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白日里那般打趣她和严循,结果自己还不到夜里就被萧景澄吃干抹净,着实叫她没脸见人。
她便这么死死地躲在被窝里,直到萧景澄过来掀她的床帐。
余嫣小心翼翼露出半张脸来,朝外间的方向望了望,随即小声道:“人走了?”
“是,都走了,没我的吩咐谁也不会进来。你且起来吃点东西,这会儿该饿了吧。”
余嫣只觉得他这话是在嘲笑自己,不满地瞪他一眼。刚要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便又叫萧景澄替她拿衣裳来。
“王爷以后能不能温柔些,妾身的衣裳都给撕坏了。”
“那便叫人做新的,绣坊里养的那些绣娘皆是为你备的,想要料子便去库房里挑,叫她们每日给你做个十套八套的,便不怕本王下手重了。”
“若真这样只怕不出月余王爷的英明就在阖府上下传遍了。”
“那不是更好?”
萧景澄拿来了衣裳抖开后正要给余嫣套上,突然注意到了她胸口的那个红梅胎记,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余嫣被他微凉的手惊了一下,下意识就去推:“王爷这是做什么,妾身真的饿了。”
“我知你饿了,放心,自然会让你吃饱。我只是想看看你这胎记。”
余嫣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了两人初见时,他在牢里毫不客气扯开自己衣襟的场景。当时他似乎对她的身份存疑,所以才扯开她的衣襟查看。
全当他看到这梅花形的胎记时,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余嫣那时离他极近,清楚看透了他眼神的转变。令她明白自己不是他想要寻的人,但却又叫他记起了一些别的东西。
是什么呢,难道王爷也跟自己一样,时不时做那样的梦?梦里两人总是搂在一处,似乎永不疲倦。
余嫣抬起头来,目光里盛满了希冀的神情,期盼着萧景澄能将她记起来。但等了许久对方还是那样的表情,只手指依旧在那处胎记下来回地轻抚。
最后他终于问了一声:“阿嫣,你我从前是否见过?”
说罢他自己先摇摇头,像在回忆着什么,“不不,不是从前,更像是前世。那梦境颇为真实,真实上叫我以为你我前世必有所牵连。”
“王、王爷也做过那样的梦?”
萧景澄看着面前微微发颤的女子,面露喜色:“怎么,你也梦到过?你都梦到了什么?”
余嫣想起那梦里不能为人说的旖旎场景,咬唇默默摇了摇头77ZL。萧景澄却从她的眼神时读懂了一切,当下便了然道。
“原来你我前世当真见过,你那梦里是否有过竹屋有过暖阁,每每你我总是在软榻之上抱在一处?”
余嫣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没有说话,但无声的反应已是说明了一切。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情动,竟是忘了要用饭的事情,就这样又重新倒回床上放下了床帐。
很快拔步床又不堪重负般地摇晃了起来,满室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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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冬给余嫣送完饭菜后便一直在外守着,守了许多也未见里面有人出来喊人,于是便识趣地转身去了厨房,让厨娘赶紧烧热水。
就有厨娘打趣她道:“忆冬姑娘怎么知道一会儿主子们要用热水?到底是贴身侍候的,和咱们就是不一样。”
忆冬的来历这些人都知道,虽说平日里都敬着她的王妃身边的人,难免也会有人嘴巴不饶人调侃她两句。
她向来听惯了的,也不与她们计较,只吩咐下去叫她们快做事,自己便离开了。
走到外头院子里的时候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才算吐了出来,说不上多难受可是也不好受。
她一早就没了侍候王爷的想法,也做好了当一辈子丫鬟的准备。可有些人就是不肯放过她,非要拿她的出身打趣。
是,她是太子妃挑来给王爷暖床的,可王爷瞧不上她就算了。王爷王妃都没说什么,这些人凭整天拿她当通房看,且还是个没被破身不受宠的通房。
想想也是生气。
忆冬就不想再在这院子里待,索性走到外头去透气。刚走出院门就差点跟人撞上,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看着对方。
“怎么是你啊严都知,这大晚上的你走路也没声,吓死人了。”
严循一脸无辜:“我吓着你了吗?我走路一向这样啊,你这是小鸡胆子吗,这么小?”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两人间从前也开过类似的玩笑,忆冬似乎也从来不拿他当个皇城司的官来看。
严循本想说两句轻松话逗逗她,没想到忆冬的脸立马就沉了下去,不悦地瞪他一眼,转身就回了屋,还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可怜严循是来寻萧景澄的,差点叫忆冬把鼻子给拍扁。无奈站在门口摸着受惊的鼻尖一脸迷茫。
他这是得罪这位姑nainai了吗?
第二日严循照例去皇城司办差,刚调查完一个重要的嫌犯布置好叮哨的人,还没来得及往回走就在街上撞见了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