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确实好奇那旧伤,乖乖地待在桶里看着他除去上衣,露出了背部颇为狰狞的疤痕。
这么大的伤痕,可想而知当初刚受伤时会有多疼。
余嫣一时只觉得心疼,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那上面凸起的皮rou。明明该害怕的,却又难受得想哭。
这应该就是他救自己时留下的伤痕。
“王爷,还疼吗?”
余嫣下意识问了一句,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萧景澄早已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第75章 孩子 是王77ZL爷和王妃的孩子。
萧景澄沐浴过后更离府办事去了, 剩余嫣一人留在屋内,一整天都没踏出正院一步。
这院子她从前来过,对这里的每一切都很熟悉。但几年未来她也好奇是否会有些许的改变, 所以今日难得有空,便一间间屋子探看起来。
忆冬跟在她旁边嘴里的话就没停过:“这几年奴婢虽在别苑, 但听严循说这府里一个女人都没有过。主子放心吧, 王爷虽说不记得您了, 但想必心中必有牵挂,肯定不会对别的女人上心。听严循说王爷这几年连姑娘的衣袖都没碰过,那些人挖空了心思想往他身边塞美女, 都被王爷拒绝了呢。”
余嫣那会儿进了书房,正站在书架前寻书,听到这话手便停了下来,扭头问了一句:“什么人要送王爷美女?”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主子要是想知道,回头我问问严循去。”
余嫣不由抿唇一笑,终于忍不住打趣她道:“看来你与严都知关系很是和睦呢。”
忆冬本来没想那么多,被余嫣一提醒这才羞红了脸,默默地低下头去。
她想说自己跟严循一点关系都没有, 却又有点说不出口。旁的不说就说最近他已经托人给自己送了好几样东西。有先前拜托他买的时兴的耳坠,还有各种生肌袪疤的药膏。
她那天不过拿簪子扎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那伤口小得转眼便看不到了。可他还是到处搜罗各种治伤的药膏,一副她伤得快要没命了的架势。
忆冬想到这里既觉好笑又觉暖心, 但更多的则是心虚。
她自认对严循循规蹈矩没有越雷池半步, 但不知他是何想法。看严嬷嬷整天防贼似的防着两人,难不成严循真对自己有了想法?
想到这里忆冬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余嫣见状心里多少也明白了,当下没有明说, 只笑着感叹一声:“看来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主子……”
忆冬拖长了尾音满面通红,终于在余嫣的笑声中捂着脸跑出去了。
从前只觉得书房很是阔达,今日为何这般逼仄,叫人浑身发热好不舒服。忆冬一口气跑出老远,跟进院子里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缓过神来。
恰好有洒扫的小丫头走过,见了她规规矩矩地行礼叫姐姐。忆冬在她们面前向来稳重,赶紧收起那点不能与人说的小心思,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给余嫣泡茶去了。
余嫣则留在了书房内,先是寻了两本书出来看,后又走到书桌边想将书里的一段话抄下来。正翻找笔墨纸张时,无意间碰落了上面的一卷画轴。那画轴并未系牢,掉落在地后便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绘制的人像来。
这是一个男子的画像,看年纪约摸近四十的样子,身形单薄面容白净,看起来像个书生。余嫣把画拿起来想要重新卷回去的时候,发现了上面的有一行字。
太初十三年。
太初是先帝明帝在位时的77ZL年号,太初十三年年尾余嫣才刚刚出身,是个没断nai的小娃娃。那一年本是稀松平常,却因年初成慧太子的突然薨逝而叫人记得格外牢一些。
成慧太子就是萧景澄的父亲,那这张画里的人是与成慧太子有什么关系吗?
余嫣虽未见过成慧太子却听严嬷嬷提过,知道萧景澄与乃父颇为相似,可见成慧太子也是个难得的浊世佳公子。
而这画像上的男人可称不上什么容貌出众,最多也就是顺眼罢了。
既然此人不是萧景澄的父亲,他又着人画了这人的画像,且放在书房里连画轴都未系上,可见是时时拿在手上细看。
余嫣潜意识里便觉得这人有点问题,联想到萧景澄是在皇城司办差的人,难不成这人还是什么朝廷钦犯?
若真如此这画像乃二十几年前所画,如今这人只怕早已变了模样。从一个略显斯文的中年男子,长成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了吧。
若凭这张画像去寻人,只怕人就是站在眼前,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余嫣突然想起从前父亲教自己作画时说的那些话,当下便技痒忍不住坐了下来,摊开一张纯白的画纸,对着那张太初十三年的人物画像临摹了起来。
这一画便是一整个下午,余嫣自小就很能坐得住,尤其是做画的时候。忆冬好几次进来劝她休息一下,皆被她给赶了出去。
没办法只能一趟一趟往屋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