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寄蓉着急道,“那我要去问问看?”
秋白不放心,“快夜了,姑娘,明日再说吧。”
“不行,范氏一定说了什么…”着急的套上斗篷往外走去。
夜色浓稠,云如染了色,乌黑沉沉,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南冠居,承德小声道,“主子爷在三楼,姑娘请进。”
躬身迎上去,回头跟同来的秋白打嘴皮子,但秋白不似宛白爱说,承德便无趣的数起地毯上的花纹。
经过二楼时,见堂中已经焕然一新,窗前的黑色金鱼畅快的游来游去,似晌午的那场风暴不存在般。
缓步上楼,绕过沉香木雕的梅兰纹四扇屏风后,见男人依偎在贵妃榻上,脸上盖着一方手帕…
咦??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那个手帕上的花样子,怎么那么像她绣的玫瑰丛啊?
对了,想起那日他的欺侮,突然来了气性,抬手欲将帕子抢过来,及至他脸颊时,裴尧突然睁开眼攥住她手腕,目光骇人恐怖,瞧清是她后,逐渐缓和,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你又来干什么?”坐起身,将手帕转了个圈握在手掌中。
俞寄蓉犯了那根犟劲儿,指着他手里的帕子道,“那是我的,还给我。”
男人淡淡的掀起眼皮撂她一眼,将其整个人自上而下的扫视一遍,其中揶揄的成分明显,“严格来讲,你浑身上下穿的戴的系的,还有贴身的小衣小裤,都是我的,我崇阳王府的。”
仰着头冲她勾起唇角,掌心摊开,露出来雪白的帕子,邪恶问道,“确定要把这个还给你吗?”
无耻之徒…
第26章 . 穿衣 看我好欺负,你就专门戏耍我……
烛火暖黄, 泛着柔和的光,花影疏疏晃着,最终燃落成灰…
洁白的手帕被男人卷啊弄的, 尽是褶皱, 尤其那丛红玫瑰, 花色愈发浓郁,娇艳欲滴。
此刻面前站着的女子也是粉着张脸, 不知是臊的, 还是气的, 男人忒是无耻,不还便不还。
“范氏跟你说了什么?”
裴尧真是懒得跟她废话,“这事不用你管。”
这辈子就安安静静的呆着,别给他惹麻烦, 别招他生气,日后无论成败, 定亏待不了她。
“可是我想知道。”她迫切的往前走了两步,离的男人愈来愈近…
对于危险还一无所知, 刚稳住步子,就被男人揽住腰身压上了榻,裴尧眸底闪过一抹得逞后的愉悦之色, 用食指剐蹭着她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让他想愈发用力, 再用力,薄唇轻言,“你怎么总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嗯?”沿着唇线不断按压摩擦,骤然撬开顶了进去,搅着她的舌尖不断翻弄, 嗓音沙哑低沉,“是不是故意招惹我?想再挨顿鞭子?”
俞寄蓉眼中很快蓄满了水,猛然合牙咬下去,却见男人更快,在她之前就把食指抽了出来,取了那方帕子擦拭上边的口水,不知想起什么,低头用鼻尖碰了下她的,见她气鼓鼓的颇为好笑,“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去道清观祭祀。”
是了,明日就是姨父姨母的祭日。
天Yin蒙蒙之时,俞寄蓉穿着一身素色开了房门,秋白在身后站着,难掩伤心之情,姑娘恐怕又是哭了整夜,眼睛都肿了,用冰块shi敷半天,仍未全消下去。
承德伺候着两位主子上马车,后边还有一辆,坐着范氏。
车厢中配着各色糕点,裴尧捏一块递给她,见女人摇摇头,眼眶通红,有些不耐的搓了搓指尖,瞧这衰气的模样就是又哭了,成日就知道哭哭哭。
昨日又做了那个梦,只是这次不同,是一群男人上了马车,将姨母活活掐死…
惊醒后就睡不着,想想眼泪就落了下去,她不想哭的,只是,吸了下鼻子,把双手拢进袖摆中。
台阶两侧有些积雪,中间被打扫干净,裴尧走在前面,用余光瞥着女人的身影,步伐渐慢,真人早就等候在大殿门口,一甩拂尘,道声世子安好,又道姑娘安好。
这座观音山原是崇阳王的私产,因人死后没有躯体入土为安,灵魂便会被钉入冰冷的湖底永世不得超生,高人指点之下,常年燃着蜡烛的长生灯可解水中冤魂,便修建了道清观,专门供奉裴尧的父母,以及前世的自己。
添置香火后,转身向着蒲团上跪着的女人走去,果然,她又在哭…
裴尧跪在另一侧,心中平静如水,他被困在这里数年,不见风雪,唯听日月,以及时不时的啜泣声…
“哭够了吗?”男人掀袍站起,身姿如松,手臂用力将女人搂在怀中,这般娇弱模样,也不知前世是怎么替他们报的仇。
“你不是想知道吗?”收紧手掌,闻着她身上清淡的香气,用指尖勾动着珍珠米粒的耳环,俯身贴近道,“听话,不准出来…”
待把女人抱到不远处的厢房后,才命人把范氏带进来,男人站在Yin影下,望着一条腿却跪的笔直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