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秩抱着徐舒逸踏进医疗室时,正正对上林鹤轩一张充满怨念的脸。
秦秩面不改色绕过他,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人放在检查床上。
“快点干活,林医生。今晚发你三倍加班费。”
林鹤轩挑挑眉,被彻底勾起了好奇心。秦秩玩伤人不是什么稀罕事,虽然也会让他来治伤,但金贵到半夜让秦秩不睡觉亲自陪着折腾的人,还从未有过。
林鹤轩饶有兴致地凑到床边,他倒是要看看今天这人是何方神——
“卧槽!徐舒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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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轩第一次遇见秦秩是在朝露岛上。
那是一座隐秘的奴隶岛,彼时他还是岛上的医生,而秦秩站在公调舞台一脸淡然地将手下的奴隶虐进了他的诊室。在他离开奴隶岛后,便一直任职秦秩的私人医生,专门为他处理奴隶们不便见光的伤。
这么多年来,秦秩有多心狠手黑只怕没人能比他更清楚。但徐舒逸是个例外。
这两年在徐舒逸面前,秦秩硬是把自己的个人癖好捂得死死的,半点没让徐舒逸发觉,还和人谈了两年的普通恋爱。就连林鹤轩都以为秦秩这下怕是动情了,坠入爱河了,愿意为爱人退让隐忍了,结果“啪”得一下,秦秩又把这被虐得半死不活的人扔到自己面前。
林鹤轩:……就无语。
震惊归震惊,但林鹤轩的专业素养不容置疑,动作迅速利落地将徐舒逸的双腿抬起,固定在如同妇科产床一般的检查床的支架上分开,检查徐舒逸伤痕累累的肛门。
肛门撕裂伤很严重,肛口处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裂口,血ye顺着伤口流下来,变成暗红色凝固在徐舒逸白皙的tun腿处,衬得皮肤更加苍白脆弱。林鹤轩带上手套,将手指轻轻插进徐舒逸的后xue,仔细触摸检查。
“唔……”
纵然林鹤轩把动作放到了最轻,躺在床上的人就算在睡梦中也痛得皱眉呻yin,双腿下意识地挣扎试图合拢,却被束缚牢牢拦住,只能无助地轻颤着大腿根。
林鹤轩把手抽出,带出来了一些混杂着血迹的白Jing,缓缓流下的Jingye将tun部搞得更加狼藉。
林鹤轩长叹口气,一边为徐舒逸清理上药,一边冲秦秩翻了个白眼。
“你之前不是最宝贝徐舒逸吗?在他面前装得人五人六的,怎么,摊牌了不装了?”
秦秩坐在一旁看着徐舒逸,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他要和我分手。”
林鹤轩手上动作一顿,忍不住Yin阳怪气:“秦秩,告诉你一个冷知识,恋爱中的双方有分手的权力,而且一般人分手也不会把恋人搞得严重肛裂还发烧。”
利落的给徐舒逸打了一剂退烧针,把需要用到的药备齐放到一边,对秦秩叮嘱:“药一天涂抹三次,一周内不要做爱,伤在肛门排便会很痛苦,这段时间尽量吃清淡流食。”说罢毫不客气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林鹤轩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友情提示,傲慢不会使你得到爱人,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身后传来秦秩冷冷的声音。
“少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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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舒逸昏昏沉沉地醒来,全身上下的酸痛和后xue无法忽略的锐痛让他瞬间回想起地狱一般的昨夜。大脑即刻清醒。
他环顾四周,入目是一片雪白,床边摆着许多医疗器械,右边挂着的一瓶点滴正将ye体缓缓注入身体。
这是在……医院?
徐舒逸手肘撑床,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手臂竟然无法动弹!
直到这时,徐舒逸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两条白色的束缚带牢牢固定在床边,而且自己身上似乎一丝不挂。
恐惧和愤怒再次涌上心头,他用力地挣扎,但坚固又有韧性的束缚带死死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丝毫没有松动的痕迹。
绝望与恐惧成倍上涨。
他本来以为只要熬过了昨晚,他便有机会脱离这场噩梦,但没想到,现在噩梦似乎紧紧缠住了他,无处可逃。
徐舒逸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明知道不可能挣开,却仍然奋力挣扎。宽宽的束缚带在手腕上勒出明显红痕,就连病床都因为挣扎而剧烈的晃动,不断发出咯吱声。
房门被猛地打开,秦秩端着一个托盘大步朝徐舒逸走来。
“阿逸你冷静点!”把手里的托盘匆匆放下,秦秩翻身上床,双手压住徐舒逸的肩膀,将他抵在病床上。
徐舒逸喘着粗气,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秦秩的眼睛。
“放开我。”
秦秩安抚性的笑了下,腾出一只手去检查徐舒逸右手上的针头:“只是怕你乱动碰掉了吊针,暂时绑上的罢了,一会儿就帮你解开,别怕。”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这段时间阿逸先留在这安心养伤,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阿逸要是不愿意被绑着就乖乖听话,嗯?”
徐舒逸沉默着盯着秦秩半晌,握紧了拳又缓缓松开:“放开我,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