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阿迟而言最残忍的事。
男人自始至终低垂着眸子抿着嘴,直到哭腔中的悲伤发泄的七七八八戛然而止,他才沉默地打横抱起软若无骨的身躯,将他带回卧室的床上。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一切光线,一丝海风都透不过。时奕一言不发换了睡衣,关闭了所有设备,把奴隶身体里的跳蛋和纱布取了出来。阿迟只是太害怕主人嫌他脏罢了,实际上纱布只有星星点点很少的血迹,倒是吸了不少高潮时的淫液。
离清醒越近,越是残酷的现实。时奕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知该不该继续让阿迟恢复下去,他实在不舍得一个完美的奴隶禁受太多现实。
随着人格的完善,阿迟对标记他的人也更加依赖,以至于一直被压制的情感突然席卷,让原本坚强的他泣不成声。
在一旁躺下,男人轻轻将身边眼睛红肿的人圈进怀里。如果说阿迟是一页平整的白纸,时奕便连一丁点折痕都看不得。
阿迟或许是唯一一个让他变得“正常”的奴隶,让他不再像别人口中的“疯子”。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情绪算什么,主奴太僭越,其他又天方夜谭。
阿迟需要他手中的藤条,需要他牵着项圈链子,需要他。这就足够了。
他轻轻亲了亲满是泪痕的脸颊。
他不会再放他一个人了。至少现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