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钻进了被窝,”
老叔把左边的被窝让出一大块,脱光上身,仰身钻进被窝。那边的玉良紧贴着老叔身子,孩子似的说:“跟小火炉似的。”我看见老叔的那个地方把被子拱起个大包,还动。怪,老叔的两只手枕在他後脑勺下面呢?我知道了,是玉良,是他的手在摸老叔的鸡鸡。
我脱得只剩下齐头大白裤衩子,挺加小心地钻进了被窝。看我钻进了被窝,玉良把手挪到了老叔的胸脯上。
老叔看着房梁说:“我可是光着睡啊,别嫌乎啊。”) g, P1 R! P! i: L. w8 |5 X9 N
玉良在那边说:“你不是老爷们儿吗。咱还是小夥儿呢。”1 x6 g) U' s" v4 _
不知咋地,我躺进被窝,一下子又紧张得了不得。刚才我还巴不得要摸摸老叔的身子,我还那麽稀罕老叔的气味,那麽想能让老叔抱抱;现在,老叔就在身边,离我 也就一拳远,要摸老叔的身子,只要动一小点就能摸着;要闻老叔的气味;只要头歪一点点就能闻着;要抱抱老叔,也就是一翻身的事儿。可是,我没动。我不敢 动,我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就那麽盯盯瞅着房梁。我知道,这会儿,玉良正美滋滋儿地抱着老叔取暖。可能我要是抱抱老叔,兴许老叔也会像待玉良那样的待我,老 叔把玉良当孩子,也会一样把我当孩子。我也知道,躺在老叔身边,离我只有一拳远的老叔是全光着的;只要我去摸老叔,准能摸到我稀罕的肉。但我还是一动不敢 动,我使劲地告自个儿:“想点别的,想点别的”,可是,我想不起来该想什麽,我这会儿真整治不了自个儿,我那不听话的鸡鸡在发涨,这可要死命了,我紧张得 直打哆唆。' @* `- N: w$ _0 ]1 i
“呦,这小子咋哆唆呢。”老叔像似觉查出点什麽,他歪头瞅瞅我说:“别露着。”3 O. a, p9 G0 ]4 X9 f% R" H
那边儿的玉良也说:“全子,你靠着老叔点,就暖和了。”" g6 F2 O4 |, _$ r j0 E7 s$ p
“嗯。”我往老叔身边挪了挪,可还是没敢挨上老叔的身子。
玉良抬起身,把头压在老叔的胸脯上对我说:“对了,全子,白天你不是说,你爹说你一撇一奈啥的,我听得只糊涂。”他又脸儿冲着老叔说:“老叔,你说那是啥意思?”# s8 L& _7 v0 L1 x3 `
老叔看看我说:“啥一撇一奈?”5 q8 |, v {/ n, ]5 U
我说:“我爹说,人单蹦儿一个,就是一撇,有了媳妇儿,就是一奈儿。”
“你爹说得对啊。”老叔说:“你看咱们中国汉字里这个‘人’字,是由一撇一奈组成的。古人说:‘其称人,以立之,何也。得众也。’众就是他人。一个国家, 要长久,就得赢得民众的拥护,日本人在东北建立了满洲国,它就不合中国人的心;一个人要做成事,也得有他人的支持,才能做成;过日子也是一样,得夫妻相 助。你爹说的一撇一奈。就是这意思。”
听老叔这一说,我心里亮堂多了,紧张的劲儿也给赶跑了不少。今天真是绝了,想什麽来什麽。想能在玉良这多待一会儿,就在这旮儿存了;想跟老叔说说话,这话 茬子就来了。我高兴地一翻身,趴在被窝里,歪头跟老叔说:“老叔,你说的就是比我爹说的透亮儿。白天我跟玉良说,他还说我装,给我气蒙了,还跟他打了一 架。”
玉良说:“谁先动手的?”7 B( `( W$ n7 \3 z2 V0 L* _
我说:“你要像老叔这麽说话,我能动手吗。”
“听玉良说,你成家了,有了媳妇儿?”老叔说:“你爹说你一撇一奈,也就是让你们小俩口互相疼爱。”
我说:“我心里真憋屈,我就想念书,想好好念,赶明儿上大学。我一点儿也没想娶媳妇的事啊,可我爹我妈非逼着我。”1 j/ r. X N: P9 a; a
老叔笑了,他说:“咱中国人啊,一时半会儿还改不掉老祖宗传下来的老规矩。现在,事儿已经这样了,你也别老很父母拧着。你爹不还让你念书吗?那你就好好念。”$ z: J: ?* Z9 ~1 e7 P L
我说:“今天早起,我爹让我喝酒,说我是男人了;我妈也跟我说,也说我是男人了,我妈还说,男人不能睁开眼就喝凉水。老叔,我咋就不明白。”
“这傻瓜蛋。”玉良在那边儿笑,他说:“你有了媳妇,就是男人了呗。”
我说:“照你这说,我以前就不是男人了?”
老叔也笑了,他说:“以前你是个小男孩儿,结婚了,你就是成年男人了。”
我说:“小男孩和成年男人有啥不同?不都是站着撒尿吗?有了媳妇不还得站着撒尿啦?”
玉良隔着老叔给了我一拳,说:“你咋傻得跟二膘子似的呢。”他说:“男人就是能放炮了。”
我有点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