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行了婚礼,那位公子成为了兽王的女婿。
可是因为先前浪得太久,这张皮也渐渐失去了光鲜亮泽,眼看就要换一张皮了,可是温词不愿意放下这个身份,更不愿意离开她的爱人。于是便只能割人皮来填补溃烂的地方。
身体处的皮肤嫁接别人的倒是不大能看得出来,但是一旦脸上填补了别人的一块脸皮,亲近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的。如此往复多次,她的丈夫终于提出了疑惑。几经辗转下,温词就说出了实话,告诉他自己不是紫萼,不是佛兽,也不是一般人。
那位公子倒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并没有怪罪温词,只是问清缘由后,告诉她自己并不在意自己的妻子的容貌变得如何,只要她不再去害人,就永远是自己最爱的人。
温词很感动,也的确没有再去害人,但是皮肤日渐溃烂,她自知无法再见人,也无言面对自己的丈夫,便一走了之了。
这段感情无疾而终,温词没有走远,因为她不想离开那位公子,可是她又不想让公子见到自己,便躲在了白岩谷里,时不时出去打探那位公子的消息,甚至还传播言论说兽王之女就在白岩谷底,她一边躲着公子,一边又期待着公子听到这个消息会有心过来看看他。
一等好多年,他都没有来过。
直到白千行的到来,重新燃起了她的复仇之心,加上自己的爱人根本没有要过来看她的意思,恨上加恨,便开始重Cao旧业。
得到那张姑娘人皮后,她像个终于吸到货的瘾君子,觉得整个空气都清爽了。
*
霍己厌安顿好湘儿的后事,在度寥的督促下,不得不又渐起葬花教的事宜。当天晚上,便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往地府去一趟。
当夜,霍己厌正在自己的宫殿里准备一些给地府朋友的见面礼,有人在外敲门。
霍己厌放下东西走到门口,开门迎进来的是雪寂。
霍己厌给雪寂看座倒茶,真把他当自己的师兄看,没有一点国主的架子。
雪寂没有喝茶,说:“你真的准备与三界对抗了吗?”
霍己厌摇摇头:“不是我要对抗他们,而是他们要对抗我。”
雪寂不像度寥那般会分析时局动荡,他只是纯粹地担心霍己厌:“你有多少胜算的把握?”
霍己厌说:“如果地府的鬼卒愿意帮我,可能有把握败得好看些。”
雪寂无言以对,想要鬼卒去抵抗天兵天将,的确不会有任何胜算,何况还有四圣法界。他想了想,从自己胸口的袋子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霍己厌:“这是是白公子离开时留给你的字条,师父要我烧掉,我想,你应该先看看。”
霍己厌望着那张字条,内心腾出一股恐惧——他不敢看。
雪寂将手朝他那递了又递,“别教师父知道了,他会把我打回原形的。”
霍己厌抬眼望向雪寂,似乎在此刻,他有了一个神秘的支持者,一起背着师父干坏事,内心恐惧便淡了些,拿过字条,逐一看进眼里——
教主,盗取葬花鼓实属迫不得已,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定想出办法结果温词,归还葬花鼓。信我。小白留。
霍己厌情不自禁地抿唇笑了,倒不是在乎葬花鼓能不能回来,而是觉得他又可以见到小白了。
三天,可以先趁着这个功夫去趟地府。
看见霍己厌露出了久违的笑意,雪寂也觉得十分开心,忙把字条毁尸灭迹,和霍己厌窃窃私语了几番,才告辞离去。
第二日,霍己厌怀着一颗兴高采烈的心情,往地府去了。
上面变化万千,地府却是日复一日没有什么变化。虽然他与阎王有约定,算是合作伙伴,但是他此刻并不打算先去见见地主,而是从镜虚谷进去,直接往七层去,打算先去见见鬼王。
这鬼王不知道在这里搞了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竟然在七层崖边与镜虚树搭了一座木桥,刚巧给霍己厌省了不少事。
一路上碰见不少管理七层示意的狱卒,都没见过霍己厌,每上一个要拦他,霍己厌就掏出镇魂铃轻轻一摇,鬼卒各个都呆若木鸡了。
这下可好,不用通报,鬼王就感觉到了外面的镇魂铃,直接踏出了幽冥殿,恰巧像是出来迎接霍己厌的。
霍己厌一点都不吃亏,直接笑说:“鬼王殿下亲自迎接,鄙人受宠若惊啊。”
鬼王看到他的样子先是一惊,随后便沉住了气,一掌拍在了霍己厌的肩膀上,把他往幽冥殿里带:“你小子,外面搞出这么大动静,我当时出了什么事呢。”
走过那重重叠叠的大门,鬼王才放开霍己厌,上下打量他。
霍己厌先发制人:“鬼王殿下许久不见,渐显消瘦啊,可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鬼王惩罚性地拍了他一掌:“去死,说吧,来地府什么事?”
霍己厌因为昨天得知了白千行的消息,心情大好,看起来倒是与过去在地府办事时的性情无异:“是我师父要我来的,我可不想来。”
鬼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