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者似乎并不想正面回答他,黑眸淡漠俯视,说出的轻声话语让阿迟为之一震。
“今天若成功了,奖励你——”
“像人一样做爱。”
浅灰色的瞳孔巨缩,轻飘飘的话有千斤重,仿佛强大的吸引力将他牢牢卷入无法自拔。阿迟难以置信的抬头,震惊之下甚至失了规矩与黑眸对视,反复想要从充满压迫力的瞳孔中分辨出嘲弄与玩笑,却只看得到认真的平静。
微风吹过额前的碎发稍微遮挡了眼睛,他大张着嘴满脸震惊,双唇开合半天都说不出一个音节。
做爱。他不太理解这个陌生的词。
站着被操就是做爱吗,那该多疼啊,怪不得只有人可以做爱。
无形之中阿迟将这两个陌生的字眼与极端的疼痛链接在了一起,恐惧由心而发,“像人一样”四个字却将他牢牢吸引住,连一丝抵抗力都没有。
他想像人一样,不论做什么。这辈子不行下辈子,下辈子不行下下辈子,总之就是很想很想。
站着与被操哪一个都很疼,放在一起他无法想象多么难捱,可如果是主人希望……
阿迟嘴唇白了白,深深吸了口气,低垂的双眼情绪杂糅,睫毛轻颤。
“阿迟想被做爱。”
表达滑稽却有些可怜,他听见上方主人轻笑两声,爱惜地摸了摸他低垂的眼。充满压迫的信息素只增不减,致命的危险感顺着阿迟的毛孔深入骨髓,让孱弱的Omega止不住臣服。
“词语运用不当。”时奕优雅地点评着似乎心情不错,顺着额角摆弄着奴隶软软的耳朵,指尖缓缓打圈,眼神微微有些着迷,好像怎么摆弄也不厌烦。
“你该说,你想和我做爱。”
阿迟脑子已经乱了。主人微凉的指尖顺着乳肉轻轻画圈,时不时狠狠蹭上乳尖,拉扯着小夹子拽得生疼又舒爽。"啪"的一声,白皙臀肉被随手扇打,又是一阵娇喘。
主人太熟悉这副身子了,信息素一波又一波浪潮般涌来,他根本禁不住占有他的Alpha这样挑逗,灵动的指尖简直像在敏感腺体上弹钢琴一般,酥麻难耐摄魂钩人。
“阿迟……嗯~想和您……做爱……”
清亮的嗓音干净而富有性张力。他根本没有空闲去思考为什么做爱是“和”而不是“被”,冲上头皮的快感海啸般席卷,颤抖的身子快承受不住。
“啪嗒。”
头顶的绳索突然松开了,手腕巧妙的绳结顷刻松散抖落在地。突如其来,阿迟惊呼,踉跄一步膝盖一软,直接半蹲着扑进时奕的怀里,哆嗦的双腿能看出拼尽全力了,却连三秒都没撑住,在奴隶有些凄惨的叫喊声中,膝盖“扑通”一下磕跪在地上。
多年跪立的小腿早已失去力量,在触地那一刻像面条一样没有作用,所有柔韧的线条都是性虐时的玩具,摆设一样。
地上的奴隶脸色煞白,完全看不出一丝刚刚情欲涌动的样子,后背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吸着气。阿迟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地板,像是还未从刚才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走出来。
嘶。他的脚像被刀子活剐了一样,他甚至以为脚底已经皮开肉绽了,连带着整个小腿都疼。
稍稍抽着气,眼睛里闪着水光,他深深低伏着身子跪姿歪斜,将额头抵在主人的脚上,动作间满是疲惫与抗拒。
“阿迟真的做不到。”
声音有些闷,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尝试多少次,像打破底线的调教一样,一次又一次绝望。
“你可以看看你的脚,并没受伤,”时奕俯视着思考一瞬,取来藤条,啪的一声扔到阿迟面前的地上,“藤条就在这,我没打你。”
藤条。阿迟悄悄抬眼,回忆里似乎有什么片段与此重合,却无法完整的想起全部。
他只是看着那骇人的锐利藤条就觉得钻心地疼,脚趾下意识抽动。
“起来。”
思绪被打断,他咬着唇抬起头,胆怯的目光像个受伤的小兽。他看见主人朝他伸出手,一向冷漠的眸子里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怕疼,但他不怕主人。阿迟吞了口唾沫将双手轻轻握上去,紧张地仰视。主人的手掌总是一片冰凉,带着一层薄茧,不厚实却很有力量。
阿迟小心地跪直起来用前脚掌着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未感受到疼痛他便抓着主人的手微微使力,屏住呼吸,小腿逐渐伸展开,肉眼可见抖个不停,无比艰难撑到时奕肩膀高度,连平衡都无法掌握,眼看就要摔下去。
“主人,主人!”
急促无助的话音都染上颤抖与恐惧,阿迟堪堪站了起来,嘴唇再一次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刚要脱力跪下去,却被强大的力气一把搂个结实。
时奕见他又要跪连忙抱住他,全凭自己的力量让阿迟算是脚踏实地站起来了。
“不……”
滚烫的痛楚烙铁一般刻在脚掌,泪水唰的一下淌下来,阿迟眼里满是恐惧,似乎与记忆碎片异常重合,瞳孔失去神采不知被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