住他shi漉漉的头发往后扯,拳打脚踢的剧烈挣扎起来。
怀中女人那么轻,却有那么大的力气。
头皮拉扯的疼,可男人却纹丝未动,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抓住她手腕,锐利的逼她渐渐松开。
指缝间黑发掉落,裴尧叼着她耳垂慢慢的吸吮,“退烧就闹上了,是吧?”
现今被他一触就浑身发麻,抖着往后退,推拒着他胸膛,“你别这样…”
“哪儿样?”叼着撕咬拉扯,每次见她,都想拥在怀里吻上一吻,亲上一亲,若是这般倔强的模样,更是恨的他牙根直痒,想更深的咬上一咬,磨上一磨。
移到鼻尖,哑声道,“那日可是你拉着我的手叠声的唤表哥,百般哀求。”
再移到唇边,轻斥道,“你这个女人用过就扔,忒是无情…”
“没有。”听他颠倒黑白,俞寄蓉有些慌乱,眨出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