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折腾,让李景肃的心情跌落谷底。好不容易等司徒晔平静下来,他才敢把人抱回屋里,司徒晔已经哭得Jing疲力尽。
傍晚,程艾和穆陵带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吃食回来,本是欢欢喜喜,却见司徒晔肿着眼睛呆呆地躺在卧榻上,守在一旁的李景肃满脸沮丧。程艾问明情况,立刻给司徒晔诊了脉,发现小皇帝竟然有点发烧。
“或许是在外头待得久了,也或许是受了刺激过于激动。不过,应该不太严重。晚上例行的药,我调整一下药方即可。”程艾解释道。
李景肃十分后悔:“我不该Cao之过急,不要催他就好了……”
“大将军也不必过分自责,或许不是坏事。皇上能开口唱歌,不论唱了一句还是唱了整曲,都是天大的好消息。这疯病的确是要慢慢养着,可有时突然受些刺激,却有可能成为好转的契机。”
这番安慰让李景肃心里多少好受了些,便打起Jing神,让程艾帮着给司徒晔更衣、沐浴。小皇帝倒是没再闹腾,顺从地坐在浴桶里,让二人帮自己清洗。李景肃看着他ru尖上的两个金环,忽然觉得无比刺眼。
“程艾,这东西可以取下来么?会不会弄伤他?”
程艾面露一丝尴尬:“这……当然是可以取下来。可正如将军所见,这环太过Jing巧纤细,不知如何去做才能令皇上受伤最小……”
“……不管怎么做,总是要弄伤的……是这意思吧?”
程艾默认。李景肃凑近了仔细打量,明白了程艾的顾虑所在——若是硬扯,ru首必定受伤撕裂,弄得不好还会伤重。看来只有用极为锋利、足以削金断玉的刀,仔细地将金环切断后取下。
刚好,这种刀李景肃有的是。
心里有了主意,聚焦在金环上的注意力分散开来,李景肃突然发觉自己的姿势实在有些暧昧,距离也实在过近。
他的头几乎贴着司徒晔的下巴,鼻尖距离少年的胸膛只有一拳左右的距离。温暖的水汽混合着少年淡淡的体香,将他完全淹没包裹。他鼻子里嗅着沐浴特有的暧昧气息,眼前近在咫尺的是白皙赤裸的胸膛,视线的余光也完全能瞥见浸在水下的纤细腰肢和股间的深色毛发……
未曾注意到时,一切都没有问题。可一旦意识到了这是怎样一幅光景,李景肃便再也控制不住脑中自动自发的旖旎幻想。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视线根本挪不开,血直往头上涌。忽然鼻孔中涌出两股热流,紧接着他看到有ye体从自己鼻尖滴入浴桶,竟然绽开了两朵血花。
他如梦初醒,赶忙直起身来连退三步,大声叫程艾来帮忙。御医尴尬得面皮微红,帮他处理鼻血时满脸都是欲言又止。
他自己也觉得丢人。不用说,下身也在蠢蠢欲动。他终究高估了自己对司徒晔的渴望。
“你帮他擦一擦,我去取刀子来。”
他匆匆吩咐程艾,逃也似地离开浴室,在外面转了许久,等欲望平复,才取了匕首折返回来,却见司徒晔仍旧坐在浴桶中。
程艾无奈地说:“将军,我一个人没法把皇上从浴桶中请出来啊……”
李景肃十分无语,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总算你懂事,没随随便便叫人来帮忙!”
“那当然不行。皇上的龙体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么?”程艾小声道,“即便我是御医,按照规矩也是不能触碰帝王龙体的……”
李景肃哼了一声,放下匕首,如惯常一样,拦腰将司徒晔从浴桶中抱了出来。程艾赶紧拿来浴巾,两人一道为他擦干身上的水,穿上了干净柔软的里衣。
“回卧房处理吧。”李景肃抱起司徒晔,对程艾道:“这里没有药,也不方便。桌上那把匕首你拿着。”
程艾嘴角抽了抽,腹诽既然要带回去还不如刚才不要浪费时间去取,默默拿着匕首跟了上来。司徒晔被李景肃裹着披风抱在怀里,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
回到卧房关上门,李景肃让程艾点了几盏灯烛在卧榻旁,再让司徒晔靠坐在自己怀里,解开衣襟露出胸膛。通明的烛火照着Jing致的ru环,反射出澄澈的金光,煞是好看。
但李景肃知道,这两个金环对司徒晔来说,只是痛苦和屈辱的证明。无论他的神智是否清醒,他都不会愿意看到这东西继续留在自己身上。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轻声安抚过后,李景肃左手轻轻扯动金环,右手握着匕首,就着通明的烛火,狠下心来切开金环,从少年的ru尖上取了下来。
司徒晔轻轻哼了两声,身子微颤。金环终究是稍许长在rou里一些,拽出来时流了血。早有准备的程艾赶忙擦拭、上药。少年的身子疼得一颤一颤的,发出闷闷的鼻音。李景肃如法炮制,将另一侧金环也取了下来,司徒晔额上已经见了汗。
李景肃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道:“很疼吧?没事了,取下来就好了。”
司徒晔眼里有浅浅的水汽,在烛火中微微颤动着,让李景肃分不清是水光还是眼神在流转。可是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