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澄搂着她,将下巴搁到了她的头顶上,用自己的胡茬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头顶:“嗯,是有些累了。”
“那不如早些用膳可好?”
说罢就要起身,却被萧景澄一个用力摁了回去:“唔,本王是有些饿了。”
说罢便去吻她。
余嫣被他的胡茬搞得脸上痒痒的,费劲地躲开一些道:“王爷既是饿了,不如咱们传膳吧。”
“不必,晚膳哪有夫人好。”
这话一出余嫣便真正明白了他的意图。她看一眼窗外虽说已是黄昏时分,到底外头还有不少人走动,就这么跟他完成那日洞房没做完的事情,是否有点不合规矩?
可萧景澄哪里是会听她说话的人,当下不管不顾便将她推进了床里。随即床帐一放将满室的馨香都拢在了帐子里,不管外头有什么动静,帐子里头的人皆是听不见了。
余嫣没有想到,隔了四年自己竟会被人折腾成那个样子。那日原先准备的晚膳她一口没吃,整个人躺在床上连起身都难。
后来还是萧景澄叫人煮了粥过来,又亲自将她抱起来喂她喝完了整碗粥,这才令她恢复了几丝力气。
虽已是孩子的母亲,但这种事情还是叫余嫣颇为不好意思。她喝着喝着便不想再喝了,难得发了点小姐脾气把头撇向了一边。
萧景澄却道:“不多喝点怎么行,我已叫人去炖琵琶膏,梨汁也备上了,回头就让人给你端来。”
余嫣一听这话脸更红了,想骂他几句偏生嗓子里跟着了火似的,一出声就哑得不行。
她现在不光不能骂他,连说话都困难。甚至都不敢见忆冬她们,生怕被人笑话。
虽说她们都是未嫁之身,但闺房之事未必不懂。余嫣一想到此处便又想躺下去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这几日就睡死过去算了。
偏萧景澄不许她睡,非叫她把碗里那一点粥喝完,又将忆冬端来的冰糖梨汁端她跟前,默默地盯着她瞧。
余嫣被他瞧得顶不住,只能乖乖接过来一口饮下。那清甜的汁水从喉咙里滑过,当真叫人舒服多了,说话时声音也不再那么嘶哑,却听上去更叫人怜惜了。
萧景澄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脸上露出一丝抱歉的神色:“本王今日,是有些孟浪了。”
余嫣是了解他的,按从前的经验来看,今日的萧景澄确实有点不对。
凶得有点过头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道:“王爷今日可是遇上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了?”
萧景澄低头一笑,沉声道:“确实有人叫本王不快。那家艺陶坊的老板娘,倒是颇有些本事。”
余嫣一听他提白日里自己逛的那家瓷器店,当下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萧景澄一回来便摸上了自己的床,说什么都要与她圆房,连等到夜深都不愿意。
所以他这是在……吃醋?
余嫣怕他77ZL着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求饶道:“王爷可是生妾身气了?”
“确实有些生气。”
萧景澄伸出手来在她的下巴处一摸,那感觉叫人浑身发颤。余嫣身子一僵赶紧道:“妾身也是无妄之灾,本想买点东西而已,没想到……王爷是不是不信妾身?妾身对天发誓,与那人绝对清清白白……”
萧景澄一伸手就又把她抱进了怀里,轻哂道:“他抱着你时,可有本王抱得那般紧?”
余嫣心知瞒不过他,便索性老实道:“确实挺紧的,但、但不如王爷。他就是个疯子。”
“他确实是个疯子,敢对你动手动脚,若不是疯了也会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有几颗脑袋。”
余嫣听了心头一惊:“王爷这是要……杀了他?”
萧景澄没答她的话,只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就像在给养的猫挠痒痒似的。余嫣越等心里越没底,可愈发不敢问了。
此刻的萧景澄非但没有变得和顺些,反而更像一只被惹怒的猛兽,转眼间便会伸出锋利的爪牙。
贺庆舟这次,会不会有性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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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本以为萧景澄已要过一回,今夜便会放过自己。没成想到了夜里梅开二度。
看来王爷是当真很在意这件事情,才会气了这么久。
余嫣小心翼翼侧过身来,盯着身边已睡熟的男人细细地瞧。外头照进来的月光在他脸上洒下了一
点点光晕,倒把他的五官衬得柔和了几分。
睡着了的萧景澄不那么叫人害怕,眉眼间的英挺便更显露了出来。余嫣自打回京后都没机会好好看看他,趁着他这会儿睡着了,她便盯着他慢慢地瞧起来。
说起来关关同他长得真的很像,这些日子每每见到他,都会令她想起自己与他的孩子。
这比女子还要长而密的鸦羽,平日里总是半遮掩着他眼中的情绪,叫人猜不分明。也愈是这样他这人才愈发叫人害怕。
可他明明是长得很好看的人,从侧面看那挺拔的鼻梁唇而锋